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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战场后,两个少年走的小心翼翼,周衍还好说,本来便是个不紧不慢的性子。
可就连平日里分外跳脱,脚底像长了虱子,恨不得蹦着走的沈听,也是一步三回头,不敢大声说话。
涉及到自己小命的事儿,可马虎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突然在走过一处街角时听到了踉跄的脚步声,所以皆是屏住了呼吸。
只不过伴随着重物颓然落地的声响,脚步声很快就消失了。
沈听耐不住性子,壮着胆子悄悄从墙后面探出去半个脑袋,差点被吓了个半死,转头望向周衍,小声说道:“周衍,周衍,死人了!”
小巷之中,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无力地靠在墙边,气若游丝,眼见着是活不长了。
市井少年不是没见过血,年轻气盛的小泥腿子们,整天没有什么正经事做,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狠,头破血流是常有的事。
沈听身为不良人的小暗哨,眼界还要开阔些,毛贼们因为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或是江湖中人一言不合动起刀剑的场面,也见过不少。
可遇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断气,还真是头一回。
更别提这还是大晚上的,忒吓人。
周衍微微蹲下身,挪了过去,远远地打量了两眼那将死之人,突然三步并成两步,走到了那人身边。
沈听一把没拉住他,着急得很,“周衍,快回来,要不回头被别人当成是我俩杀的,那可是跳进东海都洗不清。”
周衍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沈听稍安勿躁。
他只是略加思索,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颗白色丹丸,塞进了那人口中。
他还记得这汉子叫张水根。
只是几息时间,奄奄一息的平凡男子身上的血便止住了,原本枯败如落叶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逐渐有了血色。
果真是吊住了一条命。
沈听看的目瞪口呆,“你认识他啊?”
周衍摇头说道:“不算认识,之前在面摊上见过一面。”
“那你这是给他吃了什么仙丹?还有吗,也给我两颗呗。”
周衍没好气地说道:“没了!”
这一颗听苏师叔说价值一座宅子的药丸,是真的很让人心疼啊。
当然,心疼归心疼,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即便他知道苏师叔所说的一座宅子,不是自己住着的那破旧小院,而是实打实的带着假山池塘的富贵宅邸。
他还是会这样做。
就当两个少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巷子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哟,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很不错啊。”
声音的主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偏偏语调也有些阴阳怪气,在一片漆黑之中分外诡异。
原本竖着耳朵听着周边动静的沈听差点跳了起来,望向那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大的阴柔少年,有些紧张,“你有病啊,大晚上的装神弄鬼?吓你奶奶个腿。”
话音刚落,沈听便如同被掐住脖子一般,狠狠甩到了墙壁上,两眼一翻,干脆地晕了过去。
使出这一手的阮自安笑了笑,“我奶奶早死了,要不然你去陪陪她?”
他倒没下狠手,从来都是自己挖苦别人,突然被刺了一下,倒也挺有意思,毕竟要是山上的练气士,多半没这个胆子。
况且这又是在京都,虽然杀人只是随手的事,但相较于可能惹上的麻烦,就没那么值得了。
阮自安看向挡在那汉子与沈听身前的周衍,笑眯眯地说道:“这位小兄弟看上去要讲道理的多,你身后的那人身上有个东西,你拿给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是很好?”
周衍扯了扯嘴角,“只要你拿到东西,就会放过我们?”
“当然,我阮自安一向说话算话,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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