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我的儿子是凶手),接着再看更方便。
“主人,这不能怪我,我找到的时候哈日盖查已经在大牢了,不是我不勤快,也不是我没本事……”小紫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大有滔滔不绝的趋势。
曼珠狠狠瞪了它一眼,“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克扣你的东西。”以为她不知道它的心思吗?
“我就知道主人最好了……嘎嘎”小紫英闻言顿时愁云散去,心情大好,若不是怕惹怒曼珠,恐怕早就大笑三声了。作为主人的头号心腹(至少它是这么认为的),在主人不高兴的时候怎么能添乱呢!当然是默默蹲在一旁,用眼神抚慰主人难受的心情啦。紫英大人会告诉你它其实是怕自家主人迁怒吗?
唰唰唰,曼珠挥笔疾书,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卷好后绑在小紫英脚上,吩咐它即刻送信给阿拉塔。信上除了交代他派人去事发地点查询之外,也告知了其木格怀孕的消息,更是千叮咛万嘱咐等其木格回去后定要好生照料,一切以她的身体健康为先,莫要惹她忧心,将李太医说的话一一复述。
看着小紫英的身影消失,曼珠将目光从窗口收回,疲惫的坐回椅子上。
⌒,一只手托着下巴,手肘同桌面亲密接触,眼帘下垂,目光涣散而没有焦距。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哥哥这趟来主要是为了给姑姑和她撑场面,毕竟太后娘家连续几年都不来朝贺实为不妥,显得她们不受家族重视。可阿布要是同蒙古王公一同年末来朝,容易卷进鳌拜和索尼的纷争里。甚至被逼表态,这才遣了哥哥在秋日进京。饶是这样。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
也许是因为她得罪了钮钴禄景娴。也许是因为阿布不肯臣服于鳌拜,也许是其他她不知道的原因,总归鳌拜想要整治他们贝勒府,而且意欲让他们和索尼府上交恶。
索额图的长子格尔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姑姑不知道,只道是死的不是索尼长孙,她却是十分清楚,将来索额图将会权倾朝野。长子,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是特别的吧。他会放过哥哥吗?即使这不是哥哥的错,即使哥哥是被陷害的。不会的,索额图从来都不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他是个自私到为了权力意图颠覆朝纲的奸臣。
唯一庆幸的是,现在的索额图尚且只是个御前侍卫,比起他的哥哥噶布喇身为领侍卫内大臣要好对付多了。至于索尼,他不缺孙子,这只老狐狸权衡得失之下必不会同贝勒府死磕,确切的说。是不会同太后死磕,毕竟他的孙女在他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将担负起赫舍里家族的重担,没理由让她和太后翻脸。
所以最想要哥哥命的人是鳌拜。那样他得到的好处是最大的。
当下要紧的是找出人不是哥哥所杀的证据,一旦坐实了杀人的罪名,就算哥哥保住了命。也会坐牢,甚至充军流放。
今晚已是迟了。要等到明天才会有消息。
睡吧!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应付那些纷纷扰扰。
曼珠关了窗。熄灭了屋里的蜡烛,留下一室黑暗。屋外几只灯笼在寒风中晃悠着身姿,发出暗淡的光芒。
次日一早,曼珠照例去给苏日娜请安,姑侄小谈一番后,她便去了厢房看望其木格。
“原该去给姑姑请安的,现在却是恃宠而骄了。”其木格躺在床上,背后垫着一床折叠的锦被,青丝长长地垂下,洗净了妆容的脸上带些病态的白皙。
“嫂子说什么傻话,既然姑姑嘱咐了,嫂子便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一天,等到了下午嫂子不想起来也不能了,回了家,姑姑想管也管不着了呢。”曼珠洗净了手,坐在床边,一手捧着个碟子,另一只手拿着蜜饯往其木格嘴里喂,笑着说道:“额吉总在信里夸赞嫂子细心,让我多学着点,可依我看,嫂子同我一样粗心呢!不然怎么会连怀了孩子也没有察觉,要说嫂子又不是第一回有身孕,真真是不应该。足以见得是额吉偏心嫂子,所以才处处觉得嫂子是完美无缺的,看我越发不顺眼。”
其木格淡淡一笑,侧头说道:“额吉素来心疼妹妹,所以才要求严格,我哪里有什么长处,不过是额吉用来激励你的。说起来,当初怀滚滚的时候,也是到了两三个月才知道的,这也是由于我月事同别人不一样的缘故。人家都是一月一来,我却是三月才来一次,哪里察觉得到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还奇怪嫂子这般细致的一个人,怎么会连月事来没来都搞不清楚。曼珠弯起一边嘴角,抿了抿,叹气道:“嫂子好不好嫂子自己说了可不算,既然额吉和哥哥都觉得嫂子是天下最好的媳妇,嫂子就是了。可怜我不在额吉身边,她哪还记得我的好啊!光想着我的缺点了。”脸上满满的都是委屈。
“额吉即便是忘了自己,也忘不了你呀!至今她还藏着你刚学刺绣时绣的那个荷包,嫂子想看一眼也不能。额吉每看一回叹一回气,说是不知道你为了学刺绣,手上扎了多少个窟窿眼,心疼的不行呢!让我看看,这手上究竟有没有洞。”其木格伸手抓住曼珠拿着蜜饯的手,上下翻看了一番,“这双白白嫩嫩的手,也不像是能绣出那么好看的花的。”
“嫂子……”曼珠半是撒娇半是恼羞的瞪了她一眼,挣脱了手后将蜜饯塞到了自己嘴里,吃得格外香甜,一脸“不给你吃”的表情,又说道:“额吉那是瞎担心,哪个学绣花的不是小心翼翼的拿着针,哪里可能会扎到手呢?提心吊胆着呢!倒是做熟了后,不怕了,一走神就扎上一下。”
两人就此展开话题,很是热闹的讨论了一番。
在曼珠走出房门的瞬间,两个人几乎同时卸下了脸上的笑容,一个侧过身子面对着墙暗自垂泪,一个重重吸了口气目光坚定的走向了正殿。
不想笑却依旧笑得灿烂,不过是为了安对方的心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