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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州长和费城大主教都出席了典礼,向今年的奖章获得者授奖。按照惯例,获奖者在最后登台演讲。卡尔的演讲简洁而有力。在简短表达了得知被授奖时的惊喜和感激外,他承诺霍克利基金将会加大对慈善和公益的持续投入,“上帝赐予我们多大的能力,本意就要让我们承担起多大的责任。”最后他这样说道。
他的演讲获得了热烈的掌声。典礼结束后,在离开礼堂时,一个供职于一家颇有市场的女性杂志的著名女记者从人群里挤过来,向他提问他对于不久前田纳西州终于通过的关于妇女获得参选权的宪法第19条修正案的看法。
上个月,田纳西州终于通过修正案,由此凑够了法案得以批准的州数,美国妇女为争取选取权的将近百年的斗争终于以胜利画上了句号。但法案的通过也引发了保守人士的哗然。许多颇有影响力的大人物甚至纷纷公开表示不赞成。
“我的女儿前几天刚在抱怨,她为什么就不能往票箱里投票。我告诉她,她还太矮了,够不到投票口。等到她能够到的时候,美国的法律就能让她当一个为自己想法投出手中一票的神圣选民。对了,她今年只有四岁。”卡尔笑容满面地说道。
他的回应引来一片笑声。提问的女记者显然不满意于他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接着又问:
“您真幽默,霍克利先生,能再回答一个问题吗,比起刚才那个问题,我想我们大多数的读者更关心这个。关于您的夫人,在去年的百老汇艾迪奖颁奖礼上,我曾有幸见过她的面,并且和她进行过交流。她是一位拥有自己事业的新女性。那么您介意为我们的读者答疑,在家庭生活中,如果您和您夫人就某事有了不同意见,通常最后都是如何处置的?”
卡尔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请不要把这当成是对您**的冒犯,而是您看起来确实更像是位传统人士。”女记者相当犀利,接着说道,“欧洲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我认为战后的这个世界会和从前有所不同,并且这种改变正在迅速发生着,尤其是新旧观念的冲突。我想来自于贤伉俪的有益的相处经验能更好地启发阅读我们杂志的成千上万的读者,她们全都来自家庭。”
“我尊重我的妻子,就像尊重我的思想。而她相信我,就像相信太阳每天早上都会升起一样。如果这个回答能让你们的读者受到哪怕再小的一点启发,我将不胜荣幸。”
卡尔说完,朝明显愣了一下的女记者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
————
第二天晚的庆祝晚宴嘉宾云集,白天刚结束的那场典礼是话题的中心。
自然,最后联袂现身的霍克利夫妇成为了焦点人物。乐队奏起第一支开场舞曲,两人在众人注目之下滑入舞池翩翩起舞,舞步配合得天衣无缝,令人赏心悦目。
一曲终了,掌声四起。卡尔却依然有点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今晚你真美。”他注视着她,低声说道。
“你看起来也非常英俊,霍克利先生。”
她目光闪亮,红唇微翕,用只有他能听得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句。
或许她并没别的意思,纯粹只是对他的一种回应。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听到她这样私语般地夸自己,他觉得他仿佛嗅到了一丝撩拨的味道……
卡尔心脏立刻砰然而动,他觉得莫名地就兴奋了起来。要不是晚宴刚开始,而他们是主人,他现在就想带她离开……回饭店的房间……
昨晚他们睡在饭店的同一张床上。或许陌生的环境更容易让人卸下防备,昨晚她看他的眼神儿也不像在匹兹堡时那么冷淡了,天知道,他为什么居然还放过了那么好的机会,两人明明同床共枕,他却碍于自己之前一时脑热说出的什么“只要她不愿意他就绝不勉强”之类的空口白话,像个傻瓜一样地只和她盖着被子聊了一堆诸如费城历史的废话?
其实他分分钟只想扑过去压住她。就像昨天下午弗罗拉闯进来之前他做的那样。
“舞已经跳完了。你在想什么?”
玛格丽特看到卡尔的一个朋友走了过来,而他迟迟还不松开自己的手,感到有点奇怪,于是低声提醒了一句。
卡尔如梦初醒,哦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手,面露微笑和妻子一道向宾客致意,感谢他们拨冗出席了这个晚宴。
因为宾客众多,这场晚宴采用了美国上流社会刚开始风行不久的自助取用形式。洛夫乔伊在几天前就来到这里,亲自安排并监督了一切,以保证今晚出现在宾客面前的一切都尽善尽美。
餐台区的长桌铺了雪白的桌巾,点缀鲜花,银质的餐具和玻璃器皿在灯光里交相辉映,即便是一只小小的果酱勺子也被擦得闪闪发亮。浇以藏红花醋汁的芦笋沙拉、新鲜俄罗斯牡蛎、薄汁油焖龙虾、苹果白兰地焖鸭、三文鱼慕斯、松露烤蛋糕、香槟……出自最顶级大厨之手的各种丰盛料理摆在桌上,供客人们自由取用。
玛格丽特看到了应邀前来的布朗夫妇,急忙走了过去。
“很高兴你们能过来。”
“非常难得一见的盛大派对,应该谢谢你们夫妇的邀请才对。”布朗太太笑道。
卡尔走了过来,和布朗夫妇寒暄了几句后,对着布朗先生道:“我恰好知道一位有意投资矿藏的朋友,要是您不介意,或许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下。多认识几个人,总不是件坏事。”
布朗先生道谢,表示自己非常期待。等他们走后,玛格丽特继续陪着布朗太太,给她介绍认识了一些来宾,最后两人坐了下来。
“布朗太太,当年下船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那位杰克·道森先生了。我知道在船上时,您和他的关系还不错。您有他的消息吗?”玛格丽特问了一声。
这些年来,有时候她也会想起杰克·道森和跟随他一起走了的罗丝。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哪里,下落又如何了。现在看到布朗太太,往事再次浮上心头,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确切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布朗太太说道,“但道森先生在离开前,倒确实找过来和我道过别。他似乎爱上了同在船上的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也获救了。但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他可能会带着那姑娘去远东。当时他就这么跟我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或许已经分开,或许死于那里的炎热天气,又或许,像许多人一样发达了,谁知道呢?但我宁愿相信他已经在孟买,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赚到了他自己的茶园,现在正和那姑娘好好过着日子呢。毕竟,那孩子身上带着的那种劲头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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