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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粲,亳州城父人。初为县吏。大业中从军,伐贼长白山,亡命去为盗,号“可达寒贼”,自称迦楼罗王,众十万。度淮屠竟陵、沔阳,转剽山南,所至残戮无遗噍。僭号楚帝,建元为昌达。
——《新唐书·卷八十七·列传第十二》
上面这一段,是《新唐书》中关于朱粲的记载。看官们可能会纳闷:“说书的,你不是说的柳毅的故事吗,现在怎么又说起一个叫朱粲的人了?”在开讲之前,烦请看官们听我啰嗦一段历史,这段历史说的是朱粲的事,却是一个引子,引出了后面柳毅的传奇经历。
话说隋朝末年,皇帝杨广荒淫无度,贪恋酒色,不理朝政,又大兴土木,滥用民力,修宫殿,造龙舟,把他父亲杨坚打下的基业都败个精光。致使民变四起,地方叛乱如原上之火,迅速蔓延,天下大乱,江山岌岌可危。后来江都兵变,被叛军缢死,后人思之,无不唏嘘感叹。唐朝诗人皮日休曾作《汴河怀古二首》,批斥他的同时,也有惋惜之意:
其一
万艘龙轲绿丝间,
载到扬州尽不还。
应是天教开汴水,
一千余里地无山。
其二
尽道隋亡为此河,
至今千里赖通波。
若无水殿龙舟事,
共禹论功不较多。
隋朝大势将去的时候,大业末年,有个叫朱粲的人趁祸为乱,聚众为贼,到处烧杀抢掠,为非作歹,势力也越来越大,后来成为吃人魔王,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可谓是罪恶滔天。
这个朱粲原本只是AH亳州城父县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佐吏,放到今天来讲,佐吏就是一个科级小公务员,是个平凡无奇的小角色。但是谁都没想到,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朱粲,就是后来率数十万叛军作乱、臭名昭著的“吃人魔王”,百姓们听到他的名字,都不禁战栗恐惧,避之唯恐不及。
朱粲从小就没了爹娘,是个孤儿,由他舅舅朱广带大。朱广是城父县监牢的狱卒,脾气暴躁,生性残忍。和狱里的其他狱卒一样,除非囚犯家属暗中使钱求他们关照,他们才不找犯人麻烦;对那些没钱的囚犯,便是一律心狠手辣,动不动就是一顿毒打,暗地里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也不少。如果有人死了,随便找个恶疾暴毙之类的借口,也就糊弄过去了,其作恶之多之残忍,令人发指。当时的县令吴谦是个昏官,知道其中缘故,也不去管,百姓们虽然心怀怨愤,但也不敢多言。
朱粲从小就跟着朱广生活,朱广虽然坏,但朱粲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外甥,虽然平时对他暴虐,也照例给他饭吃,给他衣服穿。原来,朱广中年丧妻(传言他妻子是被他喝醉了酒毒打致死的),又没有孩子,所以就把朱粲当儿子来养。只是脾气十分暴躁,加上朱粲从小就是个爱惹是生非的孩子,朱广经常打骂他,朱粲不但不改,反而更加顽劣。后来慢慢长大了,朱广也懒得管他了,任他到处胡作非为。
朱粲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朱广为了管着他,经常把他带到监牢中去。朱广和其他狱卒虐待囚犯的时候,朱粲就站在一边看。因为平时也没什么人来管,朱广等一伙狱卒平时无聊,若有什么烦心事无处发泄,就拿里面那些没钱的囚犯来出气。比如说放着狱中的椅子不坐,偏要让那些囚犯来当椅子,叫他们跪在地上,然后坐上去,一帮人喝酒聊天。如果囚犯不乐意,动辄拳脚相加;如果囚犯坚持不住倒下去了,背上的狱卒也跟着倒在地上,那就惹上大麻烦了。轻则被扣上装屎尿的木桶面壁思过,重则绑在门柱上,一顿拳脚之后,饿上一两天,让他生不如死。这些手段还只是他们平日里用来消遣的娱乐方式,若是真的惹怒了狱卒,一顿毒打自然是免不了的,不打得皮开肉绽决不罢休。有的犯人当场就支撑不住咽了气,有的则是伤势过重,加上伤口感染发炎,没过几日就死了。如果有人死了,朱广等人就随便往上报一个死因,县令昏庸,也不调查,随手一批,就草草了事,无人知晓。当然,朱广等人虐待的囚犯尽是些没关系没钱的死囚,对于那些有点背景的,他们也不敢乱来。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害死了不少人,倒也没什么事。
朱粲看得久了,渐渐的耳濡目染,也成了个恶人,喜欢残暴待人,比他舅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朱广一帮人在殴打犯人的时候,朱粲就一声不吭地拿着刑具,上去打犯人。一次,有个犯人因为平日总受狱卒欺负,心中愤懑,在狱卒送饭的时候对狱卒怒眼相看,因此而惹恼了狱卒,被揪出来,绑在刑柱上,用皮鞭抽得皮开肉烂,鲜血直流,朱广等人则坐在一边喝酒说笑。朱粲在一旁看着,见旁边的刑具架上有一把锋利的刀,就走过去拿起刀,走到那个犯人旁边,面无表情,向上翻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囚犯痛苦的脸。正在鞭打囚犯的狱卒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刀,愣住了,随即笑道:“怎么,小子,你拿磔刑用的刀,想砍人吗?”
这里多说两句,所谓磔刑,是古代的酷刑,即砍断犯人的四肢,最后再割喉,十分残忍。磔刑用的刀具,是一种极为锋利又厚重的刀,用朱广等人的说法,就像“菜市场卖猪肉的屠夫用的砍骨刀”,一刀下去,就能砍掉一半,再一刀,整条腿就没了。若是遇到那力气大的人,一刀就能把腿砍下来,残酷至极。这磔刑是自古以来就传下来的酷刑,为历代所沿用。隋朝的开朝皇帝杨坚登基之后,曾制定《开皇律》,废除了不少酷刑,其中就包括磔刑,只是后来又恢复了这一酷刑。到了隋炀帝这一代,酷刑用得更厉害了,到了后来,中央管不了地方,不但律法混乱,各地乱用刑罚的事情比比皆是,就连城父县这样的小地方,监牢里也添置了不少酷刑刑具,用来折磨犯人,就算是把囚犯折磨致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朱粲当时十二岁,年纪虽然不大,但早已顽劣异常,况且经常在监牢里看他舅舅对囚犯用各种酷刑,骨子里早就像中了毒似的变得又黑又坏。那狱卒本来是对他开玩笑,没想到这句话却激了他,他二话不说,举起刀来就朝那囚犯的腿上砍去,一下子就砍进去了一半,鲜血直流,那囚犯杀猪一般地叫起来。朱粲毫无动容,拔出刀来,又准备砍。
朱粲这一砍,把在场的人都吓呆了,朱广本来正在喝酒,见他真的砍了,端着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朱广扔了碗,走到他身边就是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道:“小兔崽子,谁叫你做的?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正要下手打他,被旁边的狱卒拦住,道:“小孩子不懂事,你打他做什么?”
朱广怒道:“这么小就敢拿刀砍人了,长大了还了得!”说罢又准备去打,狱卒拉住他的手,劝道:“你打他也没用,还不如让他回去,关他几天。”
朱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只粗手悬在半空中,胸口一鼓一缩的像个风箱一样来回个不停。过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手,骂道:“今天回去不许吃饭,不许出门,饿死你这个小畜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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