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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的感觉绝对不好,尤其还是在等一个明知道永远都不会的等到的人时,这份难受便是加倍加倍再加倍了。
随着太阳的升高,原本还能够勉强遮掩住头脸的那点儿树荫,也一点点地萎缩到几近于无,张知秋的心火,也随着满头地大汗而被一点点地烤旺了起来。
如今肯于陪着张知秋在这大太阳下享受日光浴的,除张锦之外已经别无他人了,就连和他们一个小组的张小虎等人,也以种种理由四散到附近地阴凉之处了。
不过,如果不是张锦小丫头还一直在这里不辞辛劳地陪着的话,张知秋绝对是一早便想办法闪人了的。
“那只小猫绝对不会跑掉的,你就放心好了!”张知秋口干舌燥地第三十八次说道。
在先前出门之际,张锦原本是要抱着狸花猫一起上路的,但张知秋担心这样会太打眼,便以一会儿买的好东西太多、不好拿为由,才哄的张锦将那只呼噜打的震天响的狸花猫锁在了那间偏房内。
虽然确实是有些烦,但小丫头香喷喷地温言细语地蜷坐在自己身侧,怎么想也还是要比被拉着去逛街做劳工要更为合算些,张知秋因此也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坚持下来。
给予张知秋最终一击的,是在上午大约十一点钟时,这时已然是到了这个时代大多数人一天中吃第一顿正餐的时候,但由于张知秋自己的作茧自缚,在大伙儿都轮流去附近的饭店吃饭的时候,他却只能是在这里干坐着啃食干粮了。
虽然因为早上吃的太多还并不饥饿,而且张锦小丫头也还是不离不弃地陪着张知秋,但是胖子还是忍不住要积极地自救了:在这么傻等下去,那自己可真就成了一傻帽了!
“咦,我好象是看到那个老神仙了呀!”脑袋被晒的冒油地张知秋,惊喜地用手指着远处地街角,从地上麻利地翻身而起。
“是真的吗?”张锦小丫头跃起的速度尚在张知秋之上:“在哪里?”
“你们都不要跟着我,估计就是因为这里的人太多、老神仙才改主意不过来的!”张知秋擦着脸上的油汗义正言辞。
虽然一上午都只是在坐着,但烈阳高照,这水分还是流失的厉害,不过一上午竟然是连小便都没有一次的,全都化作了满身地汗水。
“是真的吗?”张知秋的话,有效地拦阻住了张锦小丫头和所有闻风而动地三道沟猎人们。
“我先过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就喊!”张知秋一本正经地说着,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你们谁想要买东西的?我可以代劳哈!”
毫不客气地退还掉所有地铜钱——这玩意儿到了现代屁用木有,完全就是一劣质“工艺品”;但银子却是可以的,虽然杂质极高、不怎么值钱,但多少总也还能回点本钱不是……
这个时代虽然也叫“晋朝”,但年号却是闻所未闻——张知秋特意在现代电脑上查过了的,相同的年号在中国历史上虽然也有,但却是当年辽国所使用的,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将骗来的十多两银子装到一个精致地荷包里——这是张锦小丫头今年绣工最为成功的一个,一直都带在身上的,另外就是手提地一包伤药了。
其实这药包原本是揣在怀内的,但天气太热,身上的汗水太多,张知秋担心弄到自己身上麻烦,这才干脆拎到了手上。
至于这包伤药,张知秋也有说辞,他说看到老神仙似乎手上有些伤痕,三道沟的伤药虽然未必合用,但主要却是表达一种善意不是。
事实上,在张知秋说完这套说辞之后,吴老道和张二狗都还分别地给了他一些治疗内伤地药丸、散剂,却是让他大大地意外惊喜了一回。
当然,从张二狗扭捏的神情中张知秋也知道,这些药必然是张家地那个老头子或者是三叔什么地所给的,但既然是他们不加以明说,张知秋也就装作不知道便是。
这条小街比较僻静,也没有多少闲人,张知秋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顾忌——本来就是在胡说八道,自然也就不怕什么有心人、无意人的窥探了。
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饱经好莱坞大片熏陶的张知秋,自然是不会如此“天真”地认为这里就平安无事、万事大吉。
从某种角度而言,每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都是一个不折不扣地“阴谋论者”,没有什么例外。
张知秋所指的街角,其实并非是通向大街而是向另一条小巷内延伸的,对于地形完全陌生地张知秋,可以说是完全地摆了一个大乌龙的。
事实上,如果有人要到达这个街角的话,那么是一定要经过张知秋他们这里地位置的,那么在原则上也是绝对不会瞒得过众人地眼睛的。
张知秋是在到了这个街角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一时间也想不通,为何张小虎等人没有对自己如此拙劣地谎言提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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