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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中,伊皇后正悠闲地喝着茶。茶叶是顾缪茆茆派人送进宫来的,明前西湖龙井;当朝曾有诗赞此茶“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皇后看着茶盏中的嫩芽此时正在舒展着娇柔的身躯,不由得想起了顾缪茆茆。
昨儿,顾缪茆茆本是想亲自进宫的;递了帖子进来,却是把皇后唬得够呛。心想:这么热的天,万一在路上给熏坏了,那可是大事。
急急地让姬公公拿着自己的腰牌亲自出了趟宫,原来是顾之仕从海外回来了,带回了些稀罕物;顾缪茆茆惦记着自己,就巴巴地想着要进宫来。既然姬公公去了,顾缪茆茆也就把物什让公公给带回来了。皇后想到姬公公带回来的那两颗红绿相间的珠子,心想果真是个稀罕的,还真是平生第一次知道有叫西瓜碧玺的这个物什呢。
要说起和顾缪茆茆的相知相识,也只能说是两人的缘分。要不然泰学书院里那么多人,怎么自己就只和顾缪茆茆交好呢?当时也没有想到,一个是清贵之女,一个是富豪后代,家世阅历各不相同,竟然会从此成为好友,这只能说是世事的神奇了。
想到顾缪茆茆,伊皇后自然也想到了顾香冷。想到这个女孩儿长得倒是周正,也遗传了其母的美貌;可怎么会有个“愚笨”的名声,真真是叫人不省心的。算算时间,顾香冷也快及笄了;估计顾缪茆茆也在帮她留意婆家了,自己倒也要帮她留心一二的。
伊皇后一边想着一边浅浅地啜了口茶,茶一入口就觉得唇齿间清香四溢,一时间觉得心神俱舒,不禁满意地笑了一下。姬公公站在她的身后,仔细地候着。
刚才,早已有人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禀告给了姬公公;姬公公一听,觉得兹事体大,赶紧就回禀了皇后。可是,皇后听了,倒像没事人一样,吩咐贴身宫女兰茜泡了茶,还焚了檀香,然后慢条斯理地品起茶来。
姬公公是从皇后一入宫就跟着伺候的老人了,自然深知主子的脾性;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是皇后慎重的时候。因此,小心地候着一边,等着皇后的决定。
果然,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伊皇后放下茶杯,轻轻松松地吐出一串声音:“三皇子忠心可嘉,堪为楷模,其所言所行我辈皆因习之。后宫中人食君俸禄,亦当效仿。即日起,后宫众人可自愿捐出钱财锦帛,亦为国效力。”口谕一气呵成,转而对着姬公公说:“去传旨吧。”
姬公公自微笑着去宫中各处亲自宣读皇后的口谕了,心里是真心佩服皇后的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
明面上看,似乎皇后是邯郸学步亦步亦趋,是今儿三皇子在金銮殿上有了捐资的良谏,然后才依样画葫芦地照着学做的。如果只是这样的过招,分数自然不会高。
可事实上,在百姓的心目中,朝廷是朝廷;三皇子即便做得再漂亮,这百姓赞叹的同时,还是会觉得三皇子身为男儿的是理当为国家出力。
可对于皇后的看法就不同了,再怎样后宫也还是妇道人家。这皇后娘娘的举措一出,真可谓是堪称国母风范,百姓的天平自然会倾向皇后,这就叫收买民心。
再说了,捐资的时候,这捐了多少可是实实在在地要入册的,相信皇后娘娘也会公告天下。这样一来,别人倒无所谓,蓬莱殿中的那位估摸着会和皇后拼上一拼吧。
她也不想想,这宫中的月例她每月要比皇后少拿多少,皇上私底下还一直有好玩意偷偷地拿过来的,她又怎么比得过皇后。虽说有个做丞相的爹,可这儿也有个首富的顾府哪;这么多年,杂家可是亲眼看着这金银珠宝地似流水地往坤宁宫送哪。
这人,说穿了也就是这么回事儿;皇后和那位顾夫人的交情是实打实地从闺中就有的,可是这世道也就是这样,要不两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年的一直交往下去?不过,皇后娘娘也没有薄待了顾府,如果没有皇后撑着,估计早就有人要动顾府的了。
姬公公一边想着,一边亲自往宫中各院而去。
慈宁宫中,太后愁容满面地对着面前的一位中年男子。
早晨皇上在金銮殿上大赞三皇子的事情,自然早就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就是皇后派姬公公在宫中各处传口谕的事,也已有人回禀了太后。可此时的太后,却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事情;她急急地召了号称“圣手”的姜舜楷过来,想仔细地询问一下皇上的情况。
姜舜楷在太医院中,自然坐的是头把交椅;此人医术高明不说,为人倒也耿直。不要说对着皇亲国戚,就是对着太后、皇上,也都是有一说一绝不隐瞒的;因此,太后听了他的话是更加得愁上心头。
依着姜神医的话,皇上的身子似乎真的不太好;最重要的是,眼下还没有想出应对的法子,暂时就只能用一个“拖”字。
听到这个消息,太后自然是焦心的,又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关注三皇子和皇后的举动?
虽说如果三皇子真的继位,对自己对宋氏一族都是有好处的;可皇上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如果真这样早早地去了,那、那自己可真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生极苦之一啊。
想到这儿,太后又恨恨地想:姜神医还说,看脉象显示,皇上竟然是中毒了。可恨至极,有谁会这样大胆地敢对皇上下毒?不要让哀家查出来;否则,定诛九族!当然此事还是要保密的,哀家也相信姜神医自有分寸,不会随意告诉他人。
姬公公领了皇后的口谕,宣旨时自是按着各位娘娘的品级而去的。第一家去了惠贵妃之处,第二家就去了玉妃的蓬莱殿。此时姬公公已走,玉妃斜躺在湘妃榻上,嘴角边挂着一缕淡淡的讥讽。
刚才姬公公来宣旨的时候,自己可是亲眼看见那阉货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哼,笑话,以为这样就可以扳回一局了?再如何,也是我皇儿想出的主张在前;你可不要到最后弄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结果,到那时可是轮到我来笑话你了。
不过,玉妃又想,话虽如此,但还是该和父亲商议一下的。主意拿定,片刻,只见一个宫女悄悄地走出了蓬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