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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花雕,是黄酒的一种。以其酒坛外面的五彩雕塑而得名。
酒很香,越陈越香。
这种酒,不容易醉,醉了却也不容易醒。
现在这十坛酒就摆在桌上。
桌子是八仙桌,五张八仙桌拼成了一张长桌。每桌上并排放了两坛酒。
酒坛已被启盖,酒香弥漫整个房间。
洪朝晖站在长桌的这一端,这一端靠墙。阎无私和沈寒竹站在长桌的那一端,那一端靠门。
洪朝晖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阎无私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洪朝晖道:“如此佳酿,唯有对饮方显诚意。你们两位谁喝?”
沈寒竹拍了拍胸脯。
洪朝晖问道:“你喝?”
沈寒竹指着阎无私道:“不,他喝!”
洪朝晖奇怪地问道:“那你拍胸脯干什么?”
沈寒竹道:“我有点紧张。”
“喝酒是件非常享受的事,为什么要紧张?”洪朝晖不解地问。
“我怕他醉。”沈寒竹又点了点阎无私。
“人生难得几回醉,无须担心。”洪朝晖满不在乎地道。
“我担心我自己。”沈寒竹道。
“你不喝,担心自己干什么?”洪朝晖被他说得一愣。
“你知道么?他一醉就会发酒疯,一发酒疯,就会手舞足蹈。他可能会一个晚上都不睡。”沈寒竹还真打算捅到底了。
“这倒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洪朝晖也若有所思。
“确实比较麻烦,所以如果他醉了,我宁可跟那个用手走路的人一起住那间破屋,也不想跟他住在一起。”沈寒竹这话听上去比较情绪化,但说的也不无道理。
“如果你愿意去住那间房间,我没意见。”洪朝晖打趣道。
“如果他真的醉了,我真会去住的。”沈寒竹似有点赌气的成份。
阎无私一直很安静地听他们两个人交谈着,交谈的内容还是他自己。这时候阎无私插嘴道:“你说够了没有?”
沈寒竹吐了吐舌头道:“差不多了。”
阎无私道:“我对饮的时候,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在场。”
洪朝晖道:“我也是。”
沈寒竹很不自然地耸了耸肩,道:“你们的意思是叫我现在可以出去了?”
阎无私道:“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洪朝晖也附和道:“我也没有这样说过。”
沈寒竹似有点生气地道:“是,你们都没有说过,这话是我说的行了不?我走!”
他说走,真的马上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把门给关上了。
洪朝晖望着一桌的酒坛子,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阎无私点了点头,道:“可以开始了。”
洪朝晖抓起面前的一坛酒直接往阎无私飞去。
阎无私自然也不敢怠慢,几乎同时抓起一坛酒,同样平平地飞了过去。
两坛酒在中间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随即又各自飞回。
洪朝晖连忙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将飞回来的酒坛子托在了手上。而阎无私几乎同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酒坛的口子,拎在了手上。
两人各露一手,心中都是相互敬佩。
“干!”洪朝晖豪气冲天地道。
“干!”阎无私自然也不甘示弱。
语音刚落,洪朝晖双手捧起酒坛子,将头一仰,酒水从坛中倾泻而出,如一道泉水,灌入他的口中。
再看阎无私,将衣袍一甩,抬起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抓起酒坛子,将酒坛子一个倒转,也仰头喝将起来。
不一回儿,只听“乒乒”两声脆响,两只酒坛子都被狠狠砸在了地上,却不见有一滴酒水飞溅出来。
两人面不改色,气不长喘。
洪朝晖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道;“好酒啊!”
阎无私道:“洪总镖头海量!”
洪朝晖道:“彼此,彼此!”
阎无私点着酒坛子道:“继续?”
洪朝晖道:“当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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