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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生和樱子临走时,杜芊芊给了他们二十个带回去,还嘱咐不能给虎子和顺子多吃,另外还给了二十个让他们顺便路过阿青家时给阿青带过去。
杜大山手里社学的活计基本忙完了,村子里的老老少少都盼着县衙门里择定吉日“破蒙”,杜芊芊第二日按钱掌柜的嘱咐去县里之前,正和哥嫂讨论着这件事。
“这社学开起来,过两三年安安就可以去读书认字了。”季桂月慈爱地摸了摸安安的头,樱草色的棉衣衬的安安小脸雪白粉嫩,“咱们也不图将来当举人老爷,不当个睁眼儿瞎就行。”
杜大山也点头道:“这话不错,咱们都没进过学堂,不怕小妹笑话,看人家读书人写字做对子的还真眼热,咱安安赶上好时候了。”
“咱们这日子越过越有盼头,我还打听了,一年大概一石重的麦子,咱们没多少田,给银子也是一样。”季桂月喜滋滋地说。
一家人围坐在暖和和的堂屋里讨论着以后的小日子。
到了钱掌柜那里,比上次棒棒糖试卖结束后定的量还大。都是经放的吃食,为了让杜芊芊省些路上的颠簸,棒棒糖同牛轧糖每五日一同送来,牛轧糖钱掌柜定了每次送二十五斤。
虽表面上仍笑盈盈地喝茶,可杜芊芊心里开始快速拨弄起小算盘珠子,每斤成本大概十八文,给钱掌柜的价是三十文一斤,每斤净赚十二文,二十五斤就是三百文,一个月下来一两八钱银子,加上棒棒糖,一个月就是小六两。
也许是脑内的算盘珠子打的“噼啪”之声太大,钱掌柜笑眯眯地右手三两根手指点了点桌面,“丫头,可不止这个数,这省城里的情形如何还未可知,说不准,过阵子你得把那个养羊场每日里的羊*给全包了。”
把杜芊芊高兴地眼睛更弯更甜了,喝了口桌子上的草木樨清露,这草木樨花期开白色或者嫩黄色的小朵花,香气馥郁,经过繁杂的工序蒸馏得的香液,十几斤的花拢共才能得那银色笺封的一小瓶,这东西显见是个尊贵物儿,一盏滚水里只用挑上一小茶匙就香浓得了不得。
见杜芊芊捧着那盏草木樨清露兑的香茶很是稀罕,掉起了书袋子:“治肝胃气,则有玫瑰花露;疏肝牙痛,早桂花露。丫头,你要是喜欢,下次买办伙计去省城,再给你带两瓶。”
又叫来了伙计,吩咐道:“将那刚开封的草木樨清露拿过来,给杜姑娘带回家满满尝。”
拿了来,只有两三寸大小,一扎长都不到,上面盖着螺丝盖儿,瓶口小小的笺子上用蝇头小楷写了五个字“草木樨清露”。果然是个金贵的东西,看着就值钱得很,杜芊芊举着边仔细打量边不免俗气地想。
“钱掌柜,这清露瓶子可真好看,回去我都舍不得喝了。”杜芊芊眯了左眼,只用右眼对着外面的日头光线去瞧那瓶子里草木樨清露的清雅蜜色。
钱掌柜摇着头笑着,到底是个小姑娘,平时谈生意做买卖多老成,这会子倒看出来小女儿家的憨态来。
“丫头,这东西再好也不过一两银子,日后发财了平日里当茶喝的日子也有呢。”
这话说得不错,杜芊芊放下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瓶子,也笑着自己怎么也生出了“剖腹藏珠”的小家子脾气来。
从钱掌柜那里告辞时候,杜芊芊也不急着去买羊*,一斤羊*能出二斤半的牛轧糖,一桶半的羊*紧够了,杨二叔那里再怎么也不缺那一桶半桶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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