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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钺仔细盯着远处看了半天说:“我还以为是你小弟呢,正想着,你都涨行市了,是不是应该多给你点钱呢!”
范林窃笑说:“还涨什么行市,这年头能好好活着就不错了,不干杀人越货的营生,都挣不着钱!哥,你有门路给我妹找个正经营生呗?”
唐钺问:“会写字吗?”
范林叹气说:“乡下人,哪能会写字?要是能去个殷实人家作仆人最好,我妹洗衣劈柴,可能干了!”
唐钺想了一会儿说:“上车!”
范林指着自己,询问着唐钺的意思。唐钺说:“叫你妹妹过来,你俩!”
范林高兴地去拉着妹妹过来,拉开车门又犹豫说:“哥,我们衣服有点脏。”
唐钺说:“不上我走了!”
范林兄妹急忙慌地钻进车里,那个“男孩”怯怯地低头,紧挨着范林拘禁地坐着。唐钺将二人带到苏兰的小面店,苏兰的面店看着生意好了起来,先前的那个小叫花子穿了干净的衣服,在店内招呼着客人,见到唐钺进门,赶紧去厨房叫苏兰。苏兰刚刚出来与唐钺说了不到几句话,门口就有两个混混模样的人进来了,苏兰赶紧说,自己人自己人,那两个人就点头哈腰地离开了。
苏兰挽着唐钺的胳膊落座,向唐钺显摆自己的生意:“少爷,我这个月挣了一块多了,厉害吧,我准备作一个成功的商人了!”看唐钺望着那两个离去的混混模样的人,苏兰赶紧解释:“你那个小白相揍人家了,他还挺能打,这不,连我们这的警察都过来巴结我了,他们过来是罩着我的,他们以为你是来闹事的!”
唐钺知道苏兰说的是盛墨,与唐钺相比,盛墨就显得文弱一些,唐钺说苏兰:“你别叫人家白相了,你那墨哥拳脚厉害着呢,你这条街上的人加一起,也架不住他打,小心他哪天急了揍你!”
苏兰赶紧说:“我晓得、我晓得,他那天打人我看见了,十来个人近不了身,我是一定打不过他,我当面都叫他墨哥哥,敞亮吧!”
唐钺说:“这就对了,女孩子要可爱一些,再温柔一点就更好了,别整天打打杀杀的!”
苏兰说:“我晓得啦,我那天就是这样温柔地叫他墨哥哥,把小白相吓跑了。”说完苏兰兀自笑起来,又看着范林兄妹问:“少爷,他们是谁呀?”
唐钺指着范林妹妹说:“给你找个伙计。”
苏兰围着妹妹打量说:“看着倒像个干活的,他会干啥?哪找来的?”
范林看着妹妹低头不敢说话,赶紧回答:“我们济南府的,全家就剩我们兄妹俩了,地也没了,房也没钱修,想出来谋个营生糊口,还请老板赏饭。”
苏兰听了吃惊地问:“这是个妹妹呀,看着不像啊?”看着范林连连点头,苏兰上前摸了摸妹妹说:“你连头发都不给她留啊,看这衣服多难看啊!”
唐钺说:“你俩不正好吗,都没头发。她得住这啊,你去带她好好收拾一下,教教她怎么作面,怎么开店。”唐钺又给了苏兰一些钱,与范林各吃了碗面,随后带着范林离开。范林千恩万谢,发誓一心一意去盯着书婉瑜与和庄沐春。
唐钺对书婉瑜接近庄沐春的行为虽感迷惑,但有周志瑜这么一个人看着组庄沐春,谅庄沐春也不敢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直到看见庄沐春想筹备建立上海工运指导委员会的材料,唐钺有点明白了,但还是诧异,明白的是庄沐春竟然也干的是这种特殊行当,诧异的是,书婉瑜是学工组的,难道也想介入工运这一块吗,还是她们近期又在组织工人闹什么罢工呢? 组织罢工也不需要庄沐春啊?难道她要策反庄沐春不成?
想到这唐钺有点想笑,庄沐春是个色鬼不假,但他不是个专情的人,不可能为女人流连,周志瑜估计也只能牵制他一时。庄沐春这种世家纨绔,绝不是一个美人计能左右得了的,也不是一个什么信仰就能召唤的,从他投靠日本人追名逐利、不顾风险倒卖黄金美元,唐钺就知道,这个人是可以用金钱驱使的,至于能不能以红颜倾倒,唐钺觉得悬,不是有点悬,是太悬。这倒不是相信庄沐春能坐怀不乱,而是觉得书婉瑜一个处子之身,虽然穿着上在向周志瑜看齐,但论蛊惑异性,尤其是庄沐春这种久经情场的老手,她还停留在不解风情的水平。当然如果庄沐春认真的话,想着书婉瑜手脚上的那点搏击手段,对付庄沐春应该还可以,至少跑掉没有问题。
总之,唐钺暂时是想不出,书婉瑜不断接近庄沐春的理由,庄沐春要成立的这个机构,不过就是想控制工会、收集工运情报。各地工会组织,各方在其中安插的人都不少,不必现在才急着渗透,再说一个女人,在这类机构中,也难以发挥什么作用,这真是让唐钺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一个重磅消息,几乎打晕了整个体系的人,戴老板出事了,唐钺第一个感觉是谣言,这些年,军统不仅是在外部对日谍汉奸的剿杀中,还是对内部自己人的整肃上,下手确实有点狠,手段也无所不用其极,但乱世之中只有重典,才能震慑外敌和那些宵小之辈,才能整肃军纪重振朝纲,挽狂澜于既到,扶大厦将倾,唐钺一直认为老板的做法瑕不掩瑜,他毕竟出自江湖,行一些江湖手段,唐钺这些学院出身的世家子弟,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但得罪的人确实是真多,此种谣言在此时曝出,确实引起一片恐慌,更别说军心涣散了。只一天时间,消息竟然被官方证实了,是真的,唐钺、周志瑜、王至清紧急赶往重庆。
四月初,唐钺才回到上海。
周志瑜过来告诉唐钺,其他人早就回来了,言外之意是问唐钺,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唐钺说:“准备改组的事情,分一部分人出来,归到国防部二厅,目前还没有准信儿。”
周至瑜说:“老板一走,人心难齐了,分开也好,省得新局长对咱有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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