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魂萦旧梦原曲),接着再看更方便。
陆凌桓从林家出来,起先倒是开车回家的,可是车子到了半路又掉头回来,还是停在林家马路对面,林嫮生房间的窗户果然还亮着灯。可是直等到灯暗了,林嫮生也没有象上次那样站到窗前来看一看,陆凌桓多少有些失望。
但是转头想一想,陆凌桓倒是笑了出来:从前嫮生待他也是这样的,他从来不觉得失望。大概今天终于得着老师师母的同意,嫮生又没有明确反对的意思,所以自己就有了贪欲,希望嫮生就是不像他喜欢她那么喜欢他,多少也想着他一点。可是林嫮生又不晓得他在楼下等,不过来看一看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陆凌桓笑着叹了口气,发动了汽车,发动机轰鸣了几声之后,黑色的杜森伯格就消失在黑夜里。只是陆凌桓忘了,这辆杜森伯格是林嫮生专用的,她自然对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十分熟悉,夜里又静,林嫮生有没有睡着,听得明明白白,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奔到窗口掀开窗帘向外张望。也是杜森伯格的速度惊人,林嫮生只来得及看见汽车的黑影消失在夜色里。
林嫮生的床头一向放着张靠背椅,上头放了个锦垫,是给煤球睡觉的地方。煤球本来已经趴在锦垫上睡了,先叫汽车的发动声惊醒,再一看林嫮生下床跑了,就急着要追过去,可是它个小腿短,跳跃了几下就是不敢下地,急得呜呜直叫,把林嫮生叫回了头。走回床边把煤球抱在怀里,忽然想起林开愚帮她讲的话:““就是你顺口提过的事,他都能记在心里,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林开愚当时暗示过林嫮生就是因为她说过喜欢煤球这样的狗,所以陆凌桓千方百计去弄了来给她,再想想陆凌桓今天在书房的表现,就是林嫮生再迟钝也明白了,面孔都有点红了,抱着煤球把面孔藏进煤球的长毛里,细声细气地讲:“煤球呀,我以前一直把他当阿哥看的呀,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煤球轻轻吠了两声,摇了摇尾巴。林嫮生又讲:“煤球,你也觉得奇怪是吧。”大概是林嫮生抱得紧了,煤球呜呜几声,开始挣扎,林嫮生只好松开手,煤球从她怀里跳出来,蹦到锦垫上趴好,呼噜了几声就闭上了眼睛。
林嫮生看见睡觉的煤球,点了点他湿漉漉的黑鼻子:“没良心的笨狗。”虽然躺回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陆凌桓红着脸对她笑的样子,林嫮生呻吟一声,把被子拉了起来,盖过了头顶。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嫮生就觉着有人轻轻拍她,张开眼一看,章丽娟坐在床边,面孔上着笑容:“囡囡啊,起来了。侬勿是喜欢马路顶头那家人家的生煎吗?凌桓帮侬买了来,快点起来,冷忒就勿好吃了。”
林嫮生昨天夜里睡得晚,所以眼睛一时张不开,正要讲:“姆妈,我在睏特歇,叫伊自家吃好了。”正要翻身就叫章丽娟拉起来抱在怀里:“囡囡啊,乖,现在不一样了,不好叫凌桓等太久的。”林嫮生刚想问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忽然就想起昨夜晚上的事,面孔一下涨红了,想要问问章丽娟,又开不出口来,只好由着章丽娟把她被子掀开,两字脚搬下来:“好了,囡囡乖,姆妈先下去,侬也快点。”看着林嫮生下床,拖这拖鞋进了浴室,章丽娟这才下楼来见陆凌桓。
相对林嫮生的奄头耷脑,陆凌桓倒是精神奕奕,看见章丽娟下楼就从沙发上起身,满面是笑的叫了声:“师母。”一边叫一边对章丽娟身后看过去,没看见林嫮生,心上就有些忐忑,怕林嫮生睡过一夜就反悔了。
章丽娟一看陆凌桓的神气就晓得他在担心什么,走到陆凌桓对面坐下,点一点沙发:“凌桓啊,侬坐。囡囡在刷牙齿揩面孔,一歇歇就来。”陆凌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章丽娟眼前坐了下来。
尽管看见陆凌桓有点坐立不安,章丽娟还是装作没有看出来的样子同陆凌桓问他父母现在身体怎么样,吃的药有没有效果,陆凌桓回答得老实,陆父尽管半身不遂,因为照顾得好,精神倒还不错。讲到陆母邓秀英,陆凌桓倒是顿了顿。
实际上邓秀英知道林开愚同意陆凌桓去追求林嫮生后,十分高兴,甚至还把她嫁进陆家时,陆家老太太送她的那对玻璃种翡翠镯子翻了出来,一定要陆凌桓带给林嫮生。
可陆凌桓怎么敢,在林嫮生这里还好说话,林嫮生这孩子虽然有些娇气可是本性纯良,一般不会把人往坏里想。而林开愚和章丽娟都精明过人又是知道邓秀英神智不清,万一以为这是他假传圣旨,从而对他起了恶感,可是要前功尽弃的,所以含糊地讲:“家母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糊涂的时候把我当做哥哥,别的时候倒是没什么。”
果然章丽娟以陆凌桓的迟疑是因为邓秀英的神智不清,怕她介意,倒还安慰了几句,只说现在医学昌明,邓秀英又是一时受刺激太大,慢慢也就好了。陆凌桓自然满口答应。
他们讲话的时候吴妈已经把陆凌桓买来的豆浆热好送到餐厅,又过来请:“太太,陆先生,豆浆热好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