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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洵直接过去将脚踩在明儿身上碾压着,引得她惨叫连连。“啊……痛……”
虽早知他是何种人,被他这样对待还是让她觉得震撼又难过。
当然,更深的情绪是心头的恨。
陆洵阴冷道:“你对阿离做了什么?说!”言罢他勾了勾手,之落在他手掌间放了一把匕首。他将匕首的利刃压在明儿脸上,语速缓慢阴邪,“看在你替我伺候我娘的份上,我亲自给你用刑如何?”
利刃渗人的凉意将明儿的脸蛋吓的惨白,她颤抖着唇瓣。“我不明白洵哥哥在说什么。”言罢她陡的惊叫一声。“啊!”她红着一双眼,不可思议的抚了抚自己泛着尖锐疼痛的脸,看到手里的血迹,她又惨叫一声。“脸,我的脸……”
她的眼泪哗哗的落,好似无法置信陆洵真的会这么做。
殷离娇见了不由一阵不忍,她上前握住陆洵的手腕。“或许她真没做什么,你别这么残忍。”从明儿的反应来看,实在看不出什么。
陆洵侧头看着她,知道她心软的毛病又犯了,便吩咐之落:“将她关入地牢,严加拷问,得不到答案就给我一直关着。”
“是!”
明儿在被拖走的时候一直哭着:“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洵哥哥……我是无辜的。”
那画面,那模样,太过悲惨,让殷离娇觉得不忍心看。若明儿真是无辜的,那被这么对待实在太可怜。
随着明儿被拖走,向一领着大夫走回来。陆洵立刻让大夫为殷离娇检查,却是未检出任何毛病。
后来御医来了,依旧是没查出她身上有任何问题,任何毒素。
其他人出去后,陆洵陷入沉默,一张完美唇形的嘴紧抿着。
纵使如此,他依旧不放心,恨不得立刻拿刀撬开明儿的脑袋,得知那货到底对殷离娇做了什么。
殷离娇了解他的心思,握住他的手,柔柔道:“我应该真没事的,你别这样。”说着她就钻入他怀里蹭了蹭。
陆洵抚摸着她绒绒的脑袋,闷闷的应了声:“嗯!”
她眨眼看着他,诱道:“那我们现在睡觉?我伺候你。”
陆洵当下没了做任何事情的心思,将她塞入被窝中,自己搂着她,闭着眼睛淡道:“睡吧!”
“……”
次日一早,陆洵直奔地牢,之落给他的答案是无果。他眸中划过浓重的狠戾。直接进到里头望着被绑着拷问的明儿。
明儿一身狼狈,头发凌乱,脸上沾着干了的血迹,眼睛因哭多了而红肿着。她一见到陆洵,只是流着眼泪,似是伤心绝望到极点。
陆洵走近她,冷道:“昨日早上,你在阿离身上扎过针?”
明儿摇了摇头,嗓音因哭喊而变的暗哑。“我真不知道洵哥哥说的是什么,求洵哥哥放了我。”
陆洵低头拨弄着手里的银针,淡道:“十指连心,你可想尝试银针扎进指甲下的感受,嗯?”
明儿闻言睁大眼眸,本是红肿的眼里立刻又蓄满了眼泪,她颤抖着唇瓣。“洵哥哥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么?我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之落!”陆洵喝了声。
之落立刻走过来不顾明儿的哭喊挣扎紧紧固定着她的手,任陆洵将银针缓慢的戳入明儿指甲下的肉里,银针在明儿指甲底下拱起一个长条凸位。
明儿惨叫连连。
“说不说?”陆洵紧盯着她几乎晕过去的模样,小脸惨白的如鬼一般。
明儿只是摇头,痛的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咽呜着。
陆洵见她不说,银针又更深入的往里头戳了一些,引得她再次惨叫连连。
陆洵阴冷的笑了下。“有力气叫,没力气说话,嗯?”他又喝了声:“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对阿离做过什么?说不说?”
这回明儿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无力的半眯着眼,眼泪如珠串子一般流着。
陆洵干脆直接在她另一个指尖下戳入一根银针,直戳到底,在明儿的惨叫声还未落下时,就拿起刑鞭狠狠抽向她的脸。
一道血红的印记陡的出现在她脸上。
好在只是一下,他扔下了刑鞭,淡道:“你一日不说,就在这里头多受一日折磨,你自己好生掂量着。”
他对之落吩咐:“给我继续拷问,能用的刑都给我用,人不死即可。”
“是!”
太子府。
申娅姝被宣郅凛弄了许久,才软趴趴的被其搂在怀里舍不得放手。
她推了推他,淡道:“我该去洗个澡了,否则就这么出去被三皇子闻到味道不大好。”
他闻言反而更加搂紧了她,啄了啄她的嘴角,暧昧黏腻的贴着她的唇瓣说道:“想到你马上就得跟他走,我就舍不得。再来一次,嗯?”说着他就对她又开始手脚不规矩起来。
她立刻按住他的手。“别这样,我已很累,再这么下去,走路定是得打颤的,被他看见不好。”
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就要跟人家走,因为一个外人导致他不能尽情的吃她,宣郅凛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他抿了下嘴,不由叹了一口气。
申娅姝知道他是不高兴了,掩下心底的苦涩,哄道:“我只是帮你去诱惑三皇子,办到你交给我的事情,我还是会回来的,我还是你的。”
想到自己那想拿到手里却比较麻烦的皇位,他拍了拍她粉嫩的香肩。“去吧!洗个澡,我送你去偏门。”
“好!”
认真的洗了个澡,好生打扮了一番,确定看起来无异后,她才随宣郅凛在太子府里七拐八拐的去到最偏僻的小后门。这里平时都是打理府里脏物所使用的偏门,其他时候不会有熟人过来。
宣郅凛拉着申娅姝的小手,低头正欲最后亲她一番,她立刻轻轻按住他的唇瓣。“别这样,妆若花了,会很明显。”
他闻言闷闷的放开她,心中非常不快。突然不知道接下来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他该怎么过。
她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眸中色彩有些复杂。“我走了?”心中的感觉更复杂,从未有过的复杂。
宣郅凛的感觉也简单不了哪里去。他轻抚着她光洁的脸颊,难得柔和了语气。“我只会让你离开我这一次,就这一次。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她垂了垂眼帘。“嗯!”
她转身走出小偏门,见到早就约好了的宣郅祁站在一棵树下等着她。由于要躲人,他时不时会转到树的另外一边藏住自己。碰巧当他转回来时,就看到她,他立刻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就立刻迎了过去。“申姑娘。”
他不由握住她的手,高兴不已。“你果然还是出来了。”
她低头看了看被他握住的手,点头应了声:“嗯!”眸底苍凉一片,不知是真是假。
他看得出来她的异样,收起笑容,小心翼翼的问她:“你……舍不得他?”
她闻言勾起一丝略惨淡的笑容。“他有哪里值得我不舍得呢?”没有!从来都没有!
他有些看不透她,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拉起她就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我府中,这段时间就屈就你一直在我府里呆着,等大哥有了新欢,你便自由了。”
“嗯!”
宣郅凛侧着身子暗暗看着相携着离去的申娅姝与宣郅祁,他心中一阵吃味,很想冲过去将他的宝贝儿从宣郅祁手里抢回来。
但想到申娅姝此番跟对方离开是为了保住他将得到的皇位,他又不由的勾起一抹潋滟的笑容。
无论如何,之于他来说,皇位最重要。
怀南府。
殷离娇每次见陆洵回来时,身上总有些淡淡的血腥味,他就知道他定是又去严刑拷问那不知是真无辜还是假无辜的明儿了。
每次见到他回来时的脸色都不大好,她就知道定是又无果的。
她用小竹签戳了一块她自己切好的西瓜肉递到他嘴里,轻声道:“别审了好吗?或许她真是无辜的。”
每每想到他的残忍,她多少还是有些害怕。尤其是,若明儿真是无辜的,他这么做就太坏了。
真怕他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
陆洵何其了解她,自是从她的眼里看出她的情绪与想法。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段时日或许真的太过较真,为明儿伤害她这事,将自己绷的太紧,影响到了她。
思此,他便道:“我们去殷家看看你爹,嗯?”
她闻言立刻笑了起来,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去看我爹,我可想他了。”
他见她发自真心的笑容,不由也笑了笑。“那准备一下,走吧!”
“不用准备,现在就走。”
“好!”
“对了,上次圣上给你的那些尚好的茶叶,都给我爹,好不好?”嗯,虽然她知道这样有些不大好,但或许无碍呢?
果然,他未做任何停顿的应下。“好!”
“唔……从祉州运来那些田汇西瓜,也给我爹几个。”
“好!”
“我想想还给我爹带些什么。”她伸出食指抵着下巴,陷入思考中。“贵重的东西我爹没兴趣。这让我觉得还怪难想的,我爹总是似乎对什么都兴趣不大。”
所以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却还是两袖清风。
穷!
陆洵吩咐向一拿好刚才殷离娇所说的那些后,牵起她就朝外走。“你爹对见一见自己闺女兴趣最大。”
“也对!”
她没再纠结,与陆洵欢欢喜喜的去了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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