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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溪昏昏醒来,外面的天已翻成鱼肚白。
珍儿一手扶在床沿,眼下正睡着。顾灵溪想到自己这几日身上的症状,与当时在竹屋的境况十分地像,“难道是坠崖后还没好全,可我当时明明已觉得没问题了呀。”
她叫醒珍儿:“快乘天还没大亮,赶紧回房躺一会儿吧。”珍儿见她已醒,喜道:“小姐可算是醒了,昨儿晚上把我们都吓坏了。”顾灵溪不想她担心,便安慰:“我这不是醒了么,你快去歇着吧。”
珍儿又道:“昨儿晚上我让人已去告诉老爷太太,连夜请了大夫,可是那大夫也瞧不出什么,可见是个庸医,只开了几服养身的药,太太直待到后半夜才会去。小姐既已醒了,我先去叫厨房把药熬上,小姐喝了就去给老爷太太请个安,好叫他们宽心。”
顾灵溪听她一口气没停地将话都回了,打趣道:“可见你的确是个能说的,就算这一夜没休息好,这嘴也一点不打结。”
“小姐再睡会儿养养神吧。”
“我自有分寸,你且去吧。”
顾灵溪只以为是先前的伤没好全,加上这几天跑东跑西地赴宴,打点年礼,才会病倒。谢老爷又从外面请了两位大夫,多瞧不出实在的原因。而后在家里歇了两日,也就没什么了。
谢家二房听说谢林惜病了,二太太带着谢林和来探望。至傍晚,来了一位小公子,探着头走在院子里,见一个丫头端着碗从屋里出来,便问:“惜姐姐在屋里么?”
丫头接话道:“在屋里呢。”
小公子便径直走到中堂,见顾灵溪坐在西阁间的贵妃榻上翻着什么书,走过去问候道:“姐姐看什么书呢?听说姐姐病了,故特来瞧瞧,请姐姐的安。”
顾灵溪见他来,便让他坐下说话。“从前的书拿来随手看看。你今日放学怎么早了,叔父知道了可是要罚的。”
“我是来请姐姐的安,有何不可?”
“原来是拿我做幌子,若叔父怪罪,我可不替你挡着。”
“怎么是幌子呢,我这不是在姐姐这里呢?”
“好了,你已来探过了,现下你想去玩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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