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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带着于穗岁出宫做什么,肯定不是玩耍。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京城里有名的 寺院,一下车就是一众高僧在此等候。
不仅有藏传宗教的,还有佛教的,于穗岁看着这些人,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康熙。
这是将她当成了异类啊。
康熙毫不心虚,带着于穗岁就往大雄宝殿去。
红衣喇嘛打坐结印坐在蒲团上,其余几位也是一样,于穗岁也跟着坐在蒲团上。
她完全不带怕的。
康熙见她做出了正义凛然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始终觉得于穗岁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她掌握的东西太多,所求又小,他实在不相信她只要那么一点东西。
他时后琢磨着那句二圣临朝 ,只觉得这才是于穗岁的真实意图。
只是武周乱唐已经够了,他的大清不能也跟着乱。
又想起她那诡异的能力,只担心自己还没有太大动作就叫她有了警备的心思,这样时候,试探她,也好知道底。
于穗岁坐在蒲团上,没有修炼,反而是好奇的看着大家,毕竟不是谁都有能力,一下子集齐这么多在世的高僧们。
可见皇权之下,这些人还是屈服于这个的。
率先发问的是那个喇嘛,“听闻贵妃是梦中悟道,不知我可有幸听的贵妃这神奇的经历?”
喇嘛的意思是上师,是对他这个人的尊称,于穗岁脸上面无表情,问道:“你们的活佛是如何确定的?”
听闻是活佛圆寂的时候会有预言告知其他人,然后根据这个选出合适的灵童们,然后在授予坐床礼之后,在用金瓶掣签的办法,写上灵童们的名字,然后随机选择一个作为转世活佛。
只是藏地现在的是农奴制,这活佛定然是不会出现在农奴之间。
喇嘛他闭口不言,这些涉及到自己本派的一些秘术,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嗯?”于穗岁疑惑的眼神看向喇嘛。
她其实对于藏传佛教,一直停留在她在博物馆里看到的那些展品,阿姐鼓,那个用少女的人皮做的鼓;还有那人的头骨做的法器,多不胜数。
尤其是密宗,她实在不能去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这些展出的东西。
喇嘛闭口不言,只当听不见于穗岁的话,康熙也看向喇嘛,喇嘛还是不言不语。
他知道有些事,在中原大地,是说不出来的。
“是我不当。”喇嘛很痛快的放弃了沟通,吉贵妃绝非善事,她这样的问话显然是对他们有所了解,他不想惹事生非。
康熙见他这么快就败北了,心里不爽,当即就叫人将他给拖了出去,这样的喇嘛要来有何用。
于穗岁又转向其他的高僧们,见他们都极为慈祥宽厚,没有说话。
但是这群高僧也不是害怕于穗岁,只是不知道要从何聊起。
这世上悟道之法千奇百怪,有的人打扫庭院从而悟的天机,从此成为高僧。
有的人是年老之后,家里人都散尽了,他窥得天机,皈依佛门,也成了得道高僧。
于穗岁这样的人在他们看来,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康熙也没有说明白,只是说于穗岁这个人悟道了,并没说她有些怪异的地方。
十几个人在殿中打坐,过了好一会,康熙见人还没有问,便道,“都散了吧。”他突然意识道,他们是同道之人,也许他们之间是有相互的一种心照不宣的,他问不出什么的。
虎头蛇尾的,于穗岁坐在蒲团上,眉眼弯弯的看着康熙,“皇上不好奇了?”
她不是他眼中的妖孽吗,现在不害怕了。
康熙站起来,背着手,“沆瀣一气。”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他砍了也没用。
“皇上,你这是强加罪名,我说过的话,一般都是遵守的。”于穗岁笑着道。
一般,康熙快速的捕捉到了关键词,这个一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不一般。
“你为什么放弃老四?”康熙虽然自信于自己的魅力与权势,只是对于于穗岁来说,这肯定不是最重要的。
于穗岁:“他之前想要我背锅来着,我不想给人当枪使。”若是真的换了一个普通的人来,他说的那些话,足以叫康熙这样看中名声的人,给她安排一个全家消消乐了。
康熙可不是什么真的宽厚仁慈的君主,这样从朝堂里战场里厮杀出来的君主,可从来不是什么软弱良善的人。
康熙有些怀疑么,“就这?”这么简单,可之前她的表现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他污蔑造谣我,还不算是重要的事。”于穗岁道。
康熙看了于穗岁一眼,口是心非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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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宫里没有见到这个康熙新娶的吉贵妃,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也没有什么打算,只是想看看这个吉贵妃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毕竟后宫的权力已经在她手里了,她要为自己的生活着想。
宜妃坐在太后的下首,笑着道:“太后,昨个胤祺给我送来一尊佛像,我想着说,我哪懂这些啊,他多半是借我的手,想要给太后送来。”
说着就叫自己的宫女将一尊半人高的白玉弥勒佛佛像给太后抬了过来。
又道:“老五他也知道错了,太后您就宽宏大量的不跟他计较。”
老五之前为着一个侧福晋顶撞了太后,只是太后说的也没有错,五福晋是他的嫡妻,没宠爱不要紧,可这该给的尊重还是给一点给她。
别叫一个侧福晋掌家。
太后哼了两声,叫人收下,这也是原谅五阿哥的意思,“你是他额娘,自然为他说话,他这事做的,也不好看,他塔喇氏是他嫡福晋,这嫡福晋还在,叫个侧福晋掌家是怎么回事?你也多说说他。”
太后自己对五阿哥这样的行为是看不惯的,这嫡福晋没有孩子,那还不是五阿哥自己不进人家的屋造成的,他如今嫌弃人家没有生孩子,要捧那侧福晋,只可惜苦了那个孩子。
“老五家的孝顺,我是知道的,我回去也说了他,他也听了,只是这不是不好意思自己来,怕又气着您,这才叫了我来给您先赔礼道歉,等下午,叫了他进来,给您消气。”宜妃这话说的也是真心实意的,她想着老五做的事,是不妥当。
老五家的历来是侍奉太后得力,对她这个婆婆也尽心,比那个侧福晋不知要甩几条街,只是奈何老五不喜欢她,只喜欢那个侧福晋。
说来宜妃也有些觉得老五是个糊涂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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