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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说,如果换一种角度来看,赵恒确实是个勤奋用功又听话的乖孩子。皇帝册立太子时正值人生全盛之壮年,对内力保稳定,对外疯狂扩张,极少考虑身后之事。近年来随着年岁渐老,才分出部分精力来逐步加强对接班人的考究培养。
皇帝心里非常清楚,太子平庸文弱优柔寡断,不为无因。一是其天性使然,二来自己也要负上相当大的责任。赵恒理政多年并无大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并非无可救药,总不能无端被废。况且此时易储,大夏朝野上下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四位皇子谁能承继自己的衣钵,才能让大夏从强盛走向更为强盛,都是自己的儿子,皇帝还要再看一看。
冷静下来后,语重心长的道:“恒儿,你不必害怕,起来说话吧。雨农跟了朕几十年了,也不是外人,今日便与你们说一说朕的肺腑之言。朕最为担心的是年岁不饶人,朕想做的那些事情,在有生之年未必能够做完。眼下大夏周边情势之所以不容乐观,是因为朕的摊子铺得太大了一些。”
太子赵恒将信将疑稍感心安,泣不成声的道:“父皇,是儿臣无能,累得父皇操心了。”
“不错,你是无能!”皇帝冷冷道:“前朝的太子与皇子们从不任事,个个只知纵酒淫乐,人人蠢如猪豕,怎会无亡国之祸?所以朕绝不那么干!朕没打算废了你,但你要知道,你还有两个勇武善战的弟弟。时刻牢记在心。这对你有好处!”
这不仅只是严厉的警告,简直是*裸的威胁了。太子心里刚刚升腾起一点暖意,骤然又降到了冰点。哪儿还敢回话?王雨农咀嚼着皇帝的一番“肺腑之言”,不由心念一动:皇帝有四个儿子。太子有三个弟弟啊!为何对最小的儿子只字不提?是因为越王赵启根本不在考虑之列还是……。
只见皇帝脸色一缓,继续说道:“此番乃是与突厥对敌数十年以来最为重大的胜利,朕难免有点得意忘形,对和谈之事期望过高,也太小看了那突厥国师忽尔赤。你且放宽心,朕这次不会怪罪于你!”
“朕意命徐文瀚以三品集贤殿大学士的身份入阁为相,主理举国钱粮。命杨致全权主持与突厥人和谈事宜。日后他二人所任之事,你不要插手过问。只需用心观察思量其中道理。朕相信他们比任何先生都要教得好,望你切勿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你们暂莫告退,稍后待杨致来了,一起听听他对议和之事有何看法。”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徐文瀚年仅二十六岁便入阁拜相,委以主理举国钱粮的重任,乃是执掌大夏命脉的天字第一号重差。杨致虽年未弱冠,战功彪炳名动天下尚在其次,行事更是奸狡老辣,连皇帝都要小心看他几分脸色。皇帝让太子向这么两个人从旁偷师。话已经说得相当透彻,他仍未就此放弃赵恒。
半个时辰之后,杨致就奉召而来。一见太子赵恒神情懊丧。王雨农默然侍立,便知议和谈得砸了锅。君臣见礼寒暄后,皇帝唤过马成给三人赐了座。将王雨农的奏章递给杨致,不动声色的道:“你且看看这份奏章再告诉朕,你作何感想。”
杨致接过来看了个仔细,心下又好笑又好气。又不便当场让太子与当朝首辅宰相两位重量级的人物脸上太不好看,是以神色古怪的叹道:“臣看了这奏章,只是觉得那些战死大漠的将士死得很是不值。”
“朕方才还自提到,朕怕日后无颜去见数万英灵于地下!朕怕你看到九死一生换来的是这般结果。会头也不回的转身投了南楚!朕怕百年之后,后世会唾骂朕是昏聩之君!朕意命你全权主持与突厥和谈事宜。你意下如何?”
“多谢皇上对臣如此信任。”杨致一脸忧虑的道:“只是近日臣既要准备乔迁赐邸,又要筹办婚事。府中诸事繁忙,实在抽不开身啊!”
赵恒与王雨农不禁面面相觑:你那琐碎私事难道比关系国家利益的军国重务还重要?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得这么直接的,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大爷有这个狗胆!
杨致的意思皇帝却是心知肚明:你叫我去我就去啊?且不说明码标价概不赊欠,哪怕是张空头欠条也是好的,你话总得有一句吧?
皇帝眼中的一丝厉芒如闪电般一划而过,就手摸起龙案上的御笔向他砸了过去,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就当是朕这一回先欠了你的,就当是朕替那战死大漠的数万大夏儿郎求你,成不成?”
这还差不多!皇帝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拿大不去的话,就等于吃饱了撑的逼他翻脸了。杨致捡起御笔呈上龙案,笑道:“皇上言重了。有道是君有命臣不敢辞,微臣只好勉力一试了。”
赵恒与王雨农这才知道杨致是在跟皇帝讲价钱,顿时看得瞠目结舌。赵恒更是心下连连感慨:难怪父皇说这厮丝毫不惧皇权之威!看他浑然不当回事的样子,谁叫人家手底下的玩意儿高呢?
皇帝欣然问道:“议和之事虽不用如斩将破敌一般厮杀,却也是斗智斗勇颇耗心力。朕且问你,你有几分把握?大概能让那突厥国师作出多大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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