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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是一阵嘈杂声,只见昨晚那批受伤的衙役们和失禁的师爷簇拥着一个胖得象球似的官老爷走了进来。师爷在旁边扇着扇子,谄媚得把脸全都挤成了褶子。那官老爷全身都泛着油光,也难怪他说话时的声音,也是那样油腻腻的。
项阳把筷子放了下来,好吧,先前被人说要下毒,现在又来个油光发亮的胖子,他真得吃不下去。
颜卿伸手将阮依依拉到自己身边来,抓着她的手,好象怕她象昨天那样冲动又跑去拿针扎人。
“听说,是你们偷走了神花?”胖球县令摸着下巴,似乎在琢磨他们三人的来历,当他看到阮依依瘦瘦弱弱的坐在颜卿身边,乖巧温顺得不得了,不禁有些怀疑,问她:“是你,伤了我的属下?”
阮依依瞅着这个胖县令,总觉得他看自己的时候色米米的。她知道拿别人的缺陷来嘲笑是不道德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在颜卿耳边吐槽:“师傅,他这么肥,该出栏卖了吧!”
项阳耳朵尖,又离得近,听到阮依依的话,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胖县令见项阳看着他笑得阴阳怪气的,气得一拍桌子,怒斥道:“嘲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回县令,至少一百大板。”师爷立刻上前讨好的回道:“再加上昨晚他们犯的事,少说也该押进大牢,男的充军,女的……嘿嘿。”
阮依依原本以为山羊胡只不过是个小配角,听到他那意味深长的嘿嘿声,才知道他也不是好人没安好心。她侧过身凑到项阳身边,小声说:“七品芝麻官想跟你比官大,你是一品,亮个相,吓死他。”
“我这次出来是保密的,要低调,不能惹事……”项阳也很无奈。
阮依依又往反方向侧身,靠近颜卿,低声问:“师傅,怎么办?”
“想打架?”颜卿反问她,见她瘪嘴,便提醒她:“你手指受伤,不能轻易施力,如果你用银针会崩开伤口,到时候再想止血就难了。”
“难道逃跑?”颜卿和项阳的轻功她见识过,他们两人个随便哪个背着她逃,这些衙役都追不上。只是,这样逃跑,太没面子了。阮依依好心提醒颜卿:“师傅,你是仙医,师叔是国师,如果我们这样逃跑,很丢脸的。”
颜卿摸了摸她的脑袋,问:“我说了要逃吗?”
“没有,不过师叔已经当了缩头乌龟……”阮依依冲着项阳抬了抬下巴,说:“师傅,你不会想当乌龟吧。”
钱知县见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官”,气得七窍生烟,叫嚷着要把他们拿下捉住。
那些衙役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他们身形刚动,颜卿便抱着阮依依飘起,躲开他们的进攻。
阮依依只觉得耳边虎虎生风,刀与刀之间的撞击声震耳欲耷,迸着火花,带着凛冽刀风刮得她的脸很痛。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受伤。衙役们乱成一团,兀自乱砍,最后累得个个牛喘,也没有挨到他们的衣角。
颜卿将阮依依放到项阳身边让他护着,自己身影一晃,无声无息的飘到了钱县令的身边,当着他的面,往他的茶杯里洒了些黑色粉末。
颜卿端着这茶退后一步,很有礼貌的对店小二说:“这位小哥,麻烦你找只活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