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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程东本不想理睬一个小女孩,但是却又忽然想到或许董白真的能让自己见到董卓,心中一动,忽然伸手将自己的大毡解了下来,随即丢给亲兵:“将这个大毡抻起来,抓结实了,董白,你可以跳下来了。”
看看脚下的大毡,董白还是有些畏惧,毕竟还有那么高,犹豫了一下,到底一咬牙还是跳了下来,感觉脚下软软的,真的没事,便翻身下了大毡,径自站到程东面前,虽然想要做出一副骄傲的样子,但是抬头看看程东一脸的淡然,董白又有些烦恼,心中打着鬼主意,只是朝程东一摆手:“随我来吧——”
话音落下,只是仰着头朝府门口走去,身后春梅紧紧跟随着,程东吁了口气,朝亲兵一使眼色:“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进去见太师。”
也不过几步便到了太师府门口,见到自家小姐,那些兵卒都不由得一呆,再看见董白身后的程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董白理也不理他们就朝府里去,这些兵卒怎么干阻拦,只是程东毕竟没有许可,迟疑了一下,到底伸手将程东拦了下来:“你不能进去——”
哪知道这话音才落下,前面的董白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瞎了你的狗眼,没见到是我领着他吗,还不给我滚开。”
那些值守的兵卒眼见大小姐发了雌威,一时间竟然不敢阻拦,董白还不解气,伸手就要去抢兵卒的长枪,至于想干什么,就不知道了,这些兵卒自然不是争夺不过董白,只是谁敢抗拒董白,这大小姐可是太师傅的祖宗,只是一迟疑,便被董白将长枪抢了过去,董白虽然人小,但是也连过几天武艺,便挺枪就朝那兵卒刺去——
只是长枪才刺出,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董白望去可不是程东还有谁,脸色一变正要咒骂,却不想程东却是先一步淡淡的哼了一声:“这些兵大哥在这里值守,我未曾或许进去,他们阻拦本就是职责所在,你却要打要杀的,——”
哼了一声,董白正要张嘴喝骂,却不想程东脸色忽然一变,双眼炸开一道寒光,猛的大喝道:“还不给我松手,当兵之人只有军法制裁,其实你能随便处置的,不知道爱护自己的兵士,以后谁会给你们董家卖命。”
看着程东凶神恶煞的样子,董白傻眼了,何曾有人这样疾言厉色的对她说话,可以说董白见过的满朝文武,就连皇上也不敢这样呵斥她,曾几何时竟然有人如此大胆,莫说是董白傻眼,就连旁边的兵卒也傻眼了,一个张大了嘴,这位小祖宗从来都是想打人就打人,打你都还不能多,从不曾拿人当回事,竟然有人敢这样呵斥她,一时间心中都在为程东担心,可惜了一个好人。
就知道董白会反应不及,程东也不会在这里多耽误,只是伸手抓住董白的小手,大步朝里面走去,根本不容董白拒绝,这样的强横让董白小脑袋里更是反应不过来,一直到走进去了好一会,董白才猛地一甩手,想要从程东手中挣脱出来,可惜程东抓得太紧,根本不容董白挣脱,惹的董白咒骂起来:“臭贼,快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
程东只是不理不睬,依旧大步朝里面去,看见这般情形,府中的护卫更不清楚怎么回事,也不清楚程东是什么人,自然也不敢阻拦,却任凭程东步入了大厅,不过这个宅子实在是不小,最少走过了几进院子,要不是看见这座大厅高于其他的房舍,程东还不能确认,到了大厅,董卓应该就在不远。
没有想到进来的这么顺利,幸好那些兵卒都和自己想的一般不敢阻拦,到底还是让自己进来了,眼见到了大厅,程东一把将门推开了,将里面的人都给惊动了,一时间朝门口望来,正当中一位身宽体胖的大汉看上去有五十来岁,两侧坐着几名官员,看样子实在商量事情,难怪董卓根本没有去早朝,看来一定是遇到烦恼事了。
“爷爷——”董白又气又怒,呼了一声就要请董卓处置程东。
却不想程东反应更快,眼见众人还没有从怔怔中反应过来,猛地松开董白一个抱拳:“边军程东将孙小姐给太师送回来了,刚才在阜外等候太师,刚好孙小姐翻墙要出去,程东知道长安治安很差,所以担心孙小姐出事,就给太师送回来了。”
一番话将董白的话全都给堵回去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亏程东说的那么煞有其事,偏偏董白还反对不得,自己的确是想要溜出去玩,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恶人先告状呀,董白终于体会了什么叫做有口难言。
再说董卓一愣,随即皱了皱眉,先狠狠的瞪了董白一眼,随即上下打量了一下程东,脸色阴沉了下来,可没有道谢,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未经我宣召,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若是找到孙小姐,只要有心人想要进来却是很容易的,根本没有人敢阻拦我,太师,若程东是刺客,只要找时机抓到孙小姐,就能堂而皇之的穿府入院,就如此时,就能刺杀太师,这天下间想要去太师性命的人多如牛毛,太师今后不可不防。”面对董卓的责难,程东依旧不亢不卑,只是一抱拳,反而危言耸听起来。
脸上抽了抽,董卓有些无语,这个家伙倒是块滚刀肉,不过能在自己面前这样这样敢说的人倒也少见了,一时间刚才心中的杀机尽去,虽然程东的话有些冒犯,董卓倒也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程东。
“爷爷,这臭贼刚才抓得我好痛,而且口出狂言,爷爷你给我杀了他——”一旁董白终于缓过劲来,彻底的被程东给激怒了。
“太师,天下未靖,山东诸侯群起,若我是太师,便在其中扶植一个来搅浑局面,遏制诸侯发展壮大,只是格局已成,太师纵然派去一方太守牧守一方,但是却绝掌握不了权力,更不要说能有一只能征善战的军队了,边军虽然孤悬边塞之地,但是自成体系,由不得诸侯不承认,有边军在当可遏制山东诸侯,制约幽州冀州乃至于青兖二州,放开袁绍曹操之辈,如刘表刘虞之辈并不足威胁太师——”程东不敢让董白鼓动董卓,毕竟自己人微言轻,一个不好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索性将话说透:“不敢有瞒太师,程东执掌边军,确不会投靠太师,不然山东诸侯绝不会容忍太师的人在诸州执掌一方,边军只是一头小狼,却能威胁那些老虎,今次程东为太师进献乌桓贼人首级千余,以彰显我大汉国威,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好——”厅中一人猛地击节而起,随即摇着头叹息起来:“有多久不曾听到这么慷慨激昂的话了——”
说到这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只是朝董卓尴尬的嘿嘿一笑又坐了回去,让董卓脸色有些古怪,只是呵呵笑道:“不想司空还有这等气节。”
司空黄婉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笑了起来:“年少之时,婉也有过意气风发之时,那时候也曾剿灭外族,彰我大汉国威,哎,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年少。”
董卓也哈哈下了了一声,心中仿佛也被触动了什么,不过随即便摆脱了,并没有在纠结黄婉,而是吁了口气:“我也曾是统领凉州边军,知道击杀外辱何等畅快淋漓,不过安知我扶植你,不会是下一个袁绍曹操?”
“强食弱肉,物竞天择,天下当将军的许多人,太师却只有一个,便是我如袁绍曹操一般,太师就对付不了吗,太师为何没有自信。”程东只是淡淡的笑着,对董卓的话回答的似是而非。
看着眼前的程东,董卓知道此人绝不简单,幽州边军已经沉寂了多少年了,忽然间就又窜了起来,还击杀外辱千余,此人能在刘虞和公孙瓒的手下窜起,又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而且敢说自己是头小狼,董卓到是来了兴趣,点了点头:“难怪王方那小子对你推崇备至,这一番话倒是正说到我的心坎上,程东,我且问你,如果我给你将军做,你打算怎么办?”
“北击乌桓,荡平外族方为正道,只要太师能请陛下令,着幽州冀州青兖二州出粮出兵,征讨犯我边关者,程东便能得大义所在,程东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于诸侯之间,虽然不能令诸侯灭,但是凭程东嘴上话,当能令诸侯心有顾忌,其实也简单,奉帝命以讨外族,大军所过自然有些事情不好说了。”程东眼光更亮,这些事情早就想好了,袁绍等人可以打折清君侧的名字起兵,但是同样拒绝不了帝命,更何况出击外族,一旦起了纷争,那可就要成了众矢之的,当时候诸侯群起攻之,必将瓜分势力,但是如果放开境内,大军所至,谁敢保证不会攻城略地,借此打击对手,程东所言不过是与大义而言,程东能做,同样可以以大义令诸侯心动,如何会不起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