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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请岳父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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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任利用父亲的影响,为m书记从供销处获得了一趟去太原钢铁厂拉钢板的差事,m书记作为供销处业务员跟车前往。

对湖东机械厂领导已有些灰心丧气的m书记服从了小任的安排,他从未去过山西,也想去岳父那边看看。

周一早上7:00,m书记提着装满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的小旅行袋来到车队。去山西太钢拖运钢板的是部黄河牌大卡,司机姓杨,跟车的汽修工姓吴。m书记来到车旁,正好杨师傅和吴师傅将三大油桶备用油在空车箱前面固定好。m书记笑着与两位师傅打了个招呼,杨师傅询问:介绍信和汇款单都带了没?m书记:都带好了!杨师傅对吴师傅说:那我们上车,出发吧!

黄河车驾驶室后面还有一排座位可以睡人,吴师傅对m书记说:我咋天玩牌一夜未睡,你坐前排吧,我坐后排睡觉。

黄河车马力十足,上坡或加速杨师傅将油门一点,柴油发动机低哼几声,汽车就直朝前窜。杨师傅说他去过太钢好几回了,一路上杨师傅除参考路牌外,很多时候是凭记忆。黄河车在他驾驭下沿着省道驰进国道,又从国道拐进省道,或又从省道驰上国道,基本没错过线路。杨师傅专心开车,m书记与吴师傅就无事闲聊。杨师傅对身旁两人的闲聊似乎毫无兴趣,但是,当m书记与吴师傅扯到这次去山西交城搬救兵时,才兴致勃勃地说些他们这些司机与m书记岳父任老头的一些往事。

m书记从杨师付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得知:建厂初期岳父负责管供销与车队,与供销和车队每个干部职工关系都非常融洽,生活上非常关心一线司机。那时,几位司机家境都不好,岳父为解决他们中一些人的生活补贴、生活住房、工作调动及老婆就业等费尽心机。

可以讲每个司机都得到了岳父的关照,大家都亲切地称呼岳父为任老头。吴师傅是后几年退伍转业来厂的,谈及m书记的岳父远没有杨师傅显得有感情,但话语中的尊重却是直白无误的。

黄河汽车从叶县过岳阳,穿越湖北,在湖北与河南交界处一小镇停宿一晚后,再穿越河南,翻过太行山进入山西境内,整整花了两天一夜。

m书记问杨师傅汽车经过交城县城否?杨师傅说:去交城县城要绕道,本应该绕道同你一起去看看任老头,既然任老头要被你请回湖机了,到时候再在厂里去看望他吧!

然后,杨师傅说车到了太原后我找个离长途汽车站近的位置,你下车乘太原至交城的汽车。去太钢提货的手续你就交给吴师傅就是,你安心去把任老头请回厂,我们也蛮想他的。m书记心里很高兴,忙点头应允。

见杨司机如此热情周到,m书记心中虽乐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道:那提货手续我不在场行吗?杨司机:办提货和回厂交货手续我比你熟,况且供销处谢处长也给我说了,把你送到太源,手续由我代办。m书记心中大为感动,忙说:那太谢谢了!

吴师傅这时冷不零丁问m书记:厂里这么留你不放你,你又这么年轻有前途,为什么非要调走呢?吴师傅这句话无意中戳中了m书记的心窝。

在调动这件事上,m书记从一开始就是被动的,其实他的理想,他的抱负都在湖东机械厂,都在这个给他带来工人阶级的光荣与梦想、带来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与使命的地方,自己又怎么舍得离开这里呢?但是,事情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样一一竟然前来交城,惊动任老头出山去做厂领导的工作?把自己调离这个心里舍不得离开的地方!m书记心里真是五味杂陈,竟无法回答吴师傅的“为什么”……

m书记从太源市乘长途汽车到达交城县城岳父家时已是中午时分,只见舅子小五子一个人在家,一问才知道岳父岳母前两天上山到大姑和叔叔家去了,可能明、后天才返回。

妻妹六六读高中,中午在学校吃饭。小五子在冷库上班,平常小五子是不回家吃中饭的,今天一上班接到三姐长途电话,特意中午回家候着三姐夫。

小五子性格内向,很懂事,在湖南生湖南长湖南参加工作。父母六个子女中只有他一个儿子,姐姐们可以不随父母回老家,作儿子的他尽管对调回山西交城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顺从父母之意与妹妹一起到了山西。就凭这一点,m书记对这个小舅子是很有好感的。

第二天下午,岳父岳母下山回到家,岳母见了这个三女婿很高兴,忙泡茶拿红枣、花生热情招待。待两老稍收拾一番,m书记趁岳父单独走进里屋的时侯,跟随其后进里屋把来意向岳父慢慢说起……

岳父似乎不在意这女婿的述说,不等女婿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己折开的信封,抽出两页信纸:你看看吧!这是洪书记早几天的来信。

m书记接过仔细看了一遍:信中洪书记一番问候后,述说了三毛近半年闹着要调动一事;信中具体谈到了他本人不放m书记去团市委任副书记的原因:小m留在企业发展会比去团市委任副书记的前途更好。信中很直白地向岳父讲了他对m书记的安排:自己也是从厂团委书记干到厂党委书记的,你家女婿人才难得,是我的接班人,我非常看好他!信中恳切地希望老领导做好女儿三毛的工作,支持m书记留在厂里发展。最后还写了一句:若三毛不愿一辈子呆在叶县的话,我承诺等我调动时一定带上三毛俩口子离开叶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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