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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的空中,朦胧的月光笼罩在依红妆布满鲜血的手心上,那鲜血如此的夺目,在夜元澈的眼睛里恍若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无法抗拒,那双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那不断流出的鲜血,他的瞳孔渐渐的扩散,那张英气十足的脸上浮现着不曾出现过的寒意。
他的大掌忽然的加重,托住依红妆的手心倏然凑到自己鼻息间。
夜元澈的经脉忽然很痛,但是只要一闻到那鲜血的味道就能够缓解。
他的体内有一种不受他控制的力量来推动着他。
于是,他迅速的将依红妆的手送入自己的唇边,伸出长舌细细的舔舐着。
起初,他温柔的舔舐着,依红妆并察觉到了其他的异常。
久而久之。
夜元澈慢慢的由轻的力道加重,再加重,开始啃咬着她的肌肤。
“唔……好痛。”依红妆感觉到他的贝齿在撕咬自己,而那份力道是她无法承受的。
她挣脱着小手,但是夜元澈却怎么也不放开她,这可让依红妆吓坏了:“二澈,二澈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咬我啊,痛死我了,好痛啊,你快放开我,你怎么了啊。”
她的话在夜元澈的耳朵里简直就是空气,他根本就不听。
月色愈发的凉,月儿愈发的圆。
夜元澈焦躁的脾气愈发的明显,忽地,依红妆痛的嚎叫一声:“啊……你疯了吗二澈。”
熟悉的吼声让夜元澈一瞬间意识回归,他有些迷糊的看着眼前的依红妆,急忙将她推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依红妆咬着唇瓣儿一直在吹着自己的伤口。
夜元澈的脑袋一懵,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急忙来到依红妆身边,面有愧疚:“红妆,我……你怎么了?”
她将小手小心翼翼的伸了出去递给他看:“二澈,你看……你把我咬成了这样,你方才是怎么了?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呢?”
“我……”夜元澈他不知如何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的了,经脉抽痛,他捂住手臂:“红妆,我看看你的手。”
“我……我怕你。”依红妆并没有矫情,她是第一次看到夜元澈这幅样子。
在她的印象里,夜元澈是温润如玉,开朗幽默的。
方才,他好像……好像是一开始他们遇到的头顶上悬着的黑色蝙蝠。
“红妆,我不会伤害你的。”夜元澈的眸子流露着真诚,他知道自己把她吓坏了。
闻言。
依红妆才试探性的将小手给他瞧,一个深深的牙印嵌入了她的肉里,夜元澈既心疼又自责:“红妆,怕是会感染,这样,你在这儿呆着不要乱动,附近有草药,我去摘一些草药回来给你敷。”
“好。”依红妆应着。
夜元澈叫上了苏青山一同寻草药。
他们二人提着马灯来到了一处小山坡上。
苏青山在前面走,夜元澈忽地拉住他的袖袍,严肃认真的问:“青山,方才我怎么了。”
夜元澈站在山脚下,苏青山站在山腰上,他凝着被月光笼罩的夜元澈,他的脸上恍若还有一层薄薄的冰寒。
揪起一根野草,苏青山跑下来挠了挠头发,道:“公子,方才你变的特别可怕,和平时一点也不一样,青筋凸起,眼神陌生,而且你差点伤了依姑娘,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竟然变成了这样。
夜元澈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儿,他摇了摇头:“没事儿,走吧。”
说罢,两个人继续低头找草药。
夜元澈故意放慢脚步,他腾出大掌摸了摸左边的手臂,趁着苏青山不注意时将袖袍撩起,他的经脉上凸起了一层连线,而且是水墨的黑色。
他浓眉一簇,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暂且不能被人发现他手臂的异样。
夜元澈再一次将内力染到指腹,而后划到了经脉上,那淡淡黑色的经脉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夜色渐渐加深。
微凉的风赶走了夏日的炎热。
两个人采到了许多的草药,他们担心依红妆和凝香,于是迅速的原路返回。
还成。
依红妆和凝香两个人没打起来,只是互相别扭的背对着坐着。
柴火上的野鸡‘刺啦刺啦’的烧着。
夜元澈闻到了一丝丝火药味儿,他打趣:“怎么?不吃野鸡,吃气呢,那野鸡一会儿都烤糊了都没人转个个。”
见来人,依红妆抬头瞅了夜元澈一眼:“我又不像某人似的,懒的都快长蛆了,野鸡都不知道转了多少次了。”
说着,依红妆来到柴火前,柴火的火光将依红妆精致的小脸儿照的愈发明媚了,她才想将野鸡拿起来,夜元澈快手覆住她的小手,握住她的温度,二人四目相对,情愫流转,夜元澈眸底有一丝愧疚,声音变的温柔:“红妆,我来帮你,野鸡烫,别烫着自己。”
依红妆顿了顿轻轻的点头:“好。”
夜元澈用荷叶垫在野鸡的鸡腿处取下,撕开,两个鸡腿分别分给了依红妆和凝香。
其他的用荷叶包起来放在了岩石上慢慢品尝。
紧接着又将野兔洗了洗,处理了下,在地上挖了一个坑,用荷叶将野兔包了起来埋在了土里。
这样做出来的味道会更香,更纯正。
吃饱喝足后,他们想着在这边住上*,待日出后再出山。
‘轰隆’一声巨响。
天边划过了一道响亮混合着刺目的闪电。
“要下雨了。”夜元澈眯着眸子望着天空。
他们四人来到山洞里,苏青山寻了一些草垛子搬到了山洞里让他们歇着。
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连成了千万条丝线迎天而落。
夜元澈拥着依红妆坐到了墙角的角落里,将那些草药用岩石相互碾压,终于碾出了汁液,而后细心的将汁液和着草药涂在了她的手心上,他抬起眸子,唇角掀起一抹安抚的笑意:“红妆,疼不疼?疼的话就说。”
“恩。”依红妆漫不经心的应着,欲言又止的张张唇瓣儿,她将小手缩回,正面望着夜元澈:“二澈,我问你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夜元澈一怔,他似乎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有些犹豫:“估摸是太累了。”
“是吗?”很明显,依红妆不大相信他的话:“二澈,是不是蛇毒闹的?你是不是还没好利索?”
闻言。
夜元澈将袖袍往上一撸,将手臂露出来给她看:“没,已经好了,你看,那老方丈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没好。”
“二澈,你不要这么着急向我证明。”依红妆戳穿了他的小心思,按照依红妆对他的理解,他的性子不该做出这种举动。
唯一一个可以说透的理由就是他想隐瞒什么。
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夜元澈知道这件事儿不可能瞒她太久,但是他现在没确定好不想让她担心,他拉依红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从后面环着她,声音空谷:“是有一些不舒服,老方丈给我的丹药我忘记服用了,我回去服用后就会好利索了。”
他只好暂且编了个幌子。
“丹药?老方丈给你丹药了?”依红妆半信半疑。
夜元澈点点头,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恩,给了,只是我没告诉你。”
听到这儿,依红妆有些不悦的回眸,两个人的脸蛋儿亲昵的贴着,她叮嘱他:“二澈,回去一定要按时服丹药,知不知道?”
“知道。”夜元澈应着。
“不许忘记,若是忘记我就不让你见我了。”
“那我怎么敢忘记。”
“这还差不多。”
雨水愈发的大了,都下的冒烟儿了。
湿热的空气中浮起了一些怪怪的味道。
似是腥臭味儿,似是腐烂的味儿。
夜元澈起先闻到了这丝味道。
一盏茶的功夫。
凝香忽地尖叫起来,苏青山急忙将她拉起,跑到夜元澈那边,凝香推开苏青山,推开依红妆,依偎在夜元澈怀里:“表哥,那里……那里有好多死掉的动物尸体。”
听及。
夜元澈急忙起身前去看一看。
就在山洞的角落里,雨水将地上的泥土冲刷出来一个大坑。
坑里全是冲出来的动物死尸。
经过观察,夜元澈发现那些动物的尸体是才死不久的,因为腐烂出来的脓水还流在皮毛上。
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似乎全被咬死的,有的直接咬在了脖颈上,有的将腿脚咬掉了,有的咬掉了脑袋。
“它们究竟遇到了什么竟然会相互厮杀。”夜元澈眉宇间凝着一抹愁云,他缓缓蹲在地上,用手指碰了碰那一层黑色的脓水。
指腹一揉,夜元澈觉得这个脓水有些熟悉,他的脑海里忽地闪过一道回忆。
这个黑色的脓水有些像方才他经脉里流动的东西。
他忽地惊地起身,心里暗自思忖:难道……这些动物们都是脾气暴躁相互撕咬而死,他方才的脾气也变的暴躁了。
难道这些动物们也中了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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