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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冯廉也兵刃互斥了一招过后,颜重武便已经明白过来:这位冯老将军,此时此刻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虽然他的年纪并不算太大,又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行伍,但想必自两北开战至今,他也没有好好歇息过一日。今日先是在颜家沟有一场血战,而后又追着自己长途奔袭至此。以他如今刀势上携带的气力看,恐怕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冯老将军……既然这场仗已经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您老觉得咱们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吗?不如这样,您先跟着颜某回到奉京城,若是愿意在我幽北谋个差事养老呢,那这事就全交由颜某去办;若是还想回到北燕老家,那我也可以替你向陛下求情,念你年纪高迈,赐一条生路来许您还乡。这,已经是颜某能保证做到的最大让步了……”
两匹战马一个错身之后,颜重武气不长出、面不改色,神色轻松地转回马头,便不再急于出手,反而开始招降起冯廉也了。
“颜重武啊颜重武,你这人的心眼不错,就是脑子笨了点,正如你所说,这场仗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算你不找我报仇、我还得找你报仇呢!你回头看看这座东海关,因为你的一把什么‘狗屁神火’,就生生烧死了二十余万的北燕人,这么大一笔血债,哪一个活着的北燕人能不向你幽北三路讨回?冯某明白,你颜大帅是觉得我年纪高迈,杀一个老朽心有不忍,所以想要网开一面,让我安享晚年是不是啊?不过我这也有句话,得跟你说明白咯!你怎么想、怎么做那都是你自家的事,可我冯廉也下手,却绝不留情!若是真的一个不慎被我切了脑袋,你可别跟阎王爷告冯某的刁状啊!”
话说至此,冯廉也双腿一夹马镫,整个人便再次杀向颜重武。二人这次并没有错马而行,反而在冯廉也主动的近身缠斗之下,二人就面对面地在战马上厮杀起来……
别看冯廉也年纪高迈,精神身体又都是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可凭着他那势若疯虎的搏命之势,短时间内还真就没落在下风。直到二人纠缠在一起,互相过了七、八招以后,颜重武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若是照冯廉也这么个打法,再过个二十合,就算自己有意放他一马,他也根本没力气再跑了……可若他真的打算以身殉国,为何又要尽全力抢攻呢,他明明知道我的力气在他之上啊……’
想到这里,颜重武有意一扛,把借势纠缠自己的冯廉也架开一段距离,顺势看一看周围有什么被自己忽略的变化;没想到他这向外一扛,竟然被冯廉也以硬抗一道轻伤为代价,硬生生地又缠了上来!
这一下他心中就更急了,这冯廉也虽然是强弩之末,对自己没什么威胁,但若是想在他的狂暴攻势下,分些心出来观察一番,也是万万办不到的事情……
几相思量之下,颜重武面对冯廉也挥来的长刀,一改倒‘卧铁板桥’那种后仰的躲避方式;反而身形前扑,紧紧贴在马颈之上让过了刀锋,随即借着起身之势,挑动手中长刀,左手下压右手上扬,使出了一招‘霸王挑袍’!这一招若是挑在实处,冯廉也总会落得个开膛破肚的下场。为了纠缠住颜重武、也因为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冯老将军在用力出招之时,都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回转的余地;如今他面对颜重武这极为隐蔽迅捷的挑刀,根本已是避无可避了……
在出招的一瞬间,颜重武也有些心软。就按这招‘霸王挑袍’来说,攥着刀杆的后把左手,在出招的一瞬间应该把刀杆转上半圈;如此一来,伤敌一面必然就是刀锋与刀尖、而不是此时击中冯廉也的宽厚刀背了……
当然,即便是刀背挑击在了他的下颌之处,仍然还是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闷响;他身受‘天生神力’的颜重武一击,骑在马上的身体直接被挑飞在半空之中,还在空中翻了半个圈,俯面朝下直接趴在了战场之上。
颜重武顾不上查探那位手下败将的生死,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观察周围的环境上。这一看之下,颜重武才明白冯廉也此举,意欲何为:
原本那些二千之数的平北军骑兵,此时连同被绑缚扛走少帅郭兴在内,已经全都不见了踪影!
“冯老将军,原来你打的竟是这个主意!可惜啊可惜,如今你那些残兵败将,真是一无粮草、二无援军,已经是实打实的孤立之军了,难道您还真以为凭着这样的条件,他们就能逃回北燕故土吗?”
说到这里,颜重武看了看地上的满地碎牙,又看了看口鼻喷血怒目而视的冯廉也:
“您是不是觉得,我请大萨满降下一把天火,烧了你们北燕军民二十余万人,手段过于残忍了?当然,你这二十余万人的血海深仇要找我来报,可那些死在你们铁蹄之下的幽北百姓,他们的仇我们又该不该报呢?你我都是统兵的将领,败了就是败了,就不要惦记那些算不清楚的乱账了……”
说完之后,他也不管冯廉也如何反应,回过头去朝着身后一招手:
“所有人全部上马,跟着本帅一起,顺着郭兴的马蹄印一路衔尾追杀敌军!若是放跑了一个,我定要治你们的重罪!若是谁能拿住郭兴,或者能亲手砍下他的头颅,颜某也保证有他一桩泼天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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