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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火焰一旦熄灭便永不复燃;有一些光芒,一旦暗淡就再难耀眼。
杨笑林看着静雪眼中那仿若深不见底的失落,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同一双眼眸中闪现的骄傲和自信,他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楸了一把,猛的的抽动一下……
“这么多天了,什么进展都没有。我打了很多很多电话,但是没有用,连一次试镜的机会都没有得到。没有了华丽的马车,没有了漂亮的水晶鞋,原来我只是灰姑娘。”静雪很低,虽然依然悦耳,但是声音中情绪十分低落。
“我觉得,我再这么继续到处瞎跑,再继续打那么多无用的电话,都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和你一样,每天送报纸,派传单,虽然收入不高,但是最少能有一些收入,也许不够还你钱,但是总比没有强啊……你是不是……”静雪声音越来越低,她的头慢慢垂了下来,似乎不敢去看杨笑林的脸。
她双肘支在桌面上,双手紧紧抓着脖子上项链,从双肩到紧握项链的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看得出来,她正在极力控制着情绪。
杨笑林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她刚才的话,几乎是当着他的面,刨开了自己往日的骄傲;此刻的她很脆弱,随时都可能痛哭出声,但是杨笑林却从她颤抖的身体之中,看到了她的坚强。
无论是因为刘姐的交代,还是他此时的心中感受,他都不能让她失去心中的骄傲,不能让那闪耀的光芒永诀于她那双美丽的双眸。
“发传单不适合你。”杨笑林正容道:“每天在烈日之下,带着笑脸将一张张各种各样的传单递给路过的男女老少,迎来的却是数不尽的不耐烦,冷眼,鄙视,不屑……你受得了吗,做得到吗?”
杨笑林的话让静雪再次抬起头,她看着杨笑林,抿着嘴,了头。
杨笑林却摇起了头:“你做不到,你根本做不到这些。”
“我做得到,我能去适应。”静雪有些倔强的道,她有些愤怒,感觉到杨笑林在轻视她,觉得她连这最简单的工作都做不了。
“我已经不是欧阳家的姐,别人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你凭什么我做不了,你不让我试试,你怎么知道我做不了。”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静雪愤怒的目光落在杨笑林的脸上,却意外的发现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很温和,很善意的笑容,没有任何轻视,没有任何不屑;那双清澈的眼睛和柔和的垂眉,饱含着诚意和关怀,让她的心情渐渐安稳了下来。
“发传单的事情人人都能做,但是你不能做。因为你要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杨笑林看着静雪的眼睛,道:“你不是很喜欢当演员,你不是很喜欢拍戏吗?这些难道不是你的梦想吗,难道你因为现在遇到的一困难,就放弃自己的梦想?”
“我看过你的表演,你的演技非常出色,天赋让人嫉妒。下了马车,脱了水晶鞋,你可以舞得更加轻松自在。”杨笑林到此微微一顿,最后了一句:“除非你不想再跳舞了。”
静雪完全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杨笑林,嘴巴蠕动了两下,想一声谢谢,却发现什么都不出来。
她站起身,对杨笑林低了一下头,也不知道这一下是头还是行礼,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转身一瞬,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看着静雪背着身,关上了公寓的门,杨笑林呼了一口气,虽然静雪的情绪依然不佳,但是他最少从她的眼里看见了坚持和希望;他挠了挠头,自语道:“好像了一大堆烂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都对了没有,不过现在看来最少没有什么副作用。”
静雪今天的状况有些糟糕,所以他决定要给刘姐汇报一下。
为了保险起见,他直接下了楼,才拨通了刘姐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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