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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节几位皇子卖给皇帝的寿礼的确让京中百姓热议了一阵子。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太子发现的银矿!
至于硕王送的琉璃壁画和七皇子送的自制珠串,因百姓也未亲眼见到,所以只沦为银矿的陪衬顺便被道几句而已。
虽然没有达到段玉苒期待中的琉璃辉煌盛世,但硕王进献琉璃壁画却还是一定程度上带动了京中皇亲贵胄对琉璃制品的收藏与购买兴趣。
寿兰县主好容易进京一趟,向南阳公主软磨硬泡,得了过完年再返回昆仑的应允。
南阳公主一点头,寿兰县主就开心的下帖请段玉苒到京中的宅子里来坐客!
段玉苒还是挺喜欢寿兰县主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的!况且出于功利之心,她也不会白白放弃与一名县主结交的机会!
寿兰县主请四小姐坐客的消息很快传遍忠勇伯府,除了大房沉得住气外,二房和四房都闻讯而动!
二太太派人送来了亲笔所书的一封短笺,上面写着自己那位手帕交的闺名、出身和嫁给昆仑贺兰家哪一房。
段玉苒收了那短笺,当着送信婆子的面许诺,一定尽力帮忙打听。那婆子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一定尽力”这种话也只是说说罢了,顺便问问还是可以的。
自从严惩了厨房里嚼舌根的仆妇之后,忠勇伯府的下人们再也没有人敢怠慢三房的主子!大家也渐渐看得清明,三房可不是过去被大房和太夫人都厌弃的倒霉蛋儿了!不但三老爷和六爷得了忠勇伯的认可与重用,连四小姐都了不得的攀上了贵人!
段玉苒在伯府小花园里与温氏、段玉菱喝茶聊天,顺便说起五天后寿兰县主的邀请。
“听说这次也请了二嫂,但二嫂却推辞了?”段玉苒不解地看向温氏,本以为她们搭伴一起去,自己比较不会怯场。
温氏笑道:“这次寿兰县主所请都是些京中贵女,我已嫁为人妇,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那我还是和离大归的呢,岂不是更不能去了!”段玉苒哭丧着脸叹气,“早知如此,我不如也拒了算了!免得到了那里与人相处不融洽,再听那些贵女千金们嫌弃的酸言酸语。”
温氏听了段玉苒的抱怨掩口笑出声,抬手用帕子打了这个隔房小姑一下,“你这个促狭的丫头!你是寿兰县主特意邀请的贵客,谁对你不友善,那就是折县主的面子!虽然有些贵女是眼高心傲了些,但也不都是没眼色的。”
段玉苒苦笑,想到自己被应国公府的八小姐郑德灵请去参加花会,那时她也算得上是“贵客”,却还不是被排挤!
“四姐姐莫担心,我觉得寿兰县主对姐姐的交好之心是很真诚的,定不会让姐姐受欺负。”七小姐段玉菱也安慰道。
段玉苒灵光一闪,看着段玉菱道:“不如……七妹妹陪我一起去吧?”
段玉菱大惊,连连摇头摆手,“不行!不行!县主又未邀请我,况且我还是……”
她还是个庶女!到了那种场合,可能受排挤的程度比段玉苒这个大归的女子还严重!
“你这丫头!刚才不还说寿兰县主是真诚的想和我做朋友?你是我的妹妹,又是我带去的人,县主若是不同意,就是没拿我当朋友!”段玉苒打趣七小姐道,“寿兰县主如果不让你去,我便也拒了她的邀请!”
段玉菱急得小脸通红,不知道怎么劝段玉苒不要拒绝寿兰县主的邀请,“嗯嗯啊啊”地快掉下眼泪来!
“你可别逗七姐儿了。”温氏对段玉苒嗔怪地道。
段玉苒嘻嘻笑起来,捏了捏段玉菱红红的、滑软的脸颊。
同样是十三岁,四房的段玉芳已经有了婷婷美人之姿,段玉菱却还没褪去小姑娘的娇憨之态。
正当段玉苒逗着段玉菱时,一抹浅枚红色的身影绕过花丛出现在三人面前。
“二嫂子、四姐姐、七姐姐。”八小姐段玉芳向亭中的人盈盈福身行礼,身姿柔软如风中娇花。
段玉苒上一世读书时是半个女汉纸,工作后从事行政工作多年从女汉纸升级为“老妈子”!可能是个性和环境使然,她从来就学不会娇娇弱弱、风一吹仿佛就能上天的“气质”!所以看到段玉芳那福身行个礼都轻飘飘的模样,真也是觉得叹服!
但她也听温氏说过,正经人家教导出来的女孩儿行礼都是极重规矩的!很多人家的嫡女、庶女在教规矩时都是一样,屈多深的膝、头低到什么程度、手放在什么位置、气提在哪儿……都是有个讲究!但有些人家的主母心眼儿窄,就只看重嫡女、不管庶女!由着庶女跟自家姨娘学得那些不入流、不规矩的作派!
大房的五小姐和七小姐虽也是庶女,但大太太对她们的要求都比较严格。五小姐段玉芹虽也经常一副小白花儿似的作态模样,但言行举止上却不像段玉芳这样不规矩!
“原来是八妹妹啊,你也来园中赏花?”温氏微笑地问段玉芳道。
段玉芳站起身,眼睛瞥向了段玉苒,表情娇羞地道:“妹妹是听说二嫂子、四姐姐和七姐姐在这里饮茶赏花,便厚着脸皮过来讨杯茶喝。”
段玉苒挑挑眉,觉得段玉芳脸皮是挺厚的同时,也挺佩服这个堂妹不屈不挠的勇气。
温氏请段玉芳进入小亭落座,又命婢女倒茶给她喝。
段玉芳喝了口茶,又看向假装欣赏园中风景,不理自己的段玉苒。
上次在东盛郡王府,她们可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万寿节看烟花那天的对话也是夹枪带棒!
“四姐姐,听说寿兰县主给姐姐下了请柬,请你去她府中坐客?”段玉芳柔柔地问道。
段玉苒眼皮乱跳,对段玉芳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识,“八妹妹问这个作什么?难不成又想让老太太逼我带着你去赴宴?”
段玉芳咬咬嘴唇,一脸委屈地道:“姐姐何必说话这么刻薄?妹妹也只是问问而已……”
“刻薄?妹妹只问问,却是将我吓着了!回想妹妹在应国公府的梅林乱走和在东盛郡王府发生的事,我这个当姐姐的想想都怕!”段玉苒毫不客气地讥讽道,“所以,无论八妹妹心中有什么盘算,也请不要打到我身上的好,免得我一个控制不住,使出比在东盛郡王府对九妹妹还厉害的手段来对你!”
段玉芳一开始还沉得住气的应对,但段玉苒不顾温氏和段玉菱在场、表现出凶悍的模样来,反令她不知所措!一脸芙蓉面微微变白,一双大眼也漾起水光。
低头用帕子压了压眼角,段玉芳站起来哽声道:“我知道四姐姐是厌恶了我,可姐姐这样说话未免太伤人心了!二嫂子、七姐姐,我便就此告辞了!”说完,掩着脸奔出亭去。
看着段玉芳戏剧化的离开,温氏和段玉菱都目瞪口呆状。
“哼!被揭穿了画皮,就逃了!”段玉苒撇撇嘴,抓起桌上的果子咬了一口。
温氏从惊讶中回过神,看向段玉苒道:“你就算看穿她的打算,也不至于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吓唬她吧?若是她去老太太那里告你一状,搞不好老太太又要罚你抄经。”
段玉苒咽下果肉,无所谓地笑道:“我学不来拐弯抹角的说话,只得跟她实话实说啰!抄经是积功德,我倒是不怕老太太罚我抄经!只要是别用孝道压我,非逼着我带八妹妹一起去寿兰县主府上就行!否则,我宁可是爽约不去了!”
温氏无奈,只得摇头。
七小姐段玉菱在旁看得却是心潮澎湃!完全被四堂姐潇洒的、光明磊落的作派折服!她也想当这样的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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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赴寿兰县主邀约的段玉苒乘伯府马车到了城东北吉祥胡同的一座大宅门外,这里是昆仑贺兰家在京中的一处宅子。南阳公主与寿兰县主回京后便暂住此处。
车夫上前禀报过后,守门的下人告知来宾请从东侧门入内。
到了宅子的东侧门,云珠和碧珠下了马车,又扶段玉苒下来。车夫又赶着马车跟随贺兰家的仆人去安置马匹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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