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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中的萨伦不时回头看看追在身后的法师,躲避着袭来的法术,在荒野中对于能够浮在空中的法师他一点反击的办法都没有,只能被动的躲避防御,回想起对付那个白衣女子的招数计上心头,向着城北的大森林中跑去。
从飞灵城前的荒原到达城北森林还需要一段时间,萨伦将盾背在身后,收剑入鞘,取出短弓准备好。空中的法师就在萨伦准备弓箭的时候已经成功的释放了一个法术,粗大的冰柱从法师身前的魔纹图案电射而出,虽然意识到了袭来的法术,但完全没有时间反应,冰柱狠狠的撞击在萨伦的背上,顿时如遭重击朝前栽去,被荒原草绊倒翻滚了几下后反身蹲下,拉好弦瞄准那个牛皮糖似的法师“嘣”一声,松开弓弦后起身跑向城北。身后传来一声惨叫,这一箭建功了,回头一看这法师并未从空中掉下来,而是想着空中放出了类似烟花的东西,一时间在那东西闪光的照耀下,荒野地一目了然。那法师放出烟火之后,在身前刻画着魔纹图案,萨伦认识这个法术,就是那铺天盖地的冰锥。大叫一声俯首将头部藏在盾牌后面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命,盾牌上叮叮当当声音响彻不断,很快萨伦腿上像是被重拳打了一下似的,接下来就是剧痛,还是中招了!过后接连好几下冰锥打进了大腿小腿,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抬不起腿来,可是萨伦清楚,现在不能停下来,只能逃跑。
抽出一直铁箭咬在嘴里,上下颌用力咬住,这样能转移一部分神经传来疼痛的注意力,不让疼的叫出声来,加快速度纵身跃入了眼前的丛林之中。
初秋的夜晚有点凉,躲进树林后背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身上,咬紧嘴里的推荐,狠下心来一一拔出了插在腿上的冰锥,剧烈的疼痛让萨伦不停的喘着粗气,脸色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满脑袋的冷汗打湿了两鬓前额的银灰色头发,拔下冰锥之后,撕开左臂特意加大的衣袖,扯成布条状,紧紧捆住不停流血的伤口,深深舒了一口气,因松了一口气而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耳朵一动,仔细聆听,那个法师似乎发现了,小心翼翼放慢脚步换了一个地方,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冠寻找着那个法师,取出短弓铁箭戒备着,这时一阵狂风刮进了萨伦所处的地方,狂风中夹带着细密的风刃,撕扯开了树冠树枝和粗大的树干,露出了萨伦半蹲的身影
“哈哈哈...找到你了,该死的小老鼠!”那法师看到萨伦后笑出声来紧接着恶狠狠的说道,萨伦抬起手中的弓朝他射了一箭,而后拔剑出鞘,忍痛跳起侧身蹲在身后一棵大树干上,趁着法师躲避箭矢的时候从树干上纵身越向大意降到低空的法师,反握剑柄将大剑斜后贴在背臀处,到达了法师的身前,那法师惊恐的看着越上低空的萨伦,急忙念动魔文咒,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萨伦右手自下向上劈到了法师的身上,不过在此时他的法术已经完成,一杆冰矛钉在了萨伦的腹部,他如中箭之鸟似的砸到了地上,低空中的那个法师也被萨伦萨伦一剑劈成了两半,激射而出的鲜血洒满了整个天空,两片尸体掉在了砸在地上的萨伦身边。
“哈,哈哈,老小子死了吧!”躺在地上的萨伦嘴里不听地流出暗红色的血液,腹部钉着一根冰矛,惨笑出声。不能躺在这里等死,慢慢从空中摔下来而麻木的右手,握在冰矛之上
“啊~!给我出来”,大吼着青筋暴起狠命抽出冰矛,冰矛凹凸不平的表面带动血肉,每动一下萨伦额头的青筋都剧烈的跳动着,那短短的几秒钟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抽出长毛甩到一边,赶紧忍住抽痛,拉过最近的那片尸体,扯下他身上的衣服缠在了腹部,左手捂住包好的布条,嘴里念动一个古怪的音节,浓郁的寒气喷涌而出,冻住了缠在身上的布条,堵住了伤口,完成之后重重倒了下去。
还没等萨伦恢复一下,耳旁传来轰隆隆的大地颤动声,这种声音太熟了,骑兵队的马蹄声,一定是那个死了的法师放的烟花信号招来的援兵。挣扎着站起来,往丛林深处踉跄走去,往里走,肯定能够进入学院的。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顿的穿行在初秋夜的丛林里面,腹部和腿上的疼痛让萨伦有些透不过气来,刚刚从神弃之地走出来的时候过了半年多的丛林生活,里面的一切太熟悉了,大规模的骑兵骑马进不来的,茂密的树冠也能避过法师的耳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本来就匮乏的体力流失到了极致,找到了一个大约三人抱粗的大叔,爬了上去,蹲坐在树叶最茂盛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游离在空中的元素不仅是元力和魔力的基础,也能利用这些元素修复受伤的身体,大地上的一切本就是各种元素的演变而来,萨伦沉入了冥想,召集游历在身边的元素,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诡异,那些冥想捕捉而来的元素被心脏的大漩涡吸收进去,却不见吐出来修补身体,幸运的是冥想能够短暂的忘记身体上的疼痛。来到那个大漩涡之内,吸收进来的元素汇入了白色的大云团中,看着这个神秘的大云团,萨伦知道这就是霜元素,意识透进去后时白茫茫的一片,元素都汇集在这里,不像是别人一样的散在身体的各处,更加不同的是进入冥想之后,按照老师和书上描述的,忙着捕捉身边的元素,但是他心脏中的大漩涡一直都是在旋转着,无时无刻的都在捕捉元素,不过他喜欢这种玄奇的世界。
离开心脏的漩涡世界,沉到脑海的最深处,看着那篇古老文字,这篇文字仅仅是念出几个音节体内就能彻骨的寒气,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在常春藤图书馆内没有查出一点相关的信息,就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似的,最奇怪的是随着时间,好像是能看懂这些字。小的时候一个游行僧来到锡安,给部落的孩子做了一些小小的测验,带走了阿尔杰叔叔家的贝克,自己则因为没有一点关于魔法的天赋留在了锡安,被巨狼咬掉左半边胸口左臂和左肩昏迷醒来之后,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巨力,身体强度比修炼多年的战士还要强,会变成兽爪的左臂,那篇文字,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萨伦一头雾水。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只有爱丽丝能够解释这一切,那个梦一般的美丽少女处处透露着神秘,那么瘦弱的身体却有着惊人的力气,这一点和自己倒是挺像的,斯诺山脉最冷的永冬月前在雪山里却只穿一身薄薄的衣衫,看起来没有一点不适,到现在萨伦不管在多冷的地方怎么都感觉不到冷,这也是差不多的,昏迷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醒过来之后又神秘的消失了,没有一点点的痕迹。
天已经微亮,初秋的露水打湿了隐藏在树冠内萨伦的衣服,轻甲上点缀着经营的水珠,猛地睁开眼睛,因为听到了声音,这种地方,一大早怎么还会有声音,只有撒玛利亚帝国捕奴队的人,幸运的是经过一夜的打坐休息,腹部的伤口和嘴部的伤口已经不是太疼了。躲在泛黄的绿叶间,小心的露出双眼大的空隙,取出短弓铁箭,打猎是需要耐心的,从小部落的那些大人一直都是这么教导萨伦的,吵闹的猎人是打不到狐狸的,小心的等待着哪个倒霉鬼会出现在箭下。
很快这个倒霉鬼就出现在了树下,悄声拉开弓弦,抬臂,瞄准,放箭,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铁箭穿喉而过,那个倒霉鬼紧紧捂住被洞穿的脖子,努力的想要叫出来,不过那一箭同时也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声音,无力的仰倒在松软的林间地上,捂住喉咙的手上指缝间不停的涌出鲜红的血液,张大的嘴巴里也随着身体的抽出咳出鲜血,最终放大的瞳孔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归于平静。
隐藏在树冠中的萨伦早已离开了原地,躲进了一处低矮的灌木丛中,那个倒霉鬼的尸体很快的就被发现了,那个地方传来了大声的惊呼,接着就是一阵的吵闹声,萨伦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人在这个地方路过,清点了一下,铁须打造的三十支铁箭还剩下二十根左右,那群人可不是二十根铁箭能解决掉的,一旦陷入围攻,还不知道他们中间有多少高手呢,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武装到牙齿的他们,萨伦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又有一人路过这片灌木丛在仔细的寻找的时候,一支铁箭狠狠的洞穿了他的喉咙,和第一个倒霉鬼似的这人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里,萨伦一击成功赶紧换个地方,这片森林具体有多大没有人知道,朝着南方走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到达学院里,不能急匆匆的跑,这样迟早会吸引来那些高手的追击,只能带着他们在这里兜圈子。
一天很快的就过去了,不过对萨伦来说却极其难熬,杀人,换地方,等待,再杀人换地方等待。夕阳西下一天过去滴水未喝,粒米未进,口腔,喉咙,气管,胃部充斥着火辣辣的灼痛感,虚浮的脚步,脑袋里的眩晕,无力的身体,这些都在提醒他当前最紧要的就是进食补充水分,本来重伤之后没有得到休养已经让他是强弩之末了。
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射杀了一只野兔之后,拔出腿上的短刀,划开皮毛露出鲜红的血肉,忍住强烈的血腥气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没有经过烹饪的生肉就像是嚼久了的口香糖那样僵硬中还带着柔软,还有那满嘴的腥气,这绝对和好吃的反义词,不过现在不能生活,打到这只兔子还冒着莫大的危险,只能将就了,不过这个恨可以先记下来,好好的算。
那只兔子并没有吃完,已经有人追上来了,铁箭已经不多了。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一棵树,从树上观望着下方的动静,两人结伴小心的走了过来。轻轻的拔剑出鞘,摆到一边,张弓搭箭瞄准其中一人,之前试过两箭一起的,不过后来才知道书上写的那些纯属胡编乱造,两支箭打在一起即使瞄准了,也会因为张开角度问题一箭射中,另一支箭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要不就两箭都射不中再者说了他们不是固定的靶子,他们会移动,就算两支箭都瞄准了他们一动就要调整,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嘣”的一声,精钢打造的短箭离弦飞出,射中了一人的头部,看到听到同伴的动静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萨伦趁着他看到同伴死亡惊讶之际从树冠上提剑冲下,还不等这人大声呼救一剑斩开了他的胸膛,从那个巨大的伤口中喷出的鲜血溅了萨伦一身,这个步骤他没有想到,这满身的鲜血怎么办,在这个丛林里就等同于追踪器。懊恼的拍了下脑袋,捡起地上的两杆长矛,鬼鬼祟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果不其然,这身血腥味引来了一位强大敌人,他全身笼罩在铁罐子一般的重甲里面站在萨伦对面,拔出大剑快步冲了过来,萨伦绑在身后的长矛连续投掷出去,对面的铁罐子挥剑撇开长矛,萨伦背手举盾,右手拔剑对冲过来,两人相撞在一起,顿时寂静的丛林里回荡着“当”的金属碰撞的声音,萨伦提腿一脚踹在那人的膝盖上,铁罐子跪倒下去,萨伦左手盾狠狠敲击下去,不想这人反应过来撑起手来挡住了萨伦的重击,他跪在地上的膝盖同时深陷入泥土中,挥剑横斩,看到砍向腿部的大剑纵身后退,只见这人浑身绽放着冰蓝色的元力光芒,半蹲下来右手把住剑柄,左手撑住剑身,剑尖向前,蹲在后面的那条腿发力猛冲,冰蓝色的元力光华暴涨,将铁罐子的身形包裹在里面,像是推土机一般,前端是锋利的剑尖,逐步加快速度,挡在他前面的粗大树木像是纸片一般被轻易的铲开了。萨伦看到之后赶忙闪避,不过这就像是一个游走在地上的跟踪导弹似的黏住了他,因为受伤和精疲力尽的缘故已经召唤不出来寒气了,放弃了挣扎一般转身左手顶住盾牌,身体前倾做好了准备,眨眼间,像是被液体冲压机打中了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量通过盾牌传到了全身,胸腔腹腔一阵翻腾,本就有些晕晕沉沉的脑袋一阵天旋地转,不过这股巨力没有停止,萨伦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量阻挡着,撑住地面的腿部随着这股巨力前进的推动在松软的泥土地上推出两条深深的痕迹,不停后退的萨伦一直被铁罐子推到了一颗粗大的树身上,知道这棵树被撞断,还没有一丝丝减弱的意思,躲在盾后面的萨伦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翻腾,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到了盾身上,这就代表着收到强内伤了,右腿肌肉绷紧深深的插入泥土之中,矮下身来,盾斜插着,全身法力,将这铁罐子推土机推了上去,,不过推出去反震的力量然萨伦右腿一麻,咔嚓一声,大腿以下失去了知觉,腿断了!左腿一蹬拔出陷进泥土的右腿,朝着被顶翻出去的推土机狠狠的撞击过去,冰蓝色的光芒闪动,露出了铁罐子,萨伦的盾击接踵而至,铁罐子被挤压凹了进去,萨伦放开盾牌,翻转双手大剑双手把住,狠狠的朝铁罐子扎了下去,铁罐子像是被箭射中的小鹿一样拼命挣扎,萨伦拔出剑再次扎了下去,知道这身铁罐子千疮百孔,血肉透过这些剑孔汩汩的留着鲜血,铁罐子不再争扎了,像是最后的呐喊一般从闷闷的铁罐子里咬牙切齿的大喊:
“狮心家族不会放过你的!”
萨伦不放心似的收剑入鞘,拿起盾牌朝着铁罐子头部狠狠在了几下,直到完全扁平下去,萨伦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跌坐在铁罐子身上。
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拔剑砍倒了一颗小树,做了个建议的夹板固定好断了的右腿,蹒跚着脚步慢慢走在寂静漆黑的丛林里。
天很快就亮了,萨伦全身都没有力气,右腿剧痛加上失去知觉,腹部被冰矛洞穿剧痛,胸腔翻涌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忍住想要躺下去好好睡一觉的冲动,晃了晃头,使劲在脸上抽了两巴掌,勉强打起精神加快了脚步,因为前面就是一个小水塘,初秋的凉水没过头顶,精神也好了许多,就在肺里的氧气快要耗尽的时候,感觉身处的小水塘便有人说话的声音,取出仅剩的两支铁箭,一支咬在嘴里,拉弓搭箭,透过昏暗的水幕,加上光折射预算了一下位置放开弓弦,很快惨叫声渗透到了水底。不过萨伦也感觉到了强烈的麻痹感,这是雷系法术的远古,抽搐着拿下咬在嘴里的铁箭,再一口咬住舌头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挣扎着跃出水面也不瞄准射出最后的一只铁箭,独腿跳到了岸上,蹦跳着慌不择路的跑开,背盾在,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左腿上也不知道插了多少支箭,不管身后传来轰隆隆巨石滚动的声音,额不管怒声喊杀的声音,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跑。终于破开乌云见日月,一脚踏空,身体失去了中心,这是一处悬崖,但是一股飓风包裹住了自己,身体各处都感觉到了细密的风刃的切割,撑住最后一口气,身体蜷缩成一团,不过那些风刃像是无孔不入般的,萨伦身上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轻轻呢喃一声:
“这就是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