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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喇叭忍了几天了,终于忍无可忍地去找他的主子,“主子,小喇叭不明白,主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既然要把北塘败个干净,对我们来说不是更好?主子为什么还不放手?再说了,他已经不在乎主子了!”
“住口!”含笑原本这几日心情就极端不好,小叮当恰好撞在了枪口上。“本宫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插手!给本宫把皮绷紧了!”
“主子,你变了!你不是小喇叭以前伺候的那个主子了,你变得优柔寡断,你变得——啊!”小喇叭被主子一鞭子抽得摔倒在地,听到声响,宇狼带着几煞连忙走了进来,待看到主子的脸色时,都有点担心,他们几乎没见过主子这么阴狠的表情,似乎小喇叭不是他的贴身侍童,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让宇狼皱眉的是,小喇叭今日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主子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他居然还敢浇油。
“主子,你骗得了所有人你骗不了自己的心,你爱上他了,你真的爱上他了,所以你才会变了,所以——呃!”又是一鞭子下来,小喇叭皮开肉绽,然而这倔强的孩子却甩开了宇狼搀扶的手,狼狈地爬起来靠在墙上,“主子,你醒醒吧,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与其将来痛苦煎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断个彻底,主子——呃!”又是无情的两鞭子。
从来冷凝的宇狼在一旁脸色都急白了,拼命地给那倔强的孩子使眼色,奈何那倔强的孩子所有注意力都在主子那里,压根儿不看他一眼。
“主子,今天就算你打死小喇叭,小喇叭也要说,不管你为他做了多少事,都改变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将来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王爷,而他是亡国之君。莫说灭国之恨大过天,就光是主子欺骗他的事就足以让他恨主子一辈子了,主子!小喇叭求求你,放手吧!”小喇叭扑通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眼见主子又扬起了鞭子,宇狼终于一个闪身冲过去,将那倔强的小孩护在怀里,“主子要打要骂冲着宇狼来吧,这孩子身子骨受不住。”
那扬起的鞭子顿在了半空,然后突然掉了下来。宇文焘垂下手捂住脸,屋子里一边诡异的沉静。良久,才终于听到那人疲惫的声音,“晚了,来不及了。”
宇狼疑惑,不知道主子是说他早已爱上了那人要他放手已经晚了来不及了,还是说他终于发现自己的心意要挽救已经晚了来不及了。
然而,小喇叭是一直近身伺候宇文焘的人,他比谁都清楚那两人的纠葛,当他听到主子这句话时,浑身一震,哭得更厉害了。主子是他的一切,他不想主子的一生毁在那个人手里。
宇狼收手将人抱起来,“主子,宇狼带小喇叭下去。”
“找琴儿给他看看。”
小喇叭哭得更厉害了。
抱着人回到自己屋里,怀里的小孩一直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子,用力到指节发白,从来波澜不惊的宇狼心里满是苦涩,“小喇叭,别哭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倔强的孩子歇斯底里的哭闹,双手不停地拍打面前的人,“你救救主子你救救主子!”
看小喇叭崩溃的模样,宇狼很是心疼,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或者可以说,是他养大的,主子那个人从来粗枝大叶,哪里会照顾孩子?小喇叭来的时候才多大,什么都不会,主子也不管。他当时刚办完事回来,看到小小的孩童被总管罚跪在粗硬的石子路上,嫩嫩的膝盖上血肉模糊,那孩子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声来。他心疼地在他面前蹲下,将小孩子抱起来,拿衣袖给小孩子擦脸,小孩子才终于哭了起来,然而却不是那种哇哇大哭,而是哽着脖子拼命地流眼泪,一双小手死死吊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放手。
却原来,是因为这孩子总学不会府里的规矩,总管一气之下让他去院子里跪着,又没说让他跪在石子路上,结果这孩子傻乎乎的进了院子就跪。总管事多,忙起来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等他抱着孩子去找总管时,总管一脸心疼和歉疚。于是二人商议,去求主子不让这孩子学规矩了,好在主子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小事,也就由着他了。
这么多年过去,把这孩子沉甸甸地放在心上已经成了习惯,今日看着他那么疯狂地揭开主子的伤疤,宇狼突然觉得心口好痛,仿佛被人戳了一刀。他这么在乎男人和男人相恋,那他还有什么希望?
所以说,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患得患失,明明小喇叭强调的是主子和那人的身份而不是性别,然而宇狼却只抓住了男男这个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