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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喘匀了气,寻思道:老子也活不了几天了,迟早要被晋王气死!
临死之前,怎么也要让世子上位,成为实际上掌握河东军政的领袖。
于是说道:“老臣是晋王的臣子,对军政大事,不敢懈怠。
而且,老臣要向晋王贺喜!”
李存勖问道:“七哥,喜从何来?”
老张示意李继岌倒酒!
本来品酒才是今天的正题!
老张说道:“世子聪慧过人,竟然造出如此烈酒,老臣借花献佛,请晋王殿下品尝。
不过,此酒太过浓烈,务必小口饮用。”
李存勖哈哈大笑:“想我李亚子(李存勖小名)纵横天下,骄狂之辈死在某刀下的不知凡几!
区区烈酒,更当大碗才显得英雄豪放!”
老张和李继岌撇嘴:你就吹吧!
果然,烈酒还没下肚,李存勖一口喷将出来,全喷在李绍荣身上。
李存勖掩饰尴尬道:“这是何物?怎的如此雄烈!”
李继岌赶紧讨好道:“父王,此乃是我和几个小子捣鼓出来的。
父王常年行军打仗,严冬之际,正好用来御寒,只是儿臣一点孝心罢了,不值一提!”
李存勖没接他的话,反而问道:“此酒出产几何?可曾售卖?价值几何?”
老张笑道:“世子已经将这烈酒售卖到契丹,十两银子一斤!”
李存勖急问:“获利几何?”
李继岌说道:“这一个月,共出产万余斤,获利概十万两!”
李存勖又是哈哈大笑:“七哥,真真是对不住了!
我还跟你替这小子要钱呢,没想到这小子比他爹还有钱!
钱呢,交出来,老子要花钱!大大地花钱!”
李继岌冷脸道:“儿臣已经花完了,就不劳父王辛苦了。”
李存勖骂道:“兔崽子!比你爹都败家呵?”
老张劝道:“晋王有所不知!
老臣向晋王道喜,可不只是因这烈酒,而是还有其他军国利器。
只是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李存勖不懈:“黄口小儿,能有什么利器,还军国利器。
不过,和哥儿,你知道,你娘甚是吝啬,你爹我也没钱啊!
你也看见了,老张也不给你爹面子,其实吧,你爹我也要不了多少钱,你看是否…”
李继岌:“父王,明日请父王去一个地方,看看儿臣这几个月来的进展。
看了之后,您要是还跟儿臣要钱,儿臣定当奉命!”
这一日,寒风凛冽。
在一片宽阔、平整的场地上,一千钢铁包裹的战士,端坐在同样是钢铁包裹的战马之上,岿然不动。
寒风中飘扬的战旗,上书大大的“唐”字,猎猎作响。
迎着初升的太阳,宽刃厚背的陌刀指天而立,风刮过,引起轻微的共振,发出“嗡嗡”的声音。
这就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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