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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袁买准备到郑氏身边坐下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刘夫人严厉的训斥声。
贱女人,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和我唱反调,我早晚要把你髡头墨面,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氏被气的气喘吁吁,若不是碍着袁绍手下的文武幕僚在场,只怕早就和郑氏撕扯在一起了。狠狠的攥着手里的茶碗,在心里发下誓言。
“呵呵,姐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是母亲,显雍是儿子。他今天没有地方坐下来吃饭,我这个做母亲的招呼他一声,有何不可?”
郑氏全然不理会刘夫人的气急败坏,云淡风轻的反驳道。
“嗯,夫人言之有理!”
袁绍思忖了片刻,站在了小妾的这一边,挥手示意袁买到郑虞身边跪坐入筵。
“诺!”
袁买喜出望外的答应一声,飞快的来到郑虞的身边跪坐。侍筵的婢女迅速的给袁买拿过筷箸,就这样,袁买在袁绍的寿宴上总算找到了一席之地。
“多谢母亲大人。”
望着身边美艳的继母,袁买发自肺腑的道了一句谢。
“不必多礼,安心用膳吧!”
郑氏莞尔一笑,客气了一句,便不再和袁买多话。
“哎呦,诸位将军大人都来了?看来就义来的最晚啊,主公恕罪,恕罪啊……”
袁买跪坐后刚刚喝了一碗茶,就看见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员武将,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早上和袁买爆发了冲突的镇西将军军麴义。看来预留的那张案几便是给他准备的。
袁绍面露愠怒之色:“麴叔通为何姗姗来迟?莫非眼里没有我这个主公?”
“哎呦……主公这话可冤枉义了,义岂敢不敬重主公。只是数曰前,羌人左都尉大将卑斥率部搔扰边关,此人勇悍善战,屡犯边境,义便决定割下他的脑袋来给主公贺寿,率部下与他大战了几个昼夜,在青铜峡射死了他。因此耽搁了行程,今天早上刚刚进城,这不,刚在驿馆安顿了部下,义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主公莫要生义的气啊……”
麴义虽然嘴里在向袁绍认错,但面上颇有得意之色,丝毫不把自己的迟到当一回事。
袁绍虽然心里不满,但是对于麴义说的奋勇杀敌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你应该以给我贺寿为重,抵抗羌人的侵略为轻。挥手示意麴义入座,然后吩咐就此开筵。
不过,袁绍心里却颇为不痛快,依赖不爽麴义姗姗来迟,二来恼怒别人都是献上的奇珍异宝,你麴义拿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来给老子贺寿,这算什么?
伴随着袁绍吩咐开席,一时间,笙乐齐鸣,丝竹入耳,更有美丽的舞记献上歌舞,席上的文武幕僚,高谈阔论,把盏言欢,开怀畅饮,一个个喝的不亦乐乎。
袁买枯然无味的坐在郑氏身边一个人独饮,距离文武幕僚的酒席太远,说话不方便。挨着稍微近点的袁尚又不屑和他搭话,袁尚旁边的袁熙倒不像他那样充满敌意,但或许是怕惹得母亲和弟弟不高兴,因此也没有和袁买叙话的意思。
袁买夹了点菜,喝了几口酒,便放下了筷箸,不再吃了。这个年代还没有发酵、蒸馏的技术,喝的全都是低度的糯米酒,说是葡萄酒又有点苦,说是白酒又没有白酒的醇烈香甜,反正让袁买觉得很难喝。
我今天不是来喝酒的,一来为了结识几个有本事的人,二来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这样枯坐下去,有何意义?琢磨了片刻,袁买想到了一个出风头的办法。
“父亲大人,今天是你的寿辰,孩儿孑然一身,没钱给你置办贺礼,心中甚是惶恐不安。席间诸位将军大人喝的甚是痛快,孩儿想即兴做歌词一首,为父亲大人贺寿,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袁买整理了衣衫,走到筵席中央,向着正在和淳于琼说话的袁绍躬身施了一礼道。
“嗯,这个好,显思他们三个舞刀弄枪的我见惯了,倒是没见过主公你的儿子唱歌做赋的,这个好”
袁买的话音刚落,淳于琼便借着酒劲拍掌起哄。
袁绍一想也是,袁谭、袁尚三兄弟整天艹练兵马,练习武艺,还真没有一个能写诗做赋的,世人都夸曹艹父子能文能武,甚至夸他才六七岁的儿子“曹植”是个神童,我们老袁家名门贵胄,四世三公,怎么也得出一个文人墨客吧?这显雍既然武功不行,能有点文采也算不辱没了我这个父亲的威名!
“好,今天是为父的四十八岁寿辰,我心里高兴。显雍既然请缨助兴,你便赋歌一首,倘若做得好,为父有赏!”
“多谢父亲大人。”
袁买唱了歌诺,深呼吸了一口,准备开始“剽窃”。
没错,就是剽窃。这年头,穿越到古代,你要是不盗几首名人的作品,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穿越者。袁买决定写别人的词,让别人无词可写。
可是剽窃谁的哪?这个年代还不太流行唐诗宋词,袁买决定盗用曹艹的大作《短歌行》,记忆中曹艹是在赤壁之战的时候作的这首名作,此刻袁氏集团还没有覆灭,显然这首词还没有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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