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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是很赞同林天城亲自出城去接粮, 朝廷跟呼揭是一伙的,现在呼揭几乎不主动攻击函谷关,可想而知他们已经知道了函谷关的处境, 想以逸待劳。
这时候运粮,无异于火中取栗, 肯定会危险异常。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这粮食关系到函谷关的命脉, 恐怕也只有林天城亲自去大家才放心。
大家都忧心忡忡,林慕娇更是把高纬要参军的事情直接给忘了,等到她跟着高纬来到外面, 她才想起来,“不然我现在回去说?”她道。
高纬赶紧制止了她,他也不是看不出那种好赖的人,现在林天城那么着急,他怎么能去给他添乱,“算了,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林慕娇点点头, 两人往回走。路过祥和顺的时候, 林慕娇突然注意到它的后门有一条河渠, 几个店小二站在河渠边上似乎在等着什么。
不一时, 河渠上飘过来一群鸭子, 店小二赶紧上前将鸭子从河渠里捞出来搬进店里。
“你在看什么?”高纬见林慕娇停下来, 也好奇的跟着她往右看去, 却没发现有什么可看的。
“鸭子。”
“鸭子?”
“这些鸭子是哪里来的?”林慕娇忍着激动道。
“这个啊, 我还真知道,祥和顺的鸭子都是城外农户专门养的。等鸭子养到一定大小,那些农户就会把它们打晕放进水里,那鸭子就自己从上游飘到下游来了,能省下很多事呢。”
“飘下来的?我记得月氏就在咱们的上游。”林慕娇兴奋道。
“你不会是想?不行的,外面都是西戎人,要是有船从上面下来,他们肯定会看到。”
“谁说用船?”林慕娇笑了。
“不用船用什么?”高纬不解。
“走,跟我来。”林慕娇快速的返回了军营,正好大家都还在,她顿时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办法是好办法,只是这样那些粮食不就全湿了吗?”林天城担心道。
“湿了就炒干,然后再磨成粉,吃的时候虽然口感不如原先,但起码能填饱肚子。况且呼揭人知道我们缺粮食,说不定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我们去投呢!”林慕娇先来先去,还是这个办法可靠。
“那,不然先运一部分粮食试试。”曹元睿还是比较支持林慕娇的。
“不行,要运就全都运过来。首先,用这个办法就是要出其不意,先运一批粮食,万一城里有内奸,咱们下次再想运就不成了。
还有,这关系到一个概率问题,我不记得怎么算了,但肯定是一起运被发现的几率低。”
二战的时候,德国封锁了海域,英国想要通过那片海域运粮食,当时就有人提议用一批大船一次性运过去,还有人提议分批运过去,双方僵持不下,最后他们请来了一个数学家,数学家用概率算法很明确的算出第一种方法危险低。
后来英国就用第一种方法运粮食,果然,粮食损失的概率比以前低了不少。
这是发生在现代的事情,这里是古代,还没有像样的数学家,所以大家对林慕娇第二个理由抱着怀疑态度。
“爹……”林慕娇想保证她一定能成功,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哪有百分之百的,恐怕她就算说了,林天城也不信。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还是曹元睿,他第一个支持林慕娇。
林慕娇朝他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他的脸突然就红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林天城终于下定了决心。
林慕娇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她只觉得肩头很重。这次,成功了还好,不成功,粮食丢了,她有什么脸见林天城。
五天以后,林家军的口粮又缩减了一半,所有人都开始发慌。
当天夜里,一艘小船从淮冧河上顺流而下。小船外面披着一层树皮,远远看起来就像一截漂浮的木头一样。它走的很缓慢,要不是它真的是向下的,估计别人还以为它是在逆流呢。
夜深人静,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艘小船。
当它飘到呼揭人军营的范围内时,一个巡逻的士兵看见了它,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对它失去了兴致,继续去巡逻。
等到天快放亮的时候,这艘小船停在了函谷关外,林保家、林卫国两兄弟从船上跳了下来,朝着众人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所有人都欢呼出声。
把小船拉上岸,人们就可以看见小船后面有一条粗粗的绳子,拽绳子,一担担被兽皮、木材包裹住的粮食慢慢浮出水面。
“没想到啊,这么一条小船竟然能载这么多粮食。”林保家难以置信的道。
“慕娇,你怎么做到的?”林卫国也问。
“这根本不是小船载的,是这些木头跟兽皮,它们产生的浮力让粮食没有完全沉底,漂浮在河床上。河床上有暗流,它会带着粮食向下流走,这时候小船只要适当的给它一些牵引的力道,这些粮食自然就乖乖的跟在后面了。”林慕娇也十分高兴,不由得多说了一些。
“什么是浮力?”林天城对这个词也不是十分懂。
“就是指物体在流体中,各表面受流体压力的差。”
还不如不说,更不懂了。
“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们解释,还是先把这些粮食弄上来吧。这么多粮食,应该足够咱们吃一阵子了。”林慕娇赶紧岔开话题。
“对,把粮食炒干,千万别霉坏了,六月间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了。”林天城一声令下,函谷关满城都是朝麦子的香味。
有了粮食,曹元睿昭告天下,说江逸根本就是呼揭的大王子,而江宰相也是跟呼揭勾结在一起的乱臣贼子,皇上已经遭到他们挟制,号令天下都随他一起进京勤王。
这个消息一出,举国皆惊。
如果这个分量还不够,林天城的态度就是一个重磅□□了,他确认了曹元睿的话,还说会跟他一起进京勤王。
林天城啊,景朝的战神,抵天之壁,要说景朝可能有人不知道皇上是谁,可是没人不知道他是谁的,他说话,效果自然不同凡响。
当即就有人表示要追随曹元睿,至于剩下的,也在观望,相信只要曹元睿这边占了优势,他们必然会前来投靠。
六月十二是个好日子,函谷关外,曹元睿、林保家、林卫国、薛巍然等人整装待发,他们要进京勤王。
至于林天城则要留在这里镇守函谷关。曹元睿这一去,呼揭肯定会派兵攻打函谷关来支持江逸,那么林天城还有一番苦战。
“爹,我们把林家军都带走了,你就剩这些老弱残兵能挡住那些呼揭大军吗?”林保家不放心的道。
“放心,我又不出击,只是守城,这些士兵足够了。我才不放心你们……”林天城忧虑道,曹元睿等人虽然有林家军扶持,可是他知道,一头绵羊领着的狮群永远打不过一头狮子领着的羊群,一个好将领的重要性实在太重要了。
恰恰,他不知道曹元睿或者这里任何一个人是否能撑起这个队伍。
曹元睿没有说话,对着林天城行了一个弯腰礼,这是军中的最高礼节,他感激林天城、敬佩林天城,“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他坚定的道。
林天城回了他一个礼。
号角声响起,军队马上就要出发,曹元睿催着战马来到林慕娇身前,就那样盯着她,眼神幽深的似乎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林慕娇呼吸一滞,曹元睿才多大,这就要上阵杀敌了?“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以前她只是觉得写诗的人豪气,现在才知道它背后的代价。
“多加小心。”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她只能说这么一句,道一声珍重。
曹元睿却有一件事一直埋在心底,“若是我能成功,你……”
“你一定能成的。”林慕娇道。
曹元睿笑了一下,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那句话,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张公公,替我照顾她。”他又对张公公道。
张公公直抹眼泪,“殿下,老奴真是没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老奴真想跟着殿下,一路照顾殿下。”
曹元睿看了看他花白的头发,“你也该好好歇歇,享享清福了。以前是我不懂事,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孝敬这个词可不是乱说的,尤其在古代,张公公的眼泪顿时就滚了下来,“殿下……”
“等我回来。”曹元睿扫了一眼林慕娇,一马当先,带着大军绝尘而去。
“走,咱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守城的事情。”林天城道。曹元睿走了并不代表万事大吉,恰恰相反,函谷关真正的危机这才要到来。
为了迎接这场暴风雨,他们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山雨欲来,林慕娇的心也沉甸甸的,她在想着她能为函谷关做什么。
打仗无非是粮草、军士、器械,粮草函谷关还有很多,应该足够的,军士,林天城已经在招了,但短时间可能招不到很多,就算招到了,也肯定是新人,短时间难堪大用。
最后就剩下器械,这器械又分为各种守城的器械跟兵器,对于这些,林慕娇根本就不懂。
不过有一样东西她懂,那就□□,一硫二硝三木炭,她要是把这个做出来,说不定就能改变战局。
“走,跟我去做一件事。”她招呼高纬。
高纬有点不情愿,他本想跟曹元睿一起去的,可是人家不要他,他正郁郁寡欢呢。
“真正的战场不只有那里,我保证,等咱们的东西做出来以后,绝对会让人刮目相看。”
“真的?”高纬来了兴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个月,曹元睿连下六座城池,收复了一大片土地,这时朝廷开始紧张,从北面调来了大批军士,誓要将他消灭在庆城,眼看着,他们就要爆发一场大战。
而函谷关方面,呼揭开始拼命攻城,想攻破函谷关然后跟江逸里应外合灭了曹元睿。
每天都能听见外面的厮杀声,每天都有人死去,城池上到处焦黑一片,守城的士兵站着都能睡着,这已经不是一场战争了,而是一场煎熬,看谁能熬得过谁,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现在明显的,函谷关这边处于劣势。他们没有支援,面对如潮水一般的呼揭兵,他们就像一叶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倾覆。幸亏有林天城,他是一位最好的船长,也是一位最好的舵手,他带着函谷关的军民抵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不过,这种情况显然支撑不了多久,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很紧。
城东将军府,那里每天都有各种奇怪的响声传出,有时像放鞭炮,有时像打雷,周围的居民开始还有些好奇,后来就慢慢的习惯了。
八月三日这天夜里,城北面的巷子中,一处土地突然向上一凸,随即土地崩开,一个人从下面冒了出来,看样子竟然是呼揭人。
那人跳出地洞,发现没人发现他,他立刻做手势让下面的人赶紧上来。
不一时,巷子里就出现了十多个呼揭兵,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着。
突然,守城的士兵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大声喝道,“什么人?”
呼揭人也不回答,直接杀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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