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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琉璃走了一圈,发现青石板上有着已经干涸掉的血迹,颜色褐红看起来是人的五脏之血而并非是皮肉擦伤,怜妃死时胸口插着一把刀,刀由前胸贯穿后背,深入肺腑而死,而那时库房前面依旧是重重守卫,既然并没有发现异样,那么凶手究竟是怎样杀死怜妃,此库房只有前面一扇门,而后便是自己过来的颜池,此人不可能像自己一样自覆于颜池之下的黑纱中飞过来,因为朵颜的毒素会让人昏厥而难以实施暗杀,所以凶手的进入库房的方式也会成为此案破除的关键。
就褐红血迹的周围,暗格药材依旧繁多到数不胜数,最重要的是寻找被怜妃触碰过的,有过痕迹的药材名,就着这库房略微暗淡的光线,琉璃在暗格里呵了一口气,有些微的痕迹显现出来,有的暗格却没有,琉璃将桌子上茶壶拿过来,用内力将茶壶满满的水逼至空中,再用内力升温加热直到氤氲出蒙蒙热气,用掌风将热气吹至在这六排组合柜之中,暗格出现指痕的依次为:救必应、野菊花、蛇床子、猫爪草、鹿角胶、鹿角霜、木棉花、木蝴蝶、木患子、五加皮、五灵脂……
“你是何人,竟出现在这案发重地。”一声严厉呵斥自苏琉璃上空传来,突然的声音让她一时惊慌,内力没有续上,空中的水已然快要坠下,琉璃心里一惊,在水落入地面的那一刹,琉璃侧过脸,不让此人看到自己的正面,半途而废,只好气运丹田,用更多的内力将水升至半空,她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待水再度挥发一股热气之后,注意看到有指痕的暗格,将暗格显现出字迹的剩余的药材记住之后,将水尽数灌于茶壶之中,然后猛一旋身,将放置药材的绢布抽出覆于面庞,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才直面来人。
此人一身青衣,头别玉观,星眉朗目,气度不凡,虽然他的手边拿着夏枯草,可是苏琉璃知道此人绝非太医院的人,能够在重重守卫之中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的人只有一种,就是彻查此案的大理寺官员,这人一双狭长幽深的双眼看着苏琉璃,道:“姑娘是自己告诉我你是何人,还是要我叫侍卫进来一同审问呢?”
苏琉璃嗤笑一声,笑道:“大人真是可笑,自己查不出案子,竟也不许旁人经手,我既想要查明此案,必然是应该深入现场勘查,左右是少了一个被允诺的身份,却是被这般威胁,我瞧着大人在发现我的时候已然可以唤人,可是你却没有,等待着最后的字迹显现,对此案束手无策的大人也是想要知道我的出现,是否会带来新的线索不是吗?”
琉璃说着慢慢走近他,不紧不慢的好像是在闲庭散步,似乎丝毫不在意此人是否真的会大声叫唤。
被她用言语相激的青衣男子也笑了笑说:“你说你是来查案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姑娘可以在铁甲军将此处包围的水泄不通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自然也可以在在怜妃遇害之时用弯刀刺入她的心胸在趁机脱逃,我江枫查案从不冤枉一个好人,还是希望姑娘跟本官走上一趟。”
说罢便飞身过来准备制住她,琉璃不偏不躲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凌厉而又悲愤的看着他,冷声道:“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可怜我深受怜妃恩惠,竟无以为报,在找出真凶的关键时刻,被你所擒,可恨。”
那男子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却在她明亮双眼中看出悲愤,她这一席话倒是说出几分江湖儿女的豪气,且看她不躲不避,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及武功,所以不做困兽之斗,不由得放下警惕问:“你找到了什么证据?”
苏琉璃从袖口掏出一广口瓷瓶轻声说:“我在怜妃家中看到了这个,里面有……”
“有什么?”男子问着便凑上来准备查看一番。
琉璃打开木塞,手腕微扬,一片粉末便被吸入男子的口鼻中,男子一时间未曾察觉吸入大半,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地,嘴里愤懑的说:“你别让我抓到。”
“呵,首先也要看你抓不抓得到。”琉璃居高临下的瞥着他,冷声道:“闻名遐迩的大理寺办事能力也不过尔尔,都一个月了,此案还没有什么进展,你给我听好了,大理寺查不了的案我来查,做不了的事我来做,不出半月,此案必破,而你,就尽管的去朝着你的上官哭诉被一妇孺打倒在地吧。”
“胜之不武也算打倒?”那男子听着她狂妄的口气,言语之间分明就是对自己的轻鄙,青筋毕露,被刺激的不轻。
“所以是去哭诉呀,你很委屈嘛。”琉璃又笑一声,短暂而鄙弃,随即抽出脸上面巾,面巾在空气中幽幽而落,男子努力的想要看清她的面容,可那绢布总是可以恰如其分的遮住他的视线,最后覆于他的面上,琉璃弹指点了他的穴道,男子立刻昏迷在地,琉璃回头看了看最后显字的暗格,出现指痕的最后三味药材是桑寄生、桑螵蛸、菟丝子。
苏琉璃走上二楼随便看了看,便有飞身于窗台木栓之中跳了出去,按照原路返回,待刚一坐在竹塌之上,正好听到门外有着脚步声朝着这里走来,她连忙将外裳翻面穿上,再别上那根静纱赠予的紫玉簪,在竹塌上躺好,闭上双眼,好像是熟睡了一般。
静纱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苏琉璃蜷缩在竹塌一角,嘴里喃喃自语,声音轻轻地,让人听不真切,小巧的额尖还有汗水不断滑落,脸色比进来的时候显得更加红润,却显得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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