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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尝便知。”县丞用公筷为他夹快肉,“不是下官夸口,别看三郎年龄不大,还是个后生仔,那手艺,酒肆里的师傅都比不了。”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来到此地总共没一个时辰,他已经听到不下十人夸那个烧饼郎,甄庆明不想信,但看在王县丞的面子上,不得不吃下碗里的猪肉。
“咋样?大人,味道怎么样?”随着甄庆明的嘴一动一动,王县丞不禁跟着他咽了咽口水。
“唔,不错!”在王家父子希冀的眼神下,甄庆明想说违心的话都觉得羞愧,干脆话锋一转,“县衙里有未处理的案件么?”
“嘎?”王县丞措手不及,楞了一下,“县里半个月前发生一起凶案,下官能力有限,至今未能破案,请大人恕罪。”
“破案本不是你职责所在,何罪之有。”甄庆明神色淡淡地说着,手下动作不停,一看碗里只剩汤汁,甄县令眼皮一动,强装从容地问,“死者的尸体在哪里?”
王县丞仿佛没看出他不自在,放下筷子接道,“下官怀疑是他杀,尸体暂时寄放在义庄。”
“带本官去看看。”说着很自然地夺回东来手里的烧饼,“去,把我的东西拿来。”
王县丞想问东来手里拿的什么,怎么去义庄还带一包行李。当他走进停尸房,扑面而来的尸臭熏得王县丞呼吸困难,顿时什么好奇心都没了。
就在此时,见东来打开包裹,东宝利索的为甄庆明穿上一见白倒褂,接着又见甄庆明用一块白沙蒙住嘴和脸,没等王县丞回过神,他又戴上一顶白帽子。
“大人,您您这是要干么?”县丞再也忍不住了。
甄庆明揭开尸体上面的布,“验尸!”说的很是干脆。
他的话音刚落,东来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套笔墨纸砚,壮着胆子跟来的王峰看到这些一愣又一愣,“这,这就开始了?”
“不然呢。”说着甄庆明看向东来一样,东来冲他点点头,随即几人就听到,“死者,女,年龄,约三十四五岁,双拳紧握,指尖有污泥,肚腹鼓胀,”抬手冲死者腹部轻拍一下,“拍击有响声。由于尸体是从水中打捞出来的,初步估计是他杀,但也不排除自——不对!”甄庆明猛然睁大眼。
“大人,怎么了?”县丞见他突然一动不动,赶忙走到他跟前。
甄庆明盯着赵夫人的肚子,“那谁,”书着转过身,“王峰是吧,赶紧把县里最好的大夫找来!”
“出了什么事?”王县丞紧张他可比他紧张尸体紧张多了。
“死者的肚子不对。”大夫没到,甄庆明不敢妄下结论。
“不对?”县丞看不出什么,不禁嘟囔,“里面难道不是水?”
甄庆明神情一震,“你把死者的具体情况说一遍。”
“啊?好!死者是城东赵员外的夫人,家中有三个女儿,今年三十四岁,桃源县有名的母老虎。上个月赵员外要纳妾,希望在有生之年有个儿子,自此赵夫人和惧内的赵员外便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街坊四邻都在议论是不是赵员外把赵夫人推进河里的。不过,下官认为赵员外没有杀人动机。
“继续。”
“是!赵夫人如果实在不同意赵员外纳妾,赵员外完全可以休妻。还有,在死者落水前有人看到赌鬼马六曾见过赵夫人,不过,马六离开时赵夫人还没跳河。”
“提审马六了么?”
“马六说他是在城外偶然碰到赵夫人,因为他曾在赵府做过短工,碰见旧主就过去打个招呼。赵夫人的尸体打捞上来时,县里的仵作说死者遇难的时辰大概是酉时初,而城门守卫也证明马六未时三刻就进城了。”
“中间相差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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