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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莎莎走出c市第一医院,外面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下午四点的太阳,人如同在烤箱里烘烤一样。
汗水瞬间就汹涌而出,何莎莎穿的白色蕾丝短袖,背上那一块湿透了,然后贴在了她纤瘦的背上。
她的身体很热,可她的心却如同坠入了冰窖。
外面市声嘈杂,但是何莎莎却觉得似乎她什么也听不到。她能看到的,就像是无声的电影,街道上人来人往,在她看来,就是幕布。她是在幕布前行走的人,也是跟别人一样在幕布上的影像。
刚才秦子墨打完电话,没到半个小时,就接连有几个人来到c市第一医院的9号病房,那些人见到秦子墨都很激动,各个上前去嘘寒问暖,以对待女王的态度,谦恭地跟她说话。
没有她插话的余地,直到秦子墨对那几个人说,她是她的救命恩人,那几个人才注意到了她。他们当然上前向她致谢,因为她救了他们的总裁。
她讪讪地说举手之劳而已,接着再也跟他们搭不上话。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她终于意识到她对于这一群人来说就是个陌生的局外人,她既插不进他们之间说的话,也跟他们不认识,甚至就连恢复了身份的秦子墨,她的脸是她熟悉的,是她喜欢的,可是她说话的语气,她说的那些内容,对何莎莎来说都是不熟悉,不了解,也无法接受的。
终于,她明白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再不想走,也要离开了。
要是没有这后面来的许多人,要是只有秦子墨一个人,她或者在离开前还要特意提醒她一句,不要忘记了她答应自己的话。可是眼前有这么多人,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她真怕她会忘记了对自己的承诺。
不过,怕又有什么用,反正她是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去跟个可怜虫一样祈求人家不要忘记的,也只有吃亏了。
最后,她只能弱弱地对躺在床上的秦子墨说:“既然你的人来了,那我就回去了。”
秦子墨说:“好,你可以走了。”
听在何莎莎耳朵里,就像是她以前当学生的时候,在会所里打工,每次去经理办公室汇报完工作,经理程式化对她说的那句话一样:“好,你可以走了。”
上位者对下位者程序化的一句话。
上位者说得顺口,下位者也听得顺耳。
但是这句话,无比清楚地提醒何莎莎,她和秦子墨之间差着天与地的距离。
接着她也就真得转身走了,就像是走出又一个经理办公室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嘈杂的医院,走到了外面大街上。
茫然地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她顺着人流坐了公共汽车,到了站,又坐了到郊区的大巴。
在下午六点之前她到了桃花村,顺着村里那条东西向的水泥路走,她觉得今天这条路好寂静,走到家门口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她的心就跟这条水泥路一样,空落落的。
“莎莎,你回来了?春香怎么样?她没事吧?”何秀红见她进了院子,赶忙迎上去问。
何莎莎有气无力地说:“她没有事。”
自从春香被倪杰的车撞了后,倪杰吓傻了,被随后赶来的何莎莎拉下车给猛打了几下,接着有村里的人自发帮着何莎莎把春香給抬上车,往市里的医院送。
到了市里的医院里,韩菡抢着付了手术费和住院费,何莎莎要掏钱她不让。她说这一次是春香为了救她才会弄成这样。她的心里愧疚得不行,要是连抢救春香的钱都不让她出的话,她就再没脸见春香了。
何莎莎听她这样说,也就没有坚持。再说了这一次春香会出事,本来就是韩菡给引出来的祸事。要不是她拿着个数码相机给春香拍照,也不会招惹到倪杰,也不会最后倒让春香被车撞了。
韩菡在医院里呆了一天一夜,春香也没有醒来,何莎莎就叫她回去歇一歇,该上班就上班。说等到春香醒来,她再给她打电话,那时候她可以再来看春香。
结果,何莎莎又在医院里守了两天,春香才醒过来,不过,她一醒过来就失去了桃花村的那段记忆,恢复了地震前的那些记忆。
想起秦子墨连自己都记不得是谁了,又怎么会记得一个韩菡,所以她后来也没有给韩菡打电话,告诉春香醒了。
何秀红看女儿失魂落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也是心疼得不行。
春香被倪杰的车撞了后,她就留在秀红农家乐看家,这两天她也给何莎莎打电话,问过春香的病情,何莎莎告诉她的都是春香还没有醒过来,她还在医院里守着她。
这会儿见女儿回家了,她当然要问春香的病情如何。听到女儿说春香没事了,她也觉得放心了。
何莎莎拖着步子往卧室里走,在医院里的时候,因为一直精神高度紧张,又牵挂着春香,她连着熬了三天都没觉得累,可这会儿到家,她真得觉得整个人都要瘫了……
不过,在要躺倒在床的时候,她问了她妈一句:“倪杰那个王八蛋怎么样了?”
何秀红说:“镇上来了人,把他给带去录了口供,因为春香还没醒过来,所以派出所没有放他出来,派出所的人说要等到确认了春香的伤,看属于什么,才能判定倪杰到底触犯了什么样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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