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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进展比薛海预料的还要快。≧
一大清早,秦灏明就叫起了薛海和冯青青,告知了一个让薛海大皱眉头的消息。
“今早还冲真人,你们的师祖出关了。我等现在就赶去拜见。”
秦灏明说这话时,尽是激动。显然时隔二十多年,让他对自己的恩师有所思念。
薛海却看了不明所以的冯青青一眼,寻思着那老妖婆的时间也快到了,自己的计划必须提前。
而秦灏明三人所居住的屋舍,临近千峦殿,也就是纯阳山门所在。故而与其徒步走上几个时辰到被云海遮盖的另一座山峰,还不如直接来此乘坐白鹤飞去来的快。
这一行人简单收拾了,便快马加鞭的赶去千峦殿。
可一来到那圆顶的云台,就在归去亭边上演的一幕,却让几人情不自禁的驻足围观。
却见一身穿褴褛粗布,头蓬乱的年轻女子,正跪在亭前一动不动。那张风尘仆仆的脸上,却写满了坚毅。
甚至不用秦灏明说明,薛海和冯青青都知晓。这女子一身俗世之气,天灵之处也毫无光彩。分明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凡人。
许是见到秦灏明三人走来,这女子只是瞄了一眼,便继续低着头不再理会。
秦灏明和冯青青面面相窥之时,那负责接引的年轻道士却满脸怒容的走了过来。见到秦灏明,只是尴尬的作揖,便径直走向那女子。
感受到那道人在身前停下,这女子默默抬起头来。只是那双眼之内,却充斥着让接引道士大为皱眉的倔强。
只是半响,那道士忍受不住冰冷的气氛,率先开口了:“姑娘,你在这里跪着也是没用。一没推荐信,二没推荐人。你一个说不清来历的扬言拜师,小道十分难做的。”
谁承想,这女子也是性格刚烈非常。闻言立刻挺直身子以理力争:“道长,我以说了。我是从荆州不愿千山万水,长途跋涉了整整四年寻到这里,只为了能拜恩人为师!还请道长成全,放我过去吧。”
却见接引道士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你是找何人拜师啊?”
“自然是清波真人,柳若雪柳师父!”
道士却嗤笑一声,摇头道:“可笑不可笑?清波子她老人家可是我们纯阳门八大长老之一,若要收徒,岂会自己不言不语,让弟子自己登门拜访?更何况跪在此地一天一夜,也不闻不问?”
可这女子却不为所动:“管教你如何劝说,我白月幽拜师之心矢志不渝,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我便跪死在此!”
说罢便是低下头去,不再理会道士。
“你……”被耍无赖的道士气不打一处来。这时,秦灏明也大概知晓经过,带着薛海和冯青青行了过去。
“秦师兄……”道士见到秦灏明到来,意外他要插手此事之下,也是再次作揖行礼。
秦灏明还礼罢了,只是瞄了那白月幽一眼,对着道士笑道:“吾师还冲子真人出关,唤了过去。若是徒步,爬上夕阳时分才到。不知师弟这可有临时停靠的白鹤,载我等一程行个方便?”
那道士立刻笑道:“秦师兄好说了。巧得很,今日凤翔峰的落凤台也修缮完工,驾鹤而去正是方便。只是劳烦一二,师弟我就去迁来。”
说罢,告罪一声,也不理会依旧跪在地上的白月幽,径直走向千峦殿。
看到那道士走远,颇为机灵的冯青青立刻上前欲扶起白月幽。却不料那白月幽杏眼一瞪,甩开冯青青的手,固执的跪在石板地上。
冯青青修眉也是一皱,不禁气上心头:“诶,我说你这人怎的这样?好心扶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的如此无礼?”
这白月幽却沉着脸道:“这位姐姐的好意心领了,只是若我站起,便是前功尽弃。”
秦灏明呵呵一笑,摆手止住了欲争辩的冯青青道:“这位姑娘,你与柳师叔是何关系?怎的要拜她为师?”
抬头的白月幽一双大眼却是灵动非常,和那一身破旧格格不入:“我之前以与那位道长细说了。我本是荆州大木国的官宦大家,娘亲早丧,生父又因政见不和失了踪迹。五年前和叔父打听到他逃难到松洲,居家前来。奈何在松洲边界遭遇悍匪,家小悉数被杀。”
看着白月幽平静的说出如此凄惨身世,旁边的冯青青也是被其感染,捂着小嘴,眼花打转。
秦灏明了然的点头道:“难怪看你颇有礼数,原来出身书香门第。”
但此刻,那白月幽却有些激动起来:“就在我也要被那些悍匪侮辱而丢了名节时,是柳师父他从天而降,将那些贼人尽数杀尽。不仅救下了我,还帮我报了大仇!”
说到这,薛海明显看出此女激动中满是对那柳若雪的崇拜之意。
“所以你就要缠着拜师?”一边的冯青青立刻插话,却见白月幽点了点头:“所以我要拜师,要成为像师父那样除暴安良,打抱不平的巾帼英雄!”
任是薛海如此心性,仍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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