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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海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凶口的肋骨长合了,只要不再给撞着,养一段时间就没事。年旺、朱俊、林斌和手下都到医院接他出院。上车后,直接往香港街的大地娱乐城,在那里,朱俊等人包了一个大包间。在包间门口,大热天却摆了一盆熊熊旺火。朱俊走在前,对雄海说,“老三,从火盆上跨过,消去霉气。”
“老子大难不死,我所受的都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那个人现在怎么样?老子明天就去收拾他,整不死这***我不姓雄。”雄海嚷嚷着,看着年旺。虽然知道杨东轩已经离开了教育系统进了政府办,年旺已经无法奈何得了他,雄海还是想知道最近那个人的情况,想来年旺也会留意这些。
年旺没有直接说,往包间里走。朱俊说,“今天是一醉方休,老三,你听我的。那些事情我们慢慢商量。”
“商量个屁。二哥,他在哪里,老子找他单挑,只求二哥、老四帮我压阵。”
“心急了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三你这样子,还说什么报仇?”朱俊说,虽说在城南区他们几大恶人横行无忌,那只是对下层人们无忌,对一些有权势的人哪会无忌?他们有一些混子跟在身边,人脉、气场都很强,那是没有碰到真正有权势的大人物。而他们身后的人也能够掌控城南区、在市里、省里又有深厚的根子,但要是对上更强的、背景更深的人,却丝毫讨不了好。
雄海在医院听说了外面的一些事情,对杨东轩这个人有所知,总觉得他不过是一个老师而已。只要留他一命,即使到政府办里又怎么样?
包间里准备很充分,茶几上倒着香槟,站着七八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见这些人到了,女人们一起给雄海道好,有两个女人给他递来酒杯。雄海见这般安排,也不多再纠缠报仇的话题。在医院住这么久,最烦闷的就是没有女人,要不是家里压着,他早就出来了。
见女人递酒给他,接了,在女人屁啊股上捏一把,女人扭摆着腰臀往他怀里蹭。雄海自然开心,拉着女人往小间里走。女人说,“大哥,先喝一杯酒。”
雄海等不及了,将杯子的酒往口里倒不再顾及什么,拉着那女人往里间去。朱俊等人知道他这德行,像没看到似的。包间里欢声笑语,闹成一片。
朱俊对叫来的女人兴致不大,在外面有的是良家女人可弄,作为派出所副所长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这些女人。年旺也不缺女人,逢场作戏还是经常为之,今天却觉得有些事情要商量,心里有事对身边献殷勤的女人不太理会。
雄海几分钟就出来了,那个女人没跟在身边,朱俊和年旺他们不提这事。雄海自己也不觉得丢人,一副满足的样子到茶几前坐了。说,“二哥、老四,感谢你们。”
“看看,这说什么话。”朱俊说。
“要说的,这段时间你们陪着我才不会发疯,要不哪能度过这么长的寂寞?”雄海说,“我想过了,接下去报仇的事慢慢来,先找几个人揍他丫的一顿。”
“老三,别冲动。”朱俊说。
“二哥,这个不用劝我,我这口气都不出还怎么走出门?”雄海也不完全是莽撞的性子,但要说这口气就这样忍下确实不是他的性子。“有没有什么身手好一点的?”
“到城东找,那边有人,多花点钱而已。”
“钱我去准备。”
“今晚先吃好喝好玩好。”
“好。这样才开心,痛快,妈的。”雄海说,仿佛看到杨东轩已经倒霉。
回到办公室继续忙,收集资料、整理材料、汇报、加班,杨东轩的日子似乎有些单调,只是这几天他很郁闷。那天从上林镇回来途中要不是有一车经过打搅,自己的顶头上司兼熟啊妇人啊妻就给他车啊震了,但那天回来的路上,文璐再没有表露出丝毫。之后,也没有任何动向,似乎那天就是一个梦。
梦醒后从脑子里消失了。
杨东轩不甘心,只是文璐不给他一点机会,脸上总是冷冷的。面对这样情况,杨东轩心里想,那天幸好回来还可找方琼将那未竟的事业继续,要不然给憋坏了,找文璐负责她肯定不会承认。
见滕军带着向丽梅出去办事,麻才阳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朋友要办一件事也先走了。杨东轩急忙将工作处理差不多,打印出来,拿着到文璐办公桌边,说,“主任,帮看看过硬了没有。”
文璐自然听得出这话的另一层含义,理都不理,继续做自己的事。心里虽有一些想法,但真要自己走出这一步也是不容易。何况,领导们对这个人态度不定,自己沾着他今后还能不帮他?但领导真排斥他了,自己有心帮忙也帮不上。上次郑超直接责问,自己虽给领导解释,但他在电脑里收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无法解释。
男人们喜好那些东西也没什么,问题是要藏好,别让领导看见。
见文璐不理自己,反正办公室这时没有人,杨东轩自然也不怕。又说,“主任,你饿不饿?快中午了,我是一直都饿,中午给个机会请你吃饭?”杨东轩的意思也不完全要将文璐怎么样,主要是想缓和彼此之间这种冷漠,对他的发展才有利。女人对男人一般就两种态度,要么看成好人尽力帮,要么看成坏人找机会踩。赵丽丽和李捷就是最好的例子,文璐之前不也是这样?
见杨东轩还再说,文璐当下拿起杨东轩带过来的文稿往他头上摔,杨东轩见她这样,不敢再乱说,“主任,总得给一句话,是不是?”
“你要什么话?你说。”文璐也烦,有些后悔那天的冲动。那时候在野外,又是难得遇上的大雨,给他抱着跑上公路,不免心思摇动。自己之后一改神态,不假辞色,可能也让他心里不安了。
“……”杨东轩确实不知要怎么说才好,总不能将那天的事说出来,至少这时氛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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