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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五更时。
余生披着衣服,晃晃悠悠的眯着眼慢慢走下楼。
在他脚边,狗子正欢快在的转来转去。
楼梯下,黑猫警长也钻出来,它们晚上不知去哪儿玩去了,不过托它们的福,客栈最近倒是不见鼠影了。
余生刚要进后厨,听到后院有人在说话,探头一看,原来是昨夜的客人在与三足龟唠嗑。
余生听他道:“你真闻到了你老祖宗气息?”
“当然,绝不会有错。”三足龟信誓旦旦说。
“那或许是他不想见你。”来人叹道,“本想拜码头的,谁料师雨姑娘已经走了,真是失算。”
三足龟不屑,“戴斗笠撑伞,多此一举的事你做的还少?”
许是早上起来心情好,来人不和三足龟计较,他嘟囔道:“我们得赶紧走,不能让睁眼瞎捷足先登。”
“正好掌柜已经起了,省的不告而别。”他站起身对探头的余生道,“不管怎么说,师雨的儿子也是我的晚辈。”
来人从怀里掏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珠子扔给余生,“昨日来的匆忙没备下礼物,这个珠子权当见面礼和酒资了。”
余生接过仔细端量,见珠子细腻圆润颇似珍珠,但较珍珠又有透明些,应该值不少钱。
“这是狪珠。”见余生不识,来人在爬上龟背后说,“来时遇见一狪狪,向它讨来的。”
来人说罢告辞一声,
余生只见三足龟腿一蹬地,“轰”的直上天际,化作豆大影子消失在云端。
“狪珠是什么珠?”余生坐在门口把玩着珠子,见白高兴下楼于是问他。
“狪珠?”白高兴一顿,看到余生手中珠子后靠上来,“这可是稀罕物,你从哪儿搞到的?”
“昨儿那怪人付的酒钱。”余生说。
白高兴接过去,把珠子挡在衣服里,余生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觉的妥了,这东西肯定很值钱。
“啧啧”称赞一番后,白高兴递给余生,“光有些弱,你待会儿放在太阳下晒晒。”
“晒晒?”余生不解,难道晒晒更值钱?
白高兴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日后客栈不用点灯了,有它足矣。”
“你说啥?”余生一愣,“它,点灯?”
白高兴点头,“对啊,只要晒上一会儿太阳,晚上狪珠能照明很长时间,省不少灯油钱。”
日哦,原来是个小型太阳灯,但余生还不死心,“你是不是记错了?这又大又亮,应该比珍珠还值钱才对。”
“珍珠值什么钱。”白高兴指了指东面,“扬州城东,临海镇子上多的是,改天让人给你捎一包。”
白高兴指着狪珠,“不过它倒是比珍珠值钱,勉强一贯吧,不过也得看有没有傻子买。”
“为什么?”余生不解,即便是太阳灯,也比点油灯强,用下来省不少菜油呢。
白高兴道:“这东西虽稀罕但不经用,差不多一年足矣,而一贯够买三四年灯油了。”
“若是一头狪狪才真值钱。”白高兴告诉余生,狪狪形似乳猪,体内藏有狪珠,时常会吐出来把玩。
人若喂养它,对它好,它会把狪珠献给主人,当然,若是恐吓,它也会把狪珠献出来。
“这厮忒无耻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余生忍不住痛斥,“我一坛酒就值一贯,再算上房钱,菜钱,赔大发了。”
白高兴去后厨取了早饭,正好叶子高也下了楼。他们坐在余生对面,看余生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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