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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点左右,林淼的车队还没到,接到黄清清电话的朱迪铨,便已经搓着手站在上鲜阁门口等候。大冷的天,京城的风刮得人脸上生疼,这位带着前前前朝皇室血脉的老哥们儿,却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上鲜阁这个门面,他之前是以70万的价格盘下来的。当时才93年,400平方的建筑面积,算不上贵,但对普通人来说,也绝对不便宜。
当时朱迪铨自己是绝对拿不出这笔钱,他的本钱,是来自他家传的一件古董。一颗看着并不起眼的珠子,因为沾了皇字,所以居然也卖掉了。出手价是65万,买家是住在故宫旁一间大四合院里的演员。然后朱迪铨自己又东拼西凑地攒了5万,这才有了上鲜阁这家小店。也正因如此,他这家店里才摆满了各种赝品和工艺品。
说到底,卖弄文化气氛是假,缺什么就嚷嚷什么的心理,才是朱老板的真实写照。
三年之前,那个姓李的演员前脚才刚买下他的珠子,后脚就投资失败破产,四合院紧急出手,卖给了林淼。当时朱老板还只是感慨“东瓯市那**崽子真特么有钱”,但谁能想到,没过两年,他自己这家店也落到了“东瓯市那个**崽子”手里,随即二话不说就改了口,人前人后开始管“小崽子”叫“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朱迪铨是拿着上鲜阁5%的股份,给淼爷看家护院、跑腿打杂的。这种心情怎么形容好呢?
应该来说,很是特么的骄傲和自豪啊!
70万盘下来的店铺,朱迪铨卖给林淼的价格是150万,年化率超过25%,再加上营业三年所得,每年还能挣个七八万,纯粹看账目的话,这笔买卖就赚得够可以的了。
更不用说,现在还搭上了林淼的快车。
淼爷是什么人物?那可是身家几十亿的神童!
看岁数,估计等自己老死那天,淼爷都还活蹦乱跳。这么一张能吃到死的长期饭票,甚至能吃到下一代的饭票,不死死抱住怎么行?
朱迪铨甚至已经开始计划,等他上高中的儿子一毕业,立马就塞进店里干活。大学的专业都给他想好了,不是工商管理就是酒店管理,反正一句话,必须学管理!
到时候自己手里这5%的股份可以传给儿子,然后儿子传孙子,孙子传曾孙,就跟自己的祖辈一样,世世代代都不愁饭吃。林淼的生意做得越大,他老朱家的日子就能过得越好。
如果上鲜阁哪天做大做强了,做到上市了,想想那5%的股份,一年能拿多少分红?没少听来店里吃饭的明星、老板吹牛逼的朱老板,耳濡目染之下,不仅想得远,而且真心想得多。
等了十几分钟,没白吹冷风的朱老板,终于盼来了淼爷。
林淼一下车,朱老板就堆笑小跑上前道:“淼爷,辛苦辛苦,大冷天的又来京城跑一趟。做人太优秀了,也挺烦恼啊,哈哈哈哈……”
林淼嗯了一声,随口问道:“我说的那个人到了吗?”
朱老板道:“还没。”
“那来了让他直接去我那个包厢吧,你先上菜,我们先吃。”林淼拉着洛漓的手往店里走。
朱老板见到洛漓眼睛一亮,大声问道:“这是老板娘啊?”
洛漓很是不客气地点了下头:“嗯!”
然后不等朱老板再说什么,一行人就快步上了楼。上楼之后,洪鹏很自觉地带着兵哥哥们去了另外的包厢,只有黄清清、王斌和林婉如,跟着林淼和洛漓进了林淼专用的那个屋子。
包厢里温暖如春,林淼脱掉外套,拿手扇了扇脸。
屋里头三个姑娘见状,立马把各自跟前的湿面巾全都递了过来。林淼见状一笑,接过洛漓那包,然后转头对逗黄清清道:“给我干嘛?给你家斌哥啊!”
“什么我家斌哥……”黄清清既含羞又咬牙切齿,撕开湿巾的包装,最低小声嘀咕,“老娘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王斌听到,立马跟着吐槽:“老大姐,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草,受不了。”林淼忍不住道,“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啊,这里还有未成年人呢。”
黄清清转头白了王斌一眼,王斌很配合地痛苦抱住了头。
林婉如看得咯咯轻笑,林淼突然又插了一句:“小婉,小马哥是不是在追你?”大美女骤然笑声一止,随即就听林淼悠悠然地接道:“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一定要想明白啊。不然影响到工作,那就不太好了。”
林婉如顿时陷入尴尬,脸色一阵变化。
她这两年一边享受这自己男朋友的跪舔,另一边在公司里也没少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甚至要不是林淼还没成长到“男人”的状态,她都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动歪脑筋。
但她没想到的是,林淼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在这方面能如此敏感。
而且更重要的,这话还是当着黄清清说的,分明就是在敲打她吧?
林婉如慌张又心虚,想解释两句,林淼却根本不给机会,直接转头对黄清清道:“下午我们去办事处看一下,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就赶紧处理,我晚上就回杭城,明天还要上课。”
黄清清很爽利地应了声:“好。”
小萝莉却发出了不舍的声音:“啊……”
林淼拉起洛漓的手,摸得很流氓道:“过年我就来接你,我们一起回东瓯。”
洛漓任由林淼摸,掐着日子算道:“那还要一个多月呢……”
说着话,包厢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林淼立马停下咸湿的动作,摆出正人君子的样子,喊了声:“请进。”
外面的人就推门进来,几个服务员端着凉菜和饮料上桌,朱老板也跟着进了屋。服务员们偷偷瞥了眼老板的老板,放下盘子,便匆匆鱼贯出了门。朱老板等服务员都走了,拿起装牛奶的大玻璃壶,就要往一个空杯子里倒,一副要抢着先干为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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