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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洒然一笑,“阳城顾念拔须父子为黄帝一族,悃的后人,一直流落于蜀之穷山恶水之地,将邓城作为他的封地,拔须父子不念王恩,在邓城大开杀戮,二十年,鱼肉邓城民众,导致邓城民不聊生,阳城多次加以劝戒,他父子二人全然不予理会,骄纵至今,竟然以兵祸犯险。”
“哼,真是一副好口舌”,昆颉不屑道,“拔须和天挥父子二人自入主邓城以来,邓城民众安居乐业,风调雨顺,兵强马壮,从没有发生过战乱,启子听来的全是谣言。而且,拔须和天挥对阳城一向敬重有加,那来的骄纵?至于公子年说的兵祸,更是无稽之谈。”
“哦”,启一脸坏笑,“刚才少首领还要囔着要杀了天挥父子,为爱女报仇,怎么转脸之间,又为天挥父子说起好话来了。”
“额”,昆颉顿时恼怒,“这是二码事,我有扈氏一向公私分明,天挥杀我爱女,此仇必报,那是我与天挥父子之间的私事,与启公子无关。”
“好,说话一张嘴,谁有谁有理,天挥父子鱼肉邓城民众之事,等查实之后再议,我们不妨先放一放。这一个月来,天挥父子大肆兴兵,兵马调动频繁,备战不断,意图对襄阳城不轨,这,没冤枉他吧。”
“额”,昆颉心想,这小子真会扣帽子啊,邓城操练兵马不假,昆颉早就得到线报,把兵马操练说成兴兵备战,意图夺取襄阳城,真敢定罪。
想到这里,昆颉觉得启十分难缠,太狡猾,太险恶,甚至太邪恶了,不禁提高了嗓门,大声分辩道:“启公子身为司空大人的长公子,以如此险恶之心揣度人心,会让天下诸侯心寒。天挥父子操练马兵,也是为了阳城,更是为了邓城民众,试问,那家诸侯不是时常操练兵马,难道他们都在图谋不轨吗?”
“嘘,少首领小声,老侯爷需要静养,受不得吵闹。”
昆颉更加恼怒,脸色气的胀红。
启看在眼里,对他不由的同情起来,父强子弱,古来有之。
“晚辈与天挥父子同宗同脉,岂能无辜攀附诬陷呢,我是有证据的。”启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神秘的说。
昆颉看他的神态很认真的样子,“什么证据?”
“阳城发来责问,要求天挥对兵马频繁调动一事作出解释,天挥对阳城的责问完全置之不理。阳城无奈,只得派襄阳大军前来警示他,天挥非但不加悔悟,竟然派大军公然对抗。有扈氏与阳城争夺王权数百年,有没有这样干过?亦或者,是老侯爷指使天挥这么干的,还是老爷子在后北撑腰?”
昆颉腾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启了眼,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顿时完全消失了,恨不得立刻挥刀切了他。
长吁了一口气,昆颉这才重又坐下,脸色仍然十分难看。
启暗自揣度,如果眼前坐着的不是昆颉,还是亚极的长孙,昆颉的大儿子牧先,自己的脑袋还会长在自己的脖子上呢?
根据打探到的情报,牧先出手狠辣,十分阴险,像极了亚极年轻的时候,最受亚极疼爱,是昆颉之后唯一公认的大首领人选。
从目前看,牧先将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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