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仲夏夜的玫瑰花),接着再看更方便。
彭明方手指都已经碰到程悠脸上插着的氧气管, 原本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的程悠忽然坐了起来,彭明方毫无预备之下吓得面如土色, 紧接着事先站在外面走廊上的便衣收到陈淮的指令分秒不差地冲进来制住彭明方。
“你们干什么?”彭明方虽然刚才吓了一大跳, 不过毕竟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在那里,一小会的功夫脸色就已经恢复如常。
“你涉嫌数起蓄意谋杀, 现在跟我们回去局里接受调查。”陈淮已经从病房门口过来, 顺便把安装在病床床头前面的微型摄像头挪动了下, 依旧正对着彭明方。
“那是什么?”彭明方忽然意识到事态超出他的控制了。
“你刚才说的故事很精彩。”陈淮不紧不慢开口。
“什么故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彭明方知道自己刚才的声音压得很轻, 监控未必能够录清楚,他依旧抱着侥幸心理拒不承认。
“听不懂也没事,队里的同事已经在你暗室墙壁那边检测到隐性血痕和不明来历的指纹, 回局里比对下你的血型和指纹就可以了。另外,城西最大的夜总会负责人反应他们有个叫赵阮的员工失联了一个多月,不巧的是,失联者物品上提取到的DNA和你暗室里找到的甲片上的指纹完全一致。故事看起来有点长, 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等回局里了,好好听你聊下这些故事。”陈淮不咸不淡应道, 他昨晚连夜调查彭明方之前的相关资料,发现此人颇有城府, 保险起见多排了几个人手, 彭明方前脚刚从公司离开, 他事先安排的便衣就已经按照顾屿江和程悠提供的路线图去搜索暗室里的证据去了。
“什么暗室?我听不懂你在瞎扯什么!我要请律师!”彭明发情绪激动地反抗起来。
“放心吧, 你要请什么大牌律师都可以。”陈淮挥了下手势, 旁边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便衣已经强硬把彭明方扭送出去了。
等到彭明方他们离开后,程悠这才从病床上把身上那些繁冗的管子全都拔掉,之后起身对陈淮道谢起来,“陈队长,辛苦你们了。”
“言重了,本职工作而已。现在没事了,你去找屿江吧。对了,你们要是定下日子了,早点和我说下,我好提前排下值班表。”陈淮对面前的程悠印象还深刻着,几个月前看到顾屿江被面前的女孩子气得脸色铁青,他那个时候就觉得两人有戏,直到昨天顾屿江带程悠来局里,看到顾屿江看程悠的眼神,他就明白了,两人一准好事将近。
也好,至少他也用不着帮顾屿江操这份心了。
“什么日子?”话题转得太快,程悠一时间没想明白。
“喝喜酒的日子。”
“额……定下来了会及时通知你们的。”程悠脸上一热,明显难为情起来。
意外抓获涉嫌数起的谋杀罪,除此之外他昨晚在比对资料时,隐隐察觉到彭明方还涉嫌东胜股票的□□交易以及挪用下面子公司的账目多起经济罪,还有和往来的律师事务所以及证监会那边往来都有点诡异,这些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比对和抽丝剥茧,陈淮和程悠打了招呼后就赶时间回去了,程悠也从病房里出来去找顾屿江去了。
顾屿江接到陈淮的实时消息后,本来也往程悠在的病房走去,没想到急诊科那边的同事打了个电话给他,让他赶紧去趟手术室帮忙。
多半是出了什么意外,顾屿江知道有陈淮在,程悠那边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坐急诊电梯下去直达手术室门口那边,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患者躺在推床上面,目测出血点在胸口周遭,而且里面脏器应该还有受损,所以患者的鼻部和口部都有血水渗出,场面看着颇为惊悚,旁边那个脸色苍白身上同样沾血的估计是患者的母亲,一直在和已经休克的患者说话,“你再坚持下,一会就好了。”
“看样子里面脏器受损严重,这种程度我不敢轻易开胸进去,怕对患者造成二次损伤。顾老师,你有把握吗?”轮转到急诊科的同事咨询顾屿江的意见,他们都知道顾屿江的手法算得上是这里的一把刀了,这种车祸撞伤的伤处,动作一定要快,开胸进去找出血点的速度一定要快,否则患者的生命体征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消失掉。
顾屿江近前检查了下伤者身上的出血区域,应道,“应该问题不大,我来吧。”
伤者母亲听到顾屿江答应后,明显松了口气,连连对顾屿江鞠躬起来,“医生,谢谢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离婚后就和他相依为命,拜托您了。”估计是担心得厉害,伤者母亲说话时声音明显发抖。
“应该的,放心吧,我们会尽全力的。”顾屿江体谅伤者母亲的心情,说完后示意边上的同事把伤者推进手术室里,而他自己也准备去更换手术服。
“对了,医生,待会你们自己做手术的时候,麻烦你们自己也小心点。”伤者母亲纠结了下,还是和已经走到手术室门口的顾屿江多说了一句。
“患者——之前有过什么病史吗?”职业病使然,顾屿江听出了伤者母亲的话外之音。
面色苍白的中年妇女忽然间又止住不说了,只是浑身上下发抖的更明显了。
“因为是急诊送来的患者,我们没有时间让他做完善的检查化验,所以如果你自己知道伤者的过往病史,这对我们做手术至关重要,尤其是一些关键药物的使用上,我们不了解伤者的真实情况,用药上很有可能会和患者的体质出现冲突,给患者带来不必要的风险,尤其是他目前的生命体征已经在迅速下降,手术过程中经不起任何的意外。”顾屿江耐心讲解厉害关系起来。
“他、他是艾滋病患者——”伤者母亲终于咬牙开口,不过随即飞快接上,“不过他从查出来后一直在按时服用药物,医生说他只要按时服药,可以活得很长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