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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月却不欲她提起黄歇,她与黄歇既定情缘,心中便将他视为己有,见芈姝一脸娇羞,更是不悦,便点头草草地道:“是,见着了,只不过我们各乘一舟,登台而舞,也皆是身边有其他人一起合跳祭舞。祭舞过后,我们便各自登舟回了。”
芈姝听了她这话,略有些失望,道:“是吗……”原以为芈茵的计划甚好,可以与心仪的美少年有共舞的机会,没想到芈月这样草草一说,竟是毫无事情发生。这样想来,自己便是没去成,也不算什么了。
芈月不欲她再继续说下去,有意岔开话题,笑道:“阿姊,我昨晚去拜见母后的时候,见到了大王,大王居然还问起我昨日遇伏之事……”
芈姝却忽然掩口笑道:“王兄赏了你什么?”
芈月诧异道:“阿姊怎么知道大王赏我东西?”
芈姝笑了好一会儿,才道:“王兄除了我和嫁掉的大阿姊以外,根本搞不清楚其他的姐妹,所以每次遇上,就会赏你们东西以掩饰尴尬。”
芈月方才明白楚王槐忽然厚赐之意,心中暗暗冷笑。
芈姝方才提起黄歇,被芈月转了话头,一时间又不好意思再提,忽然又凑近芈月神秘地低声道:“对了,你觉得昨日那个秦国使臣怎么样?”
芈月惊愕地道:“秦国使臣?”她看向芈姊,却见芈姝脸色羞红,竟与上次提到黄歇时有些相似,不由得问道,“阿姊,你……你莫不是又看上这秦国使臣了?”
芈姝脸红啐道:“哼,什么看上不看上的,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如此随便说这样的话?”她想了想,还是又问芈月道,“你说,这秦国使臣与子歇,谁好?”
谁好?于芈月而言,那是根本不需要问的,除了黄歇之外,天下男子还有谁能入她眼?她不欲自己心上的男子被其他女子拿来评头论足,当下看了看芈姝的表情,便正色道:“休管其他人了。阿姊,有些事,你需要提早思量。”
芈姝诧异道:“何事?”
芈月想了想,犹豫道:“此事,不知是否应该告诉阿姊。”
芈姝急了,便问道:“到底是何事?”
芈月这才道:“我昨晚见到大王的时候,他正和母后提起秦王想向我们求婚,说是……”
芈姝急道:“说是什么?”
芈月道:“说是秦王欲娶阿姊为继后。”芈姝惊得直起身来,抽动到了脚,痛得“哎哟”一声,芈月忙道:“阿姊,你的脚无事吧?”
芈姝气道:“无事。你说,大王到底答应了没有?”
芈月摇头道:“我只听得这一句,玳瑁傅姆便令我出来了。”
芈姝咬牙道:“我这便叫玳瑁过来,亲自问她。”
芈月笑道:“你若是此刻问她,岂不是同她说,是我告诉你这话的?”
芈姝忙说:“好妹妹,我必不会说出你来!”
芈月却安慰道:“阿姊且放心,母后如此宠爱你,怎么会不问问你的意思就决定你的终身大事呢?”
芈姝低头思忖,脸色忽红忽白,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握住芈月的手道:“好妹妹,我如今脚伤了不便行动,你代我去做一件事可好?”
芈月一惊,心道若是她对黄歇还不死心,可如何是好,却不得不问:“阿姊,什么事?”
芈姝想了想,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芈月道:“你,你且把这个荷包,送给子歇……”
芈月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却不好显露,只得道:“是。”她接过那荷包,感觉里头似乎是一个小小玉佩,还有一条绢帕,当下将此物塞入袖中,道:“阿姊还有何事?”
芈姝神情恍惚,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挥挥手道:“不必了,你先把这东西送了再说。”
芈月转头,见芈姝的神情,似乎并非私赠情物的羞涩,倒似放下了一件心事一般。她心中暗自诧异,只得拿了芈姝所给的令符,出宫去寻黄歇。
到了屈原府中,黄歇自然是在的,屈原却不知何处忙去了。两人见面,芈月笑吟吟地将荷包递与黄歇,道:“有淑女倾慕于吾子,不知吾子可有好逑之意。”
黄歇拿了荷包,初时以为是芈月相赠,心中方一喜,随之回过神来,必是其他麻烦。只得带了苦笑打开荷包,却见里头是一枚小小的玉环,但质地雪白剔透,实非凡物。荷包中还有一块细窄丝帛,抽出来一看,上面却是只写了一句诗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原是《卫风》之《木瓜》篇,全诗有三句,重叠述意,曰: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虽此丝帛上只有一句,但其中含意,却是不言自明。
芈月虽代为转递,但自守礼法,自然不会中途打开偷看。此时见黄歇已经打开看了,更递到她面前来,这才看了一眼,便有些恼怒,又不好给眼前的人儿看笑话,只嘀咕道:“怪不得女师说郑乐卫风不要多看,果然会移人性情。”
黄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芈月瞪了他一眼,恼道:“你笑什么?哼,有淑女向你倾诉情意,你自然是要得意一番的。”
黄歇忍笑道:“是,我自然是得意的。我此时便写一封回书,烦劳师妹代我再为转递,如何?”
芈月“哼”了一声道:“你当我是青鸟,才不呢!”
青鸟衔书,虽是美谈,若是有人为她与黄歇衔书,才是美谈,她若做了别人的青鸟,可不是滋味。
黄歇却不理她,只回身裁了一条细窄的丝帛,在上面写了一句诗,递与芈月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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