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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话罢,柳味随即命人将郑娟尸体抬到内衙,而后让郑氏和小红皆做见证,除此外又找来了一名稳婆。
稳婆来后,柳味让她将中指指甲剪掉,用棉絮包裹指头,然后将指头深入死者阴处。
稳婆做这事的时候,柳味在旁解释道:“若是阴处有黯血出,死者就是chu女,如果没有就不是,大家且来做个见证吧。”
柳味刚说完,郑氏和小红二人脸色皆是一变,那郑氏更露出羞愤神色,好像对柳味这样认为她女儿很是生气,她女儿乃清白人家,怎么可能不是chu女?
几句言谈后,稳婆已是按照柳味吩咐的做完,众人皆盯着死者阴处看,只见死者的那个地方被稳婆中指插入之后,并未出现黯血。而稳婆刚起身准备禀报,那郑氏突然如同发疯般的哭嚷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女儿向来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不是清白之身?你们……都是你们,我女儿是不满婚事才自杀的……”
郑氏的反应柳味似乎是早料到的,因为在郑氏嚷嚷开后,柳味只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那个母亲能忍受自己的女儿早已与人私通呢?传扬出去,他们郑家还如何在京城立足?
一名衙役将郑氏拉走后,柳味向晋王道:“王爷,死者早已非清白之身,属下刚才的推测已经得到证实,死者自杀,并非不满意自己父母给自己找的婚事,而是自己早已心有所属,爱之过切,因此才……”说到这里,柳味突然停了下来,而且眉头紧锁起来。
晋王见此,道:“柳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对?”
柳味颔首:“死者若是因为不能跟相爱的人厮守而自杀,那么死者的情人又当是什么反应?两人若爱的过深,要么私奔,要么相继殉情,可这两者皆没有,如此一来,只怕是……”
“是什么?”晋王隐隐间也嗅到一丝悲凉,因为自从郑娟死后,他们便再没有接到任何命案。
“只怕是死者遇人不淑亦或者是一厢情愿!”
说完,柳味将小红叫来,冷冷道:“你是死者的贴身丫鬟,对她的事情必定知之甚祥,死者早非处子身,想必你也定然知道,如若不想受罚,便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柳味说完,一旁的沈探也跟着冷冷道:“如若有半句隐瞒,小心本官大刑侍候。”
小红神色微惊,连忙跪下说道:“我说,奴家把知道的都说了,有一天我家小姐去上香,在寺庙里遇到了一位公子,那位公子相貌英俊,与我家小姐一见钟情,两人迅速私定了终身,为堵奴家的口,在小姐的设计下,连同着把奴家的身子也给要了,可不曾想,那位公子竟然……竟然是个禽兽,把我家小姐和奴家身子玩腻后,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恰在这时,老爷和夫人给小姐找了门亲事,小姐怕嫁过去后被那张公子发现自己早非清白之身,近而羞辱郑家,这……这才想起自缢而亡的,小姐死前告知奴家,为了郑家清白,必须说成是不满父母找的亲事,而……而奴家也害怕被人知道被人玩了身子,这也就帮小姐隐瞒起来。”
小红将事情原委说完之后,众人皆是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件看似简单的自缢而亡案,竟然牵涉到这些秘闻。
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晋王随即命小红将那私通了郑娟的男子样貌描绘出来,然后命人去追拿,郑娟因他而死,开封府又怎能饶了他?
真相大白,柳味跟沈探的比试也已结束,而毫无疑问,柳味赢了,而且赢的很彻底,不过沈探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失望。
他来到柳味跟前,笑道:“柳大人三战三胜,本官输的心服口服,既然之前早有约定,本官必定遵守,以后审案会少用酷刑的。”
柳味淡笑:“沈大人能这样想,在下甚是欣慰,其实在这三次比试中,沈大人应该能够看出来,有好几次若非沈大人的酷刑帮忙,罪犯也不可能坦白的那么快,所以说沈大人也不能算输的,只要酷刑少用,适当的用,审案会变得很简单。”
此时的沈探,对柳味已是敬佩至极,如今又见柳味坦诚相告,心中更是佩服,道:“柳大人言之有理,不过通过三次比试,本官已然发现,无论在才智还是验尸上,在下皆不如柳大人,因此已是心服,只在下有一请求,还请柳大人答应。”
柳味淡笑:“沈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柳大人验尸有道,在下想跟柳大人学习验尸,不知可否?”
柳味想了想,道:“自从跟沈大人比试之后,本官便已将自己所知验尸之道全部记录了下来,本想着比试结束后献给朝廷,传之四海,让各州县官员详读的,沈大人想学,又有何不可?”
此言罢,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古往今来,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因此无论各行各业,皆是要将自己的独门绝技藏着掖着才行的,可柳味竟然要将自己所知的验尸办法传之四海,这种精神,当真是令人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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