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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风寒的时候,南唐尚存暖意。
金陵之地,更如往常般纸醉金迷。
韩熙载一众使臣归来的时候,刚过腊月,这个时节,梅花正开,风也微寒。
韩熙载的心情一直是沉重的,越靠近金陵越是沉重,越是向宫中行近,越是紧张。
张洎陪在韩熙载一侧,快到宫中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韩大人,您为南唐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次进宫,不如将您的意图说出来,兴许……兴许以国主对您的宠信,还能保全性命。”
韩熙载仿佛突然间又老了许多,听到张洎话后,淡然一笑:“不可,我所谋之事,关乎南唐气运,若是说出,难保不被大宋探子知晓,以我一人之牺牲若能换取南唐之强盛,值了。”
韩熙载的话字字凝重,张洎听完,扑通一声在韩熙载跟前跪了下来:“韩大人今日蒙屈,他日事成,本官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替大人申明。”
韩熙载笑了笑:“张大人能有此心,本官心愿已足,既是如此,我们且进宫去吧。”
寒风微重,南唐的宫墙比之大宋要更显繁华庄重,韩熙载沿途走着,忍不住轻声微叹,一个国家的国主若只知享乐,这个国家又有什么希望呢?
韩熙载是进过大宋皇宫的,大宋的皇宫更多的是庄严,而不是富丽,而那大宋的皇帝他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他富有全国,可却从不喜铺张浪费,两个君主这么一比,高下自然是立分的。
张洎似乎也明白韩熙载为何叹息,因此也跟着轻声一叹。
在两人这两声叹息声中,他们终于进了宫,来到了南唐大殿。
此时南唐大殿之上,站着满朝文武,而他们的国主李煜坐在龙椅之上,李煜是个很英俊的男子,而且称得上潇洒,只是他坐在龙椅上的时候,怎么看都不像国君。
为国君者,当威严,可是李煜没有,他是淡的,笑是淡的,怒也是淡的,他的一切看起来是随便的,也是诗意的。
韩熙载和张洎二人上得大殿,跪拜之后,李煜才浅笑开口道:“两位爱卿出使大宋,想来已有了结果,将奏折呈上来吧。”
韩熙载道了声遵命,然后将奏折递了上去,李煜随便看了一眼,觉得两国贸易他们南唐并无十分吃亏的地方,便将奏折放下,道:“不错,两位爱卿能平安完成出使,本国主很是欣慰,两位长途跋涉,想来已是极累,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吧,等那人天气放晴,我们君臣之间,再吟诗作词。”
李煜是个喜欢诗词的人,而韩熙载和张洎恰也算得上他的知音,只是就在李煜这句话说完后,朝堂一处突然有一声音传来:“国主,不知可否让臣弟以及众多大臣看一看这通商条款。”
说话的人三十多岁摸样,长的十分俊秀,比之李煜还要多出几分潇洒,正是南唐国主李煜的弟弟郑王李从善,李从善是李璟第七子,当初南唐太子去世的时候,朝中曾有人举荐立李从善为太子,不过却没有得到李璟同意。
为此,李煜对李从善是十分忌惮的,不过他好歹是自己的弟弟,又是郑王,他的要求,李煜不好拒绝,微微颔首后,便将韩熙载刚才递交上来的奏折传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韩熙载和张洎二人心头皆是一沉。
奏折在大臣手中传来传去,而每个大臣看完后,脸色皆是一变,直到最后一名大臣看完后,李从善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国主,这通商条款,有灭我南唐之险啊!”
李从善此言一出,李煜不由得一愣,而后微一凝眉,道:“王弟,岂可危言耸听?大宋不过与我南唐通商而已,那里有什么南唐灭亡之险?”
李从善并没有因为李煜这话而有任何怯意,仍旧站出来道:“臣弟刚才看过,在这通商条款中,有一条是允许大宋精盐在我南唐贩卖,并且不得阻止,只这一条,便足以灭我南唐。”
李从善话刚说完,一名大臣已是站出来道:“王爷所言极是,自古以来,百姓所吃的盐都有朝廷掌控,因为这类东西是百姓所必须的,价格若有波动,便容易引起百姓慌乱,再者,盐这种东西利润也是极大,若允许大宋精盐卖入我南唐,岂不是要冲击我南唐市场?”
“更为严重的是,微臣听说大宋所炼制的精盐味道极好,吃了容易上瘾,如果我南唐百姓以后离不开精盐了,这可如何是好?”
朝中大臣一个接着一个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本来显得轻松镇定的李煜此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平日里醉心诗词,那里懂得这些治国之道,如今殿下大臣议论纷纷,似乎说得大宋精盐卖入南唐后,他这个国主就快当不成似的。
这让他不由得担忧和不信起来,难道小小的盐就能够让他南唐覆灭吗?
可朝中大臣却又不像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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