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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开庆的紧闭生活一直到了第七天,才有保卫股的干事前来审问他。此时的郭开庆已经七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也没有人给他送水让他洗脸。吃的不好当然拉的就少,他这几天也只是上了两回大号和几次小号,本来身体健壮的他,几天下来搞得极其狼狈。
审问是在一间宽大的房间中进行的,郭开庆首先由卫兵把他带到屋子正中间的位置上,让他坐下。他坐的椅子很奇特,一看就是jing心制作的。当他一坐下时,椅子的侧边就有一块铁板,在卫兵的cao作下,直接盖在了另一侧,卫兵拿出锁头,进行锁紧后,站到了郭开庆的后面。
进来审问的人郭开庆也认识,其中一个是保卫股长,另一人就是去放牛沟宣布逮捕他的那名军官。
保卫股长先说话了,说道:“郭开庆,我们代表组织来找你谈话,你要一五一十的交待问题,不要有所隐瞒,知道吗。”郭开庆答道:“你们问吧,我会实是求是的说的。”
坐在一旁的军官道:“郭开庆,你先说说你上山之后的事吧。”郭开庆说:“给我纸和笔,我要先写个大纲再回答你。”保卫股长让人递给郭开庆拿了纸和笔,放在了他那铁制的膝板上。郭开庆边说边写,他要纸和笔的意思,就是怕什么地方有所遗露。他讲述了他们连如何进村,又怎么组织训练,最后去黄鱼圈村进行抢险,见陈淑芹让房梁砸了,又去背她去营部治疗,回来又遇到了村民惊驴,这一件一件的事都说了。
听完了郭开庆的回答,旁边的保卫股录音机还在转着。保卫股长道:“郭开庆你说完了吗,你再讲讲你和陈淑芹的问题吧,你刚才讲得不太详细,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她的事。”郭开庆早就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进来的,一定是有人把他给告了,他这几天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他想到了三连长和一营长,但后来这种想法都让他打消了。三连长当他是兄弟,一营长没有必要给自已的属下身上泼脏水,他们不可能去团长那里告他,那会是谁呢?郭开庆百思不得其解。
看郭开庆没有回答,旁边的军官说:“郭开庆,你老实点,我们要是没有有力的证据,怎么会把你弄到这里来,你还是老实交待吧。”郭开庆道:“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志关系,她看我的腿受伤了,要主动照顾我,连里的条件有限,所以就住她们家了,腿好了我就回连部了,这些你们可以查,都是清楚的。”
那军官还想说什么,保卫股长拦住了他,对郭开庆说道:“今天就到这吧,郭开庆你回去也好好想想,等明天我再来问你。”郭开庆说:“我住的房间太过狭小,我想换个环境。”保卫股长道:“这个可以办到,一会就给你换房间,不过我们这有规定,要是换了新房间的话,一定要带脚镣,因为那房间没有铁栏杆,我们又不能总看着你不是。”郭开庆没有作声,直接由卫兵压下去了。
郭开庆换的新房间是在团部的二楼,这个房间是整个楼层最东的一个角落,房门外没有挂牌。郭开庆进去之前,由卫兵给他砸上了脚镣,这脚镣虽不很重,但很麻烦,走起路来哗哗直响,就象电影里地下党让反动派关进监狱那样,郭开庆这回也尝试了一把。房间很是明亮,没有任何的栏杆,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团机关楼前的篮球场,此时还有几个人正在打篮球,平时这个场地也是郭开庆常去的,他打球那会根本没有想象到,今天还会在这房间里看打球。为什么保卫股长要给郭开庆带脚镣,就是他认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凭着战斗英雄加侦察班长的出身,二楼显然难不倒郭开庆,他随时有可能逃跑。
就在郭开庆让团里带回去的这几天,陈淑芹四处打探着郭开庆的消息,她所问的人不是说不清楚,就是说不知道。她又把这事告诉了乡党委书记,书记说他有时间帮她问问。领导总归比下属有力度,不出两天,就在驻军中打听到郭开庆现在的情况了。陈淑芹让书记叫进了办公室,又怕别人听见什么,还关上了房门。
书记这才说道:“现在郭开庆让他们关在团机关楼里,听说他们还给郭开庆上了刑,他什么也没有说,是块硬骨头。”听到了郭开庆挨打之后,陈淑芹简直发疯了,但她还是平静了下来,不能对跟好心的书记发火不是,她说道:“我想请几天假,去看看他。”书记道:“你和别人交接下手头的工作,你也累得很久了,回家休息几天,以后的事就不要和我报告了,就当我啥都不知道。”陈淑芹很是高兴的走了,她跟同事进行了工作交接,之后就象飞一样,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里。
到家之后,陈淑芹和陈长者说了郭开庆目前的情况,陈长者从衣柜里拿出了五百块钱交给女儿,叫她路上用,陈淑芹接过钱后,去三连长那问清了去团部的道路,之后就骑着车出发了。
去团部之前,陈淑芹先是去代销点买了些好吃的,有猪头肉,午餐肉,香肠一类的吃食,还给郭开庆买了两包香烟,她知道此时的郭开庆是根本接触不到这些食物的,她要去给他补一补。
从放牛沟出来已是黑夜了,陈淑芹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扶着车把骑车,自行车飞快的速度,不比机动车慢多少,她想快一点的来到郭开庆的身边,看一看她未来的老公,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一路上她想得很多,老式电影中,敌人对待地下党的种种刑罚,在她的脑海中来回的显现,她料想郭开庆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她认为这次去一定能帮到他,帮他走出牢房。
放牛沟离团部有一百四十华里的直线距离,好在都是大路很是顺畅,陈淑芹骑了一夜来到了城里,在路边的小饭店吃了些早点,就又接着上路了。到了团部所在的城市,已经是ri上三杆了,好在团部的位置,地方上的人都认识,没经过多少麻烦就来到了。到了大门口,卫兵拦住了她,说是全团都在野营训练,团里暂时不接待来访人员。陈淑芹可不干了,在团门口大哭大闹,就象个泼妇,门卫没有办法,只好给保卫股的人打了电话,叫他们来处理此事。
来门卫的是保卫股长,他在电话里听到了是来找郭开庆的,所以亲自来了。见到陈淑芹后,股长笑道:“果然是个漂亮的姑娘,把我们的战斗英雄都拿下了,看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陈同志,你来有什么事吗。”通过介绍陈淑芹得知此人就是保卫股长,她再也没有继续发泼,意正言辞的说道:“我找郭开庆,关监狱还有探视的规矩呢,郭开庆还不算是犯人吧,我可不可以去看他。”保卫股长说:“郭开庆只是组织上的隔离审查,他还是军官,不存在探不探视的,不过我们有规定,审查期间是不能探视的,除非是直系亲属。”陈淑芹又和保卫股长理论了半天,结果还是不让她去看郭开庆。最后股长还打电话叫来了几名卫兵,陈淑芹看没有结果,只好推着车子先走了。
郭开庆不知陈淑芹来到,他现在正在床上躺着呢,因为他身上受伤了,都是让保卫股的人给打的。自从新搬到这个房间后,起初每个看管他的人,对他都很客气,不过过了几天以后,他们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更是吆五喝六的,真把他当成了犯人。最后发展到保卫股的人还对他动了刑罚,这些都让郭开庆感到不理解。我究意犯了什么事呀,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就算我有毛病,大不了脱军装回家,也不至于上大刑吧。
一直在团外待着的陈淑芹正在寻找机会,准备进入团部,直接去看郭开庆,她买了点吃的,在团大门外的马路牙子上吃了起来。她的打算就是等到天黑,直接翻墙进去,去找郭开庆。
天黑的很快,最起码的陈淑芹认为很快。她把自行车靠在大树上锁好,自已就在一个小的角落,拿了事先给郭开庆的吃食,翻墙而过了。陈淑芹的身手很是了得,从小练功的底子在这里发挥了作用,她很快的就找到了机关楼,只因为它太好找了,整个大院就这一处是高楼大厦。
陈淑芹没有走大门,因为从灯光中看出,大堂有人在坐哨,她找了一楼的卫生间,正好窗户是开着的,于是就跳了进去。进去后,她就挨个房间的看哪里有郭开庆,一圈转下来,没有发现,正当她准备上二楼时,迎面遇上了一个战士。战士见到她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和她说话:“你是陈淑芹吧,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郭副连长。”陈淑芹本来想打他一顿,看他说要给自已带路,只好默默地跟在这名战士的身后走着。
这名战士就是给郭开庆送饭的那位,保卫股长白天赶陈淑芹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他就不理解了,为什么郭副连长这两天还挨了打,有人来看他,还让人拒之门外。所以他料想陈淑芹晚上还会来,他就主动地等她,好给她带路,这样可以能帮到郭开庆。战士直接把陈淑芹领到了郭开庆的住处,还给她打开了门,说道:“现在太晚了,就不要开灯了,你们说话小声点,我在门口给你们把风。”陈淑芹看战士这么好,从吃食中拿了一根香肠递给了他,叫他先吃着,战士也不客气,接过香肠啃了起来。
郭开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陈淑芹了,他感到很委屈,他张开了双臂。陈淑芹也很会明白领导意图,上前顺势的抱了上去,两人自此拥抱到了一起。他们没有继续什么,只是不说话的抱着,不知不觉过了好几分钟。
拥抱过后,郭开庆给陈淑芹讲述了审问他的经过,大体上就是给他扣了些大的帽子,其中有生活作风问题,还有些打骂体罚士兵的问题。这些郭开庆当然不能承认,他平时对待战士们都很好,从来没有动过他们一个手指头。生活作风上的事就更不用说了,他根本就是和陈淑芹什么事的都有,就算他想怎么着,也只是个想法,况且他本来就想找陈淑芹谈对象。最后郭开庆说:“可能是团里有关领导发了话,要不然他们不可能打我,好歹我也是个副连长,我这有份材料,是我的自辩书,你要能帮我,把他拿到上级领导那里,叫他们给我平反,团里的首长是指望不上了,你能做到吗?”陈淑芹一个劲的点着头,她把带来的食物往郭开庆的手里一放,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能给你讨个清白的,你好好补补,保重身体。”正在这时,房外的战士说道:“有人来了,快走吧。”郭开庆听后,打开了二楼窗户,冲着陈淑芹说:“你还是走这里吧。”他知道陈淑芹的功夫,二楼三米多的距离,根本对她来说是小ks。
战士听到陈淑芹跳下楼的声音后,在外面锁好了房门,和郭开庆打了招呼,就回去休息了。
从郭开庆房间里出来的陈淑芹很是激动,她第一次让男人抱了一下,那个人还是她所喜欢的郭开庆,女人的荷尔蒙迅速到达了极点。她带着郭开庆写的材料,找到了自行车,飞快的行驶在回家的路途之中。她要回去和她的父亲商量一下,想想怎么才能帮得到郭开庆,她又想到了三连长,她认为三连长是个好人,一定不会坐事不理的。她想着想着,骑车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快,她要快些回去,这样可以早一些救出她的情郎,她的郭开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