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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韵也不知道是因为陆野良心发现了还是自己那天早上说得话被无意路过的神佛听见了,反正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也子都没有再加过班,甚至还休息了一个完整的周末,可谓是见证奇迹了。
自从他工作以后,几乎就没有休过双休,每周都是单休,并且休息时间还不确定,简直和董事长一样忙。
不过南韵也有种预感,这种好日子最多持续两周。
果不其然,两周后的周一,早晨吃饭的时候,也子忽然对她说了句:“我今晚可能要加班。”
说这话之前,林游也已经小心翼翼地观察了许久自己老婆的情绪和脸色,确定她心情不错之后,才敢开口。
自从那天早晨她说要去公司看看黑炭精长什么样子后,他就紧张了起来,生怕她真的去公司找陆野,那样一来他就露馅了,所以接连半个月都没敢加班,甚至还多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
他不是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就是陆野,只是还没想好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向她表露自己的身份。
按照他对自己家小姑娘的了解,如果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一定会生气,所以他必须要找一个恰当的场合和机会。
南韵早就料到了黑炭精不会那么轻易地洗白,所以并没有不高兴,面色平静地回道:“恩,晚上记得按时吃饭。”
林游也暗自舒了口气。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出门,一个上班一个上学。
今天北京现代那辆车的车牌限号,所以林游也没开车。
南韵有一辆粉色的电动摩托车——西辅大学占地面积颇广,步行绕学校一周至少也要用上一个小时,所以为了上课方便,不少学生都买了代步车。
每当林游也的车限号那天,南韵都会骑着车送他去地铁站。
女士电动车比较矮,林游也身高一米八五,坐在车后座特别憋屈,一双大长腿根本无处安放。
刚给她买这辆车的时候,他是想骑着车送她去学校,结果南韵说什么都不让他带,非要自己骑车,因为坐在后座上体验不到骑电动车时飞一般的快乐。
林游也向来宠他的小姑娘,只好把驾驶权让给了她,自己憋屈地坐在车后座上。
地铁站在学校北门附近,他们住在东门对面。
南韵骑着车出了小区大门,右转北上。这条路上的车不是特别多,所以她骑得特别快,伴随着明媚朝阳,尽情地体验着飞一般地感觉。
林游也不得不提醒道:“你骑慢点。”
南韵笑着问:“你害怕了?”
玩超跑的人怎么会怕车速快?
他是单纯地怕她出事。
轻叹了口气,林游也带着些无奈和纵容地回道:“恩,有点怕。”
南韵捏了捏车闸,放慢了车速,还顺带着调侃了他一句:“看不出来我林哥还挺惜命。”
林游也置若罔闻,略带严肃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在路上骑车慢点,你怎么不听话?”
被批评了,南韵有点不服气,狡辩道:“现在不是车少么,我平时骑得都挺慢。”
林游也:“下次再让我发现你骑这么快,以后就别想骑车了。”
南韵还是不服气,声音小小地嘀咕了句:“你怎么年纪越大越啰嗦了。”
风往后刮,林游也把她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沉声反问:“你再说一遍?”
南韵一本正经:“我说我林哥越来越成熟沉稳了。”
小姑娘长大后,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林游也无奈:“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听话了。”言毕,他抱紧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威胁,“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南韵脸红了:“流氓!”
小时候她犯错误,他惩罚她的方式是抄课文或者做数学卷子,等她长大后,惩罚方式就变成了“体罚”。
相比起“体罚”,她更愿意去做数学卷子,最起码还能掌握主动权,“体罚”就是单纯的被罚,还无力反抗。
“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我要住寝……啊!”因为说话分了神,南韵没注意停到前面的车正在减速,一个勐子撞到了人家的车尾上。
那是辆红色的法拉利超跑。
电动车质量有点好,直接把法拉利的车尾撞凹进去一块,还蹭掉了一块漆。
看清车标的那一刻,南韵整个人都是凌乱的,脑子里面想的全是:“要赔钱了,要赔好多钱,完了完了完了。”
法拉利车主感觉到撞击后,立即踩下了刹车,下一秒就从车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车后。
这是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打扮时尚一身名牌,手腕上戴着块劳力士,一看就是位富家公子哥。
公子哥脾气有点暴躁,看见自己爱车被撞破相了,瞬间火了,怒不可遏地瞪着南韵,破口大骂:“我艹你妈没长……”
骂到一半,他忽然看到从电动车后座上下来一人,骂声戛然而止,震惊中又带着点惶恐与尴尬,“陆、陆……”
林游也打断了他的话,启唇轻缓,语气漠然:“路这么窄,你忽然刹车,不是等着被人撞吗?”
南韵懵了,虽然是法拉利忽然减速,但追尾确实是她的错,她男人这么说不是火上浇油么?
她本以为公子哥一定会暴跳如雷,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公子哥竟然态度良好地回了句:“是是是,对对对,都是我的错。”
南韵:“……”
紧接着,公子哥又客客气气地问了她一句:“您的电动车没事吧?”
南韵:“……”
林游也冷冷地扫了公子哥一眼,随后关切地询问自己的小姑娘:“崴脚了么?”
今天没有体育课,小姑娘穿得凉鞋,有三厘米左右的鞋跟。
刚才撞车之后,她立即把脚放到了地上,林游也担心她会崴脚。
南韵摇了摇头:“没有。”
林游也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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