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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吕家人的文采不敢恭维——
纵然有珠玉在前,说到底也不过是好点儿的启蒙书籍罢了,此前是没人想着,却算不上是什么惊世著作。
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吕家年年有人参加科举,几十年下来,也不过出了一个连续五次十五年(三年一回)没考上进士的老举人,和几个秀才罢了。
如今出来个九岁秀才的宫归卿,皇帝也是对他的武艺更感兴趣:
“说起来,这吕家当年立下的誓言到底是怎样的?是只不以武艺兵法晋身呢,还是绝对不沾手兵权战阵?
其实科举翰林也有带兵的——
例如袁木头的兵法就意外的不错,虽然单挑是弱鸡一只。”
楚铮努力回忆一下和吕家几位族老的对话,迟疑:
“似乎并没说绝对不沾手兵权战阵?小王村的村学也是他家办的,但吕家的子弟却不在村学上,仿佛就是族学里头才有教导祖传的武艺兵法。”
皇帝闻言兴趣盎然:
“既如此,你说我让人传话下去,确保吕家科举的都能一路顺当考到殿试如何?”
吕家一遁百余年,因着之前朝代更替那样大乱都没有现身,如今民间知道前朝边疆双壁还有一个吕氏的人已经不多。
然而对于上层阶级的知情人们来说——
对比一下当日并称双壁的两家境况,吕家远远遁隐,连本朝太.祖都寻不到,显然安乐无忧。
楚家却是前朝时候就遭遇凄凉,死的伤的且不说,为了保全更多族人不得不放下世家族长尊严,受了许多屈辱更是难堪。
如今倒是封侯安定了,嫡支主脉却只死剩下一个楚小侯爷。
这位小侯爷还是两三岁时就给养在宫里的,但凡皇帝父子稍微心存点儿鬼蜮心思,养废他是再容易不过的。
如此现实,再加上楚铮父祖在世时,对吕家兵法的赞不绝口:
“若是吕家子弟在,绝不至于如我这般狼狈。”
虽然楚铮父祖也算不得狼狈,楚家男儿也是战功赫赫。
会人丁凋零至此,除了建朝、驱胡战争里头留下的伤病损伤了寿命之外,主要还是前朝末期,遭受的那一场暗算。
但在楚家老人们口中,吕氏便总要强许多。
或许是寻觅多年不得踪迹,再一代代人传下来的说法,不免越发美好几分,皇帝总还是期待:
“阿铮眼看着也长成了,待得阿丹和你哥哥选得好淑女,与你娶个三夫四侍,我再赐你三五十个好生养的美貌伎人,为楚家开枝散叶,回头交给你哥哥帮忙教养,你正可和那吕氏子一道,和我一同出关征战……”
当年太.祖之所以起事,除了前朝皇帝委实昏庸无用,自作聪明却自毁长城,自以为歌舞升平却逼得民不聊生之外,也有外族趁着边疆双壁给前朝傻子自行掘断的空挡,趁势入侵——
倒不至于一路打到柴家族地燕南路去,奈何太.祖倒霉啊,两百多年都只是给征召去在周遭做些挖河修路劳役的普通平民,正赶上太.祖父兄都服役的时候,却被拉到北边运粮,然后一运就连尸骨都没能回乡了。
结果都没能等到隔年,父兄死讯一道传来的,是太.祖这个柴家唯一仅剩苗儿都要给征做民夫。
他家阿爹本就哭晕两回,再听到这个噩耗,直接晕死过去,再没能醒来;兄长未亡人,柴家大郎倒是咬牙撑住了,却不足月就生下个病歪歪的小哥儿……
那光景,太.祖要真是去服役,便是侥幸不死,回来也不过家破人亡尽的结局。
既然进退都是死,可不就反了么?
反的是前朝,但柴家上下,对那步步紧逼,终累得太.祖父兄惨死边关的外族,也殊无好感。
当今那是将驱逐胡人当作毕生目标在奋斗的。
这不,前朝手里丧失的河套等地挣回来不够,还一心惦记着要将胡人赶得远点更远点,最后同一片蓝天下都听说不到胡人的消息才好。
楚铮也是个听着楚家历代守护边疆战役长大的,对胡人有着天然的厌恶反感,听说皇帝肯带他上战场,倒也挺向往,只可惜:
“我孝期可没过呢,再说我们楚家,千年来都是不纳侧的。”
就是真不得以,四十岁都还没有嫡子嫡哥儿降生,也只是选取侍人生子,生完抱归正室抚养,侍人则是由他心意,或者以秘药迷了记忆远嫁,或者送到家庙一世不得出。
纵然因着前朝正室嫡子都需要待在京中不得随军的规矩,驻守边关的楚氏子弟身边多有人服侍,也只是没名没分不得生子的侍人,且一年必得一换,取杜绝日久生情,也是不负正室在京孝顺长辈、抚养幼子、周旋权贵之间辛劳的意思。
皇帝听着有些遗憾:
“孝期,非得三年又三年的累加也随你,可这开枝散叶的大事……你不也羡慕吕家人丁兴旺么?”
楚铮浅浅微笑:“吕家也没听说有侧室,只不过他家退得及时,未曾遭祸。”
皇帝还待说什么,楚铮已经看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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