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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翔与谢玉音回到祖屋,铃铛与蒜头在院子内兴高采烈的开着大脚车。很快,顾雪娟将午饭做好了。
大家洗手吃饭。顾雪娟今儿中午做的是最拿手的白片肉。
肉是方翔昨天买的那口猪宰割剩下的肥肉,搁在盘子中端上来,就像是一个圆鼓鼓的寿包。细细辨别,肉块的侧面有密密麻麻数不尽的刀口,线一般的细。随着热气四溢,带出扑鼻的香气。
谢玉音对身材极为重视,平日里肥肉很少沾嘴,只是今天谨守礼貌,再加上忍受不住这香气的诱惑,这就在顾雪娟与方庆的盛情之下,勉为其难的夹起一块肉。
“哈,这肉怎么这么薄?”谢玉音惊叫出声,筷子上的肉片,有婴儿巴掌大小,比一张硬板纸厚不多少,有一种透明的奇异感觉。
谢玉音试探着沾上点酱油,放入嘴中,尚不用咀嚼,肉片已经融化,进入腹中,是意料之外的美妙滋味、香而不腻。
“这肉真好吃,跟平日里吃的肉,完全是两种味道。”土猪成长缓慢,可比起那种饲料催肥的肉猪,肉质上的确是高出不止一筹。吃惯了城市猪肉的谢玉音甫一品尝这肥美的家猪肉,自然是赞不绝口。
谢玉音一连吃了几片肉,方才满足的叹口气,却又好奇的道:“阿姨,这肉是怎么切出来的?怎么能切的这么薄?还能堆叠的这么整齐?”
谢玉音连珠炮似的询问着,一脸的不可思议。也难怪她疑惑,这薄如纸片的肉片、筷子用力一夹都能碎裂,要想切出来并且整整齐齐的堆叠在一起,在这个自小远庖厨的城市淑女看来,实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呵呵。”方翔忍不住笑了起来,“玉音啊,日后谁要是娶了你,怕是三餐都无以为继啊,估摸着只能天天吃泡面喽。”
“啪!”尚不待红晕满面的谢玉音大发娇嗔,顾雪娟已经在方翔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筷子,一瞪眼训道:“现在是新社会了,都是男人在家做饭。”
挨了老妈的训斥,方翔噤若寒蝉不敢吱声,谢玉音眉开眼笑,铃铛也是捂着小嘴偷笑不已。
训完儿子,顾雪娟帮铃铛夹了一块肉片,喜滋滋的看着她狼吞虎咽,继而抬头望着谢玉音,笑着道:“来,阿姨在锅里还炖着一块肉,这就给你们现场演示一下。”
谢玉音随着顾雪娟去了灶房,铃铛也不甘寂寞的跟了过去,谢玉音这才弄明白这其中的诀窍:顾雪娟揭开灶台上的锅盖,厨房内登时雾气腾腾,顾雪娟将铁锅内的一大块白肉取出来放在盘子里,手上取来一个小碟子挡在白肉侧面,锋利的菜刀贴着小碟子的边轻巧的切入白肉内。切一刀、小碟子往下移动一分,而肉片的厚度,完全由碟子的移动距离来掌握,也就是说,完全是靠手感切肉。
望着那娴熟的刀法,谢玉音啧啧赞叹不已。家养土猪的肥肉加上顾雪娟这令人叹为观止的刀功,就做出了这一盘让人垂涎三尺大快朵颐的美味佳肴。
中午享用完美味的白片肉,收拾碗筷后,顾雪娟又开始忙活起来。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是民间‘辞灶’的日子,俗称‘过小年’。
民间传说,辞灶这天,灶王爷要升天向玉帝禀报一家功过。这灶王爷并不是铁面无私的磊落君子,也不是专打小报告的卑鄙小人,而是一位圆滑世故、稍加贿赂就替人消灾免难的好好先生。所以每到‘辞灶’这一天,人们用柿饼、麦芽糖等甜品祭灶,意思是让灶王爷吃了嘴变甜,上天去只说好话,不说坏话。
顾雪娟将大锅加热,开始熬制麦芽糖。
麦芽糖的制作是一个比较耗费时间的过程,只不过相较作坊的制作工艺,普通农家的制作方法明显简化了很多。
首先要选料,选取无杂质的小麦、无霉变的地瓜为原料,小麦加水浸泡让其发芽,待三五天后,小麦长出三公分左右的麦芽后,切下麦芽剁成碎段。地瓜则切碎成渣子状。
这些前期工作,方翔早先时候就已经准备妥当。顾雪娟进行的是最后一步:蒸煮发酵。将地瓜碎粒放入水中浸泡,待吸水膨胀后捞出来沥干,然后置于蒸笼内加热,加热后将地瓜粒取出来晾晒,此际伴入那些切碎的小麦芽,搅合在一起发酵几个小时,末了挤榨出汁液。
顾雪娟将这些汁液倒入锅内,开始烧火,很快将汁液煎熬成胶状,顾雪娟手脚麻利的倒入一些米粉,继续熬制一个小时,然后火速将炉膛内的柴火抽掉,打开鼓风机迅速吹冷炉膛。只见那汁液急骤的冷却结块,凝结的表面呈现出琥珀状的迷人光泽,至此,麦芽糖制作完毕。
在顾雪娟制作麦芽糖的过程中,谢玉音抱着铃铛全程监控,鼻翼中萦绕着糖液独有的香气,这二人活像是一大一小两大馋猫,就差没趴在锅边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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