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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韵也站在在他旁边,并未说话,目光当中满是心疼。
“兄弟,这些人都想等你归来,虽然没能等到,但是走之前都留下一句话,他们说你不会陨落在上界,总有一天会再次回到这片天地,如今你真的做到了,假如真有轮回的话,他们在那边可以安心了。”莫离殇劝慰道,昔日的几个兄弟,他是唯一幸存下来的。
姜凡不语,众人也不再开口,到了他这种境界,多说也无用,只是陪着他,站在落霞的坟头,三天三夜。
姜凡将这些逝去的故人坟头,都重新迁入到了一片陆地中,都埋在此地的还有上苍之子,冰凝,黑衣魔女,在九天上最终她们成了姜凡的盟友,他的把兄弟青玄机,衍昆仑,师父叶阳,以及醉玲珑,萧关,萧天,李晨,老头子马云等等很多人。
这些人活着都与姜凡并肩作战过,此刻他取出一壶酒,带着伤感和遗憾,在这坟地中,祭拜英灵。
祭拜完之后,他将阴山雪等人封印了,将这片坟地也收进了一口乳白色小鼎中,末法时代来临,为了保全他们的寿元,他只能这样,以他帝仙之血,可以为他们续命一次,百次,但却不能保他们长生,再好的丹药吃多了,也终究会失去效果。
如今的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适合修仙了,姜凡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仙,超脱世界,不受大道所限的仙,他踏着亿万尸骨,成就了红尘帝仙,可与世长存,不死不灭,哪怕这世界毁灭,诸天星空化为混沌,而他却能依旧屹立在永恒的尽头,俯瞰万古流逝,目送纪元更迭。
姜凡再次踏天而去,临近虚空乱流时,他转头望去,他出生在这一片土地,有这儿时童年的记忆。
姜凡这一望,整片凡界都被定住了,这一刻时光静止,他看到了儿时的小村子,自己带着妹妹相依为命,妹妹哭的时候,他就逗她笑,他是孤儿,
看到别人有父母,自己伤心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着哭着就笑了,那时候他才八岁,一个人带着妹妹,过着贫穷难以温饱的日子,
可再怎么苦,那时候妹妹还在身边,后来半月神教的人来了,强行带走了陆琳,一别就是十二年,直到十二年后他击杀血魔老祖,才将陆琳救出。
姜凡止住了脚步转过身他看到了时光长河,看到了自己的师父叶阳,将他带到了圣剑山庄,带他走上了修行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在圣剑山庄,
遇到了蓝梅,还与焦鹏等太古遗种结仇,离开师门后,他在剑国皇都,偶遇孔韵,胎盘拍卖行内,他偷鸡摸狗,让堂堂的孔韵仙子丢大了人,
还有阴差阳错结实了坑货马云,后来无始大阵入口他抢了落霞岛的公主,最后竟成了他的妻子。
他又看到了无始大阵中,遇到了小金子,大黑,小粉姑娘,在黑暗残殿中,杀过红粉骷髅,在终极传承地,一人败尽各族天骄,莫离殇,银殿传人,醉玲珑,青玄机等等,这些人有的被他斩杀,有的被他逼着跟自己拜了把兄弟。
一群天才都受够了他的窝囊气,见了他如见文生一般绕着走,可是又敢怒不敢言,一格格的再背里露出鄙视与诅咒的目光,
他看到了自己那时灿烂的笑容,还有小金子,杜凌菲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的身边一个劲不停的添油加醋拉仇恨,还有蓝梅,孔韵也在一旁看到个各家族天才吃瘪,两人也露出微笑。
那时候阴山雪站在姜凡的对立面,恨不得将他打死,可最终也被他活捉了,姜凡看着时间长河他笑了,想想那时候,虽然只是一个小修士,但那会的日子过得真叫畅意。
直到最后他看到自己进入虚空乱流,离开下界的前一刻,他竟看到了一个美的有些不真实的紫衣少女,她站立在一座山巅,正在偷偷的注视他的背影,为他送行,正是他的妻子,孤独的待在原地,眼泪婆娑,目光是有多么的不舍。
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年少气盛,一心只为成道,要超脱与世长存,他根本没注意到,落霞一个人偷偷的竟会跟到此地,躲在一颗大树后,默默为他送行,他离去后少女孤独的坐靠松柏,久久都未曾离去。
如今再看到这些,他满怀伤感,心中充满愧疚,他还是负了那个爱他一世的女子,那时候怎能想到,曾经的一别竟是永别。
他哭了,一滴晶莹泪水滴落,在虚空中化成了几行字,就没入巍峨的山脉深处,这是他成帝后第一次落泪,为她的妻子而落。
姜凡收回了目光,不在看向时间长河,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他想到如果自己当初不离开下界,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杜凌菲,陆琳,小金子,大黑是不是不会死,而自己也不会负了那些苦苦等待自己的亲朋好友,这样纵使自己最终会老死,但是遗憾会不会少一些。
“岁月无情,时光难覆!这就是超脱的代价吗?天地之间只留我一个人,独伴永恒吗?”
“我姜凡这一世,逆天而行,纵使你们都逝去又如何?纵使你们魂飞魄散,我也会一个个寻到你们的生命本源,为你们重聚神魂,让你们归来。”
“太初之地,造化本源,我会寻到!”姜凡站在原地说出三句话,他言出法遂,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烙印与虚空中,他就是要让这天地见证,他如何做到。
姜凡终于再次踏步,迈入了空间乱流中,九天已经被混沌埋没了,凭他如今天帝之身,破开混沌自然不是难事,但那不是他要去的地方,他所要去的是浩瀚的宇宙星空。
他离开后整片人间时间万物都开始重新流转起来,时光长河也随之消散,中正皇朝的子民,都愣愣的待在原地,神情恍惚,想不起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