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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兄前来,甚喜。)
应皇叔李景遂之邀前往燕王府品茗,李从嘉得以结识会在原来时空中他登上帝位之后辅佐自己的文臣武将,虽然还难以断定皇叔此举是否只是单纯的请自己品茶,也算是有了不小的收获。尤其是徐铉与林仁肇,前者可以视为自己的张昭张子布,后者则为周瑜周公瑾,当然现在谈起还是为时过早,首先要有吸引人才投靠的资本才行。
原本品茗之会后李景遂自是要留李从嘉晚宴,但一旁的锺瑞年眼色使个不停让他只能拒绝了皇叔,身体刚刚恢复时间一长还是手脚酥软无力,该要回去好生歇息才是。李景遂对此倒是不疑有他,还是要命李公公将六皇子送回宫中,此时便是锺瑞年自告奋勇了。这满座之中也就李锺二人青春年少,就是一起晚宴他锺少爷也没什么乐趣。
锺李之间乃是表兄弟关系,二人自幼感情便是极好,由他相送李景遂倒也放心,便亲自送到大门之处,那林仁肇今日与李从嘉一席话颇为投机,亦随燕王出来以表心意,倒让李从嘉颇有些心中欢喜,这初次见面留下一个好印象相当重要,本皇子看上的一定跑不掉。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就凭自己再也不可能会中赵匡胤的拙劣计策。
“你小子这病倒是生的蹊跷,当日看上杨家小姐之时不知是谁求我办事,如今表哥已然为你准备好一切你竟然忘却?老实说,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又看上了什么新鲜的。”等辞别燕王锺瑞年安排流珠翠缕坐上后一辆车,自已则与李从嘉单独一车,上车之后关好车门锺瑞年便颇有些恶狠狠地对表弟言道,此时眼中还是一副怀疑的神情。
“天啊,我这是比窦娥哦不,比孟姜女还冤啊,小弟我这一病亏得母后求圆通法师给予加持又得御医细心诊治方才初愈,怎么到了表哥这里,哎~”李从嘉闻言不有叫起撞天屈来,那一夜表哥给自己送龙眼香时便有过如此一问,只不过那时他的记忆尚未融合罢了!不过他倒是承认自己很是喜欢现在锺瑞年这一种亲切的语气,这两日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宫外都要注意礼数的周到,如今放松下来是如释重负。
“恩,就信你小子一回,前番酒宴上你看中了那舍人杨志孝家的小姐,要我多方打听,如今此人得罪了宋家被全家下狱,其一众女眷都在教坊司中,按律可以卖做奴婢,这一般人畏惧宋家不一定敢买我却不怕,定金都付过了。城中光华街还给你安排了一套两进小院,放在那里就是姑姑也寻不见,怎么样,表哥做事是否妥帖?恩?不对吧?这窦娥是谁?难不成是你小子的新欢?”锺瑞年闻言盯着李从嘉又看了几眼,见她一脸的坦然方才微微点头,之后便说出一番话来,不过说到最后才反应过来表弟言中的那个女子自己却从未听说。
“有这么回事儿?那要好好谢过表哥才是,不过这两日颇有些骨酥筋软……”李从嘉闻言心中暗道这李煜的风流还真是起自年少,加上表哥的财力手腕倒是无往不利,可对那杨家小姐任他如何回忆搜索却总无半点印象,难道自己融合记忆并不彻底?一句问话出口见锺瑞年脸色不对也是立刻改口,自己争分夺秒的哪有时间去管一个女子。
“应付燕王也就罢了,对表哥我还来这一套?我看你小子是真得病了,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跟我去教坊司接了那杨家小姐出来,就算你病体未愈先养在院中,那是个什么地方?好好的女子进去还不知要受多少罪,要我说你小子也算积德了,对了,那窦娥到底是谁?”锺瑞年没等李从嘉把话说完便是双目一瞪将之打断,糊弄到少爷我头上来了,当然他还恋恋不忘窦娥之名,表弟口中的女子可都是极为不俗的。
“那一切听表哥吩咐,这窦娥吗?原本是小弟写的一杂记,说的是……”见锺瑞年如此李从嘉也不便再加坚持,否则这个最为了解自己的表哥必会起疑,至于刚才顺嘴说出窦娥之名现在也得像个办法应付过去才是,这杂记乃是小说的雏形,文人练笔倒是时而有之。
“感天动地窦娥冤?你小子的确有才,不过说好了,此事只能由我在外说,恩、看来这杂记还要比词曲更为好用些。”对关汉卿的这出著名的元代杂剧李从嘉自然不会陌生,到底是大师手笔一番故事情节说完便是锺瑞年这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辈心中也有悲怆之意,可转念一想若是由自己之口对美人说出更是绝妙,当下也立刻言道。
“表哥放心,等今晚回去我再把它写在锦帕上给你带上,如此但有或忘便可取出一关,则更为自然。”见锺瑞年不再纠缠此事李从嘉自然不会拒绝,表哥在外经商天南地北,每到一地那青楼等********是免不了的,这人嘛都有虚荣之心,年少英俊才气不凡更能让人羡慕。因此李从嘉可没少干为表哥作弊之事,只是这一回方法更加独特。
“好办法,还是从嘉你机灵,哎~要说这杨舍人一家也颇为冤枉,可惜得罪宋家又不会有六月飞雪,可惜了。从嘉你表哥我今生是无意仕途了,可你转过年来就要外封了,到时候做上王爷可不能似你大哥一般与那宋家一处,否则表哥跟你绝交。”同样是表兄弟,锺瑞年提起李弘冀却绝没有任何的亲切,也根本不顾及他与李从嘉的兄弟之亲,看起来无论是宋家还是吴王李弘冀给锺少爷的印象都不好。
“封王有什么好的,还要去往金陵之外,这无边风月再也难见小弟此生又有什么意思?”先是杨家小姐之事,如今又不知表哥与吴王不睦的具体原因,看来记忆的融合还并不周全,如此自己更要小心行事,表哥话语之中提到的是自己大哥,无论他如何说都落不了好处,当下长叹一声来了个移形换位之策,此语亦贴合李从嘉的性格。
“封王有什么好?你小子的才情真是全部用到词曲上去了,今天看你问起林将军行伍之事原道你有些长进,却不料……哎~去教坊司还有一段路,今天表哥就和你说道说道。”盯着李从嘉看了两眼锺瑞年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随即坐下放下车中的隔板又自冰板下取出两壶酒来,更有桂花鸭,鸭肫、鸭舌、五香花生等下酒小菜,恰如变魔术一般,看起来很有将这个表弟好生教育一番的意思。
“表哥你走南闯北见识定是不凡,小弟洗耳恭听便是,不过话可说好了,小弟才不管那些什么政事,你说的对我便听你的。”看来自己刚才的表现还是不错,至少最熟悉的表哥都打消了疑虑,其余之人就更难看出,刚才锺瑞年提起外封之事李从嘉心中就是一动,以表哥的身份自己不便出面的事情他做却是最为合适,先听他如何说。
“从嘉,此为何物?”锺瑞年闻言横了表弟一眼,这还真是个吃不了半点苦的主,为他与自己满杯之后方才手捏一铜钱问道。
“什么东西,保大元宝?阿堵物呗,我还以为是什么古玩了。”李从嘉闻言心中一动,表面上却还是毫不在乎的抢过表哥手中铜钱一观,上刻保大元宝四字,正是如今父皇的年号,南唐通用钱币。
“阿堵物?你们这些文人士子还真是酸,不过从嘉你自幼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却又怎会知晓此物的妙处?当真有它行遍天下,无它寸步难行,小点说有它你才有挥毫之笔泼墨之纸,大点说有它才能强军,才能济民,这天下万物无一可与之相比!”锺瑞年见李从嘉一脸不屑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又将钱币抢回之后言道。
“就算它似表哥说的那般神奇又与小弟何干?我又不缺它。”看着锺瑞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李从嘉心中一阵好笑,我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这金陵第一纨绔怕还在我之上吧?此时他已然隐隐想到了表哥想说什么,不过做戏做全套,当下还是颇为不耐的问道。
“你现在居于深宫之内当然不缺,可一旦外封就要居于外地,俗话说在家百日好出门一日难,等你在外之后便知此物的重要了。”锺瑞年话语之中是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要开李从嘉之茅塞而教之。
“哎~在外之事等到在外之时再说,真正不行不是还有表哥你吗?来,我们还是说说那杨家小姐……”你既然故作高深我便欲擒故纵,和我谈钱,表哥啊,后世你家表弟就是干这个的。
“你一旦外封至少都是一州之地,你表哥我纵有万贯家财也是不够的,只要你有了此物,杨小姐这般的佳人要多少有多少,就是金陵风月也未尝不可复制,前提是你要会赚钱!”锺瑞年一见李从嘉这个德行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亦是深知表弟的脾性,指望他自己上钩是不可能了,当下也是单刀直入将猛料尽数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