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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罗扇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了,一个自己也正在为自由自主做着抗争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劝别人屈从于命运?可她又总不能撺掇着表少爷和家庭决裂去选择一条充满荆棘的艰辛之路吧?那位表少奶奶虽然用钱来买婚姻的手段并不高尚,好歹她也是真心喜欢他的,何况在古代,一个女人如果新婚之夜没有被丈夫碰过,是会被视为奇耻大辱的吧?
罗扇叹了口气,推了推赖皮狗似地粘在她身上的表少爷:“你的选择我没资格置喙,我只觉得不论你选择哪一条路,像现在这样家里有着妻子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行径都不值得人理解同情。你起来,别再把我当成猫猫狗狗的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你要是真想对我好就尊重尊重我成不?照理我被你欺负到这个地步早该一刀抹了脖子以偿清白了,可我实在不想因你这么一位花花公子就了结了自己的小命,就算没人看见没人知道,就算你不会认为我是个轻浮的人,我自己也都开始瞧不起自己了。卫天阶,你要是真心的,就把自己这些事先弄清楚了再来谈你和我的事,好吗?在此之前别再纠缠我了,好吗?”
表少爷抬起脸,直直地盯着罗扇,半晌才道:“爷就是喜欢你喜欢得情难自禁,怎么办?”
“你……”罗扇有气无力地翻着白眼:姐能不能揍你揍得小便失禁?
表少爷把罗扇摁在怀里用力抱了一抱,轻叹了一声放开手:“扇儿,你怎么看爷的为人,爷都没法子强迫你,怪就怪我没能早点遇见你,在我走错那一步之前若能与你相遇,此时此刻必不会是这样的一个光景,扇儿,给我个机会,放下屠刀还能立地成佛呢,容我改过重来,容我抹去过去一切的不堪干干净净地站在你面前,好么?”
“当真能改?”罗扇盯着表少爷黑沉沉的眼睛问。
“能,只要你答应给我机会。”表少爷郑重地点头。
“机会不是由我来给的,而是你自己给,”罗扇也郑重地道,“我又不是瞎子,你真的做得好,我一定能看到,只是我不想因此而让你误会——我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感情的事上,我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你,不管你有没有妻室、乱没乱搞过女人,你和我永远不可能成为夫妻,因为我不想嫁进你们家那种环境里去,一个连自己儿子的人生都要操纵的家庭对我来说简直不啻牢狱,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
表少爷一动不动地望着罗扇,雨水顺着他饱满圆润的额头滑下脸颊,使得这张原本英俊得几近明艳的脸凭添了几许清冷出尘,良久良久,表少爷忽然笑了,伸手轻轻勾了勾罗扇的下巴:“爷的人生,爷也要自己做主。罗小扇儿,你且看好了,爷要改变这一切:家庭、婚姻、前程,爷要统统掀翻了重来!你说不喜欢被人操纵,爷就给你造一个自由的地盘儿出来,随你怎么跑怎么跳怎么打滚儿翻筋斗,谁都管不得你!你说你没考虑过爷,爷还就不信这邪!连个女人都征服不了,爷还谈什么改变一切!自由,爷要,你,爷也要,就这么说定了!”
谁、谁跟你说定了!一阵儿半死不活一阵儿又打了鸡血的样子,神经病!罗扇早就无比了解表少爷的性子了,因而根本不再多说半句废话,咬牙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从他怀里挣出来,爬起身就想往回走,表少爷跟着站起,揪住她沾满了泥的小辫儿硬把她拽回身,笑着道:“乖扇儿,爷喜欢同你亲近,并非是不尊重你,只是发乎于情、情难自禁、禁不住就想离你越近越好。以前爷是因认定了要把你娶进家门儿,所以言行上才没个节制,如今爷虽然依旧认定着你,但你既不喜欢,爷就不做让你不喜的事儿,爷保证今儿是最后一次未经你同意就碰你,以后爷若想同你亲热,必定等你亲口允了,可好?”
咦?真的假的?罗扇狐疑地看着表大流氓,见他虽然笑着却是一脸认真,姑且信了——想等她亲口答应,下辈子吧您呐!
表少爷似乎看出了罗扇心里所想,唇上浮起一抹坏笑,忽地大手将罗扇后脑勺一兜,向着自己的方向一摁,头一低,准准地攫住了罗扇的小嘴儿,舌头灵活霸道地硬闯进那小小的口腔里滋溜儿扫了那么一圈儿,然后就放开了手,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这不是还没过了‘今儿’么。”
罗扇原地石化了片刻,突然狠狠地一抬膝,正中表少爷要害,直疼得表少爷倏地弯下腰去,捂着痛处跪倒在泥地里。
王八个球球的!姐长个儿了好吧?!姐不是次次都击偏的好吧?!愤怒的罗扇也是会痛撞小鸟的好吧?!
痛快地一击过后罗扇才觉得屁股疼得受不得了,一瘸一拐地扭头往院子的方向走,半晌才见表少爷倒吸着凉气也一瘸一拐地追上来,颤着声音道:“笨丫头,把膝盖儿撞疼了?”
切,想什么呢你,真以为自己那玩意儿能硬得过姐的膝盖呢?!
表少爷倒是没多想,弯身把罗扇横着抱起来:“道不好走,我抱你回去,别乱动。”
罗扇也确实坚持不住了,乖乖地坐着这顶人肉轿子一直到了伙房的南窗外,表少爷停住脚,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罗扇,雨水从他的鼻尖滴落到她的鼻尖,他强忍住想吻上鼻尖下那张小嘴儿的冲动,低哑着声音道:“扇儿,爷今晚说的话全是真的,相信爷,等着爷,爷会让你过上你想要的日子,我们两个都会自由自在地活着,好么?”
罗扇抬手擦去自己眼睫上的雨水,却不小心把泥抹在了脸上,于是就花着一张小脸儿温温地笑了:“我相信爷一定可以说到做到,我等着看爷凤凰涅槃的那一天。”
表少爷伸手用袖子替罗扇把脸上的泥抹去,两个人对望着不发一言地轻笑了半晌,表少爷一抬身,从窗口跳进了伙房,而后将罗扇放下地,罗扇强忍着屁股的疼痛目送着他三步一回头地出了伙房穿过院子,从东厢耳室的小窗跳回了他的房间。
之后罗扇插上伙房门,烧了锅热水,从头到脚擦洗了一遍,然后又忍着疼把脏衣服洗了、窗台上的泥脚印和地上的泥迹全都处理干净,四下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拖着又冷又疼又累的身子回了卧房,一头倒下便昏昏沉沉地睡了个不省人事。
第二天小钮子一起床就发现睡在身边的罗扇一张脸红得像煮虾子,伸手一摸,烫得小钮子一声惊叫,连忙奔出去找李氏,李氏派人把庄子上的郎中请了来,给罗扇把了脉,开了药,幸好罗扇还有表少爷赏的那串钱做医药费,连带着抹屁股上的伤口用的外伤药一并买下——罗扇谎称是昨晚送宵夜到东厢往回走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才摔坐在石头上扎破了屁股的,小钮子费了半天劲才笨手笨脚地帮她抹好,可怜的罗同志就只能一边发着高烧一边这么趴在床上撅着个腚还不能穿裤子盖被子以免擦掉药膏地慢慢养着。
那郎中才离了厨娘们的屋子就被一个丫头在院外截住,转而又被请去了内院东厢,听说一位少爷也伤了风,一张脸也红成了煮螃蟹,古怪的是,这两个病号怎么都像是被冷水活活浇了大半夜才外感内寒上起热的呢?
罗扇一病,金盏就成了伙房的大拿,小钮子不得不给她打下手,现在伙房能动的人也就三个了,她不乐意也不行。因为有了表少爷这么个病号,所以金盏在做饭的时候就得做两种,一种是正常饭,一种是病号饭,偏偏病号吃饭还是没固定的时间的,吃完了睡、睡醒了吃,有的时候凌晨三四点还得起来做饭,可把金盏累得苦不堪言,以至于每次回房看见罗扇撅在那里的白屁股蛋子就想狠狠踹上两脚撒撒气。
不过呢,让金盏出气的机会很快就来了——那位表少奶奶今儿个又来要宵夜了,指名要伙房给做上回罗扇烤的那种小点心,金盏不会,除非你罗扇肯把自个儿的独家秘方说出来——罗扇当然不肯,再大方也不能把谋生的武器交到敌人手里,所以她老人家大半夜地硬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在金盏的掩被窃笑中头昏脑胀地来到伙房,洗手和面一通忙活。
“我们少奶奶问你这饼叫什么名字,没个称呼下回想点它也不好点。”表少奶奶的丫头笑着在伙房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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