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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不多时便来到了神魔之井入口,朝阳若血,似乎预示着这是一条不归路,雪自是坦然虽说穿越神魔之井凶险万分,看去雪面上竟
毫无惧色,似这其中的厉害,早已了然于心,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之处了,婉儿瞥见那浑浊的气旋、上浮着不可胜数的死尸,幽幽紫气
环绕其中,不禁一阵恶心,不忍再看,赛罗自是知道这神魔之井的可怕之处,即便是魔界中人稍有不慎,亦会灰飞烟灭!
只怕只有血煞这
等高手可不屑神魔之井的威力自然不惧。婉儿转头看了看赛罗声音似有些许颤抖:“师兄......?”前往神界只此一条路吗?自己实在是
不想下到神魔之井中,只是看着就已胸中难受了......见婉儿如此还未等赛罗开口血煞轻哼一声道:“若是害怕,大可不必跟随。”此言
一出,婉儿哑然心想,这人怎说得如此轻松,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想退缩。她知道,师兄断断不会留下她独自一人。
心中早已决定,从今
往后,赛罗到哪,她便到哪。纵是不能改变什么,能这样一直陪着师兄,尝遍世间喜怒哀乐也是好的。
不等婉儿回神,只觉一个踉跄,险些坠入神魔之井井口,正要发作,却是血煞拉了自己一把,力道之大竟觉手臂都有些生疼,“想活
命,安分点!”一语竟使得婉儿说不出一句话,不觉却是点了点头,赛罗当然明白血煞此举的意图,无念剑受不住三人的重量,这么做无
疑是最好的方法了。当下抽出了无念剑,手捏剑诀无念剑应声而起,腾向空中,霍然变大。
转过头轻语:“雪,抓紧我!”细听,既严肃
却又透着凄伤,更多的是那淡淡的笑容。只是不知,这暖如春风的淡笑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殤?不等雪回答,赛罗牵起了她的手,一时间一
阵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拥入心田,似那春风拂面;又仿佛潺潺溪水,清澈而清沥,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本想拒绝但对上赛罗温柔几许的
眼眸,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也说不出口了,仿佛眼前这男子叫她不忍拒绝,却也有些羞涩。
些许嫣红点缀其中,微笑,却是无比动人心魄。
不觉,却也由他握着了。婉儿见此,却是移开视线,不再去看,她明白了,这一生她都及不上雪,即便是过去、现在、又或是将来......
一念执着、一念执念,无论如何自己心中只有师兄一人。也许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有些傻吧但在自己看来所做的一切从不曾后悔过,只为情
,虽死不悔。只是她不明白,赛罗对自己的,那并不是爱,只是兄妹之情罢了。兄妹之情又怎及得上男女之爱?缘起缘灭,不过一场幻梦
,醒来后,你我又将去往何方,从今以后心痛的,只剩自己了吧?
血煞见此,也不言语,只是用御袍裹在了婉儿的身子,便跃入了神魔之井中,这里对于血煞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一时间离血煞如此
之近却让自己有些不自在,竟是不自觉羞红了脸,只得慌忙低下头去,不让血煞看到自己的样子。慢慢的,血煞拥住自己的手越发的紧了
些,这不禁又让婉儿一阵羞怯,抬眼望了望血煞,哪知血煞只是凝神看着前方,根本没留意自己。这让自己不免尴尬,倒也并不生气,不
曾想,血煞虽寡言慎行,却是粗中有细,比起师兄来,别有一番滋味。
赛罗手捏剑诀,艰难得维持着无念剑的平衡,神魔之井不同一般便是御剑术也只可勉强维持平衡,若是修为稍浅只怕早已跌落深渊了
,但自己又怎会让雪身处险境,虽说勉力支撑,也绝不可在此时乱了方寸。井中阴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袭来竟是似冰雪打在脸上一般生
疼,不消一会,赛罗身子已有些微颤显然已快支持不住了。
细看赛罗的身体已被打得体无完肤,处处是伤痕自不必说,这看似毫不起眼的
微风确如刀刃般锋利。雪不禁有些担心,他以身体护着自己纵是安全,但,不知他还可撑多久,万一......“公子......你没事吧?!”
赛罗已开不了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保护着她,在她面前总是做她最温暖的依靠,只是因为,她
是自己一生所爱,即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强者,也许正如赛罗一般,只是自己总是让雪不由自主得为自己担心,赛罗不愿雪受到一丝
一毫的伤害,但是,这反而更让雪担心不已,即便她已忘了他,但此时心下也很是担心,雪不明白,这男子为何这般不顾一切?只为了保
护自己吗。只是自己与他不过萍水相逢,为何不惜性命?自己真的值得他那么做吗?也许,这就是那个问题的答案吧?此刻雪心中确信,
自己与眼前这男子定非萍水相逢,只是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不觉竟是脱口而出:“公子,别再撑了,换我来御剑!”赛罗并没有答话
只是身子却颤得越发厉害了。头晕目眩,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有些模糊了,额头上颗颗汗珠不住的滴落,只是,他还在坚持着......终于一
个踉跄,就在身子险要倾覆的那一瞬间,却是倒在了雪的怀中......
奇怪的是,赛罗唇角却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很是安心。雪望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嗔怪之意,明知做不到,为何还要撑到这一刻?!
血煞、婉儿见此亦是焦急不已,一则雪本就体弱,再者又得顾着赛罗,也是勉强御剑而行。无奈血煞带着婉儿脱不了身否则哪会让雪如此
艰难?
出了神魔之井婉儿在血煞保护之下自是毫发无损,当下挣开了血煞怀抱疾步奔向师兄身旁,心中已是万分焦急,在确定师兄受的皆是
皮外伤之后,这才抬头看了看一旁的雪,面对她同样担忧的神情恨恨道:“若是师兄有个万一,我决不会原谅你!”细听,却是真的怒了
。雪有心解释,但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只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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