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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台上致词,完全是机械式的,微笑是机械的,语言是机械的,连动作也都是事先排练好的,所以无差错。
可是我的心在滴血,我认为整个大厅里的嘈杂声都不在了,唯一在的,是我那颗因为痛苦而跳跃的心。
尧海纳关切的目光望过来,像是隔着千万重远,尽管他想给我勇气,可是这一切都是那么苍白。
等致词结束,尧海纳隔空冲我竖起大拇指,我只能回以一个苍白的微笑。
站在台上,我想的最多的是爱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以及在整场爱情里到底牺牲了谁,成全了谁。
看着年宇和高丽亲密的动作,每一下都刺痛我的眼睛,我的心。
我知道千疮百孔的心已经不会再流血,可是那种无形的空洞却像是有人掏空了生命里的全部。
等我走下舞台,不由自主地走至尧海纳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尧海纳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脸色变成了铁青,神色里有说不出隐忍的怒气。
我认识他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此生气过,我一度认为,即便天下来了他都会以一种非凡的定力不慌不乱。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高丽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端庄秀丽的女子款款而来,边走边谈笑风生,我潜意识明白,这个女子定然和尧海纳之间有着亲密的关系。
我停下脚步,双脚钉在那里,我明明白白地听到尧海纳问那个女子,“慧清,你怎么来了,不是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吗?”
“怎么,人残疾了连宴会也不能参加了,丢你的脸了?”那个叫慧清的女子言语间满带笑意,可是这话里却有说不清的威严,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皇,神色言谈都有一种震慑感。
“慧清,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向毒舌的尧海纳不知不觉间放软了语气,仿佛臣服,又好像是无形的怜悯和同情。
自认识尧海纳起,我就把他当成了一块无坚不催的铁板。
他是军人,身形挺拔,谈吐犀利,甚至连脸上的线条都是那么的刚硬,仿佛是用钢铁打造的一样。
可是现在,他的背明显的塌下去,俯身看着那个女子的时候,眼眸之间全是温柔。
“大嫂,稀客啊!”马普明夸张地走过来,热情地摇着,而我觉得空间在刹那间凝滞,我终于明白,高丽为什么会推着这个女子突然出现在交流会上,她的用意颇深。
果然,高丽抬起眸光,用胜利的眼光看着尧海纳,“尧总,正远投资公司的总裁,都说大隐隐于市,还是您隐藏的手段高明,连我都没有认出来!”
轮椅上的女子好奇地转头看着高丽,“你们认识?”
“岂止是认识,我们算是旧相识了!”高丽含笑,笑嫣含毒,如一朵朵妖冶的罂粟花。
我一直以为,尧海纳就是一个有点闲钱有套房子的无业游民,如今听到他是正远投资公司的总裁时,我内心刮过一阵骤风。
我孤陋寡闻,足不出户,但我从马普明交流会邀请的贵宾名单上已经清楚地看到了正远投资公司,只不过,参会人员是别人。
我把目光缓慢地转向尧海纳,尧海纳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一旁的马普明也意识到事情变得棘手,忙推着慧清的轮椅说,“大嫂是稀客,我可不能怠慢了,我们还是去贵宾室说话,那里有我刚从印度买回来的上等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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