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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坎特洛特,奇迹之城,用大理石、陶瓷和黄金编织一顶王冠,又由钢铁和混凝土为她增添了一副威严的脸孔,建筑学的瑰宝,小马利亚的首都。
眼下,这座汇集了全世界的梦想与美好的城市,正安静的躺在雪毯下,她轻阖着眼,静听雪下的声音,听着新生命待时而发的准备,感受着浓缩的生命活力。
不过,她今天是没法静听雪下的声音了,因为她有一个甜蜜的烦恼。那就是她背负的这群可爱的、热情的生灵——小马。今天是小马们的暖炉节,一年中最热闹的一个节日,当然,小马们天天都是热热闹闹的,而且比暖炉节吵闹的节日多的是,但像暖炉节这样和谐、热闹却不闹腾的节日,那可不多见。
坎特洛特所依附的稚马山脉脚下,一列超级列车隆隆驶过,在它钻进百折千转的隧道之前,搭乘列车的小马们还有一点时间,让他们可以在山脚下再看一眼那座山上的城市。
“我们就快到喽!”暮光闪闪把头探出窗外,扒在窗框上。
“我已经等不及了!”云宝也把头探了出来,这座充斥着所有美好幻想的城市,无论来几次,都会让小马感到无比兴奋,“只要别在遇见那个打马特别疼的白色独角兽就好。”云宝想道。
小蝶打开窗户,深吸一口冷冽清爽的山间空气,但即使是离坎特洛特这么远,空气中也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烘焙曲奇的味道了,“哦!我实在太激动了!激动得想要——呜呼!”,不过她的欢呼声实在是太腼腆了,只有她的朋友们能听见。
“坎特洛特!我们来喽!”苹果杰克摘下帽子,任由她的鬃毛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我希望我穿得足够有节日气氛!”瑞瑞夸张地戴着一顶圣诞树样式的帽子,我是说,她真的就像是顶了一整棵圣诞树。
萍琪扒开树枝,她的脑袋就像圣诞树上的彩球一样出现在瑞瑞的帽子中间,“在那儿呢!”她指着山上的城堡,兴奋地大叫,“坎特洛特!”
这时,前面的一扇车窗也被打开了,一个惨绿惨绿的脑袋伸了出来,“你们快把头放回去!”
他拼命摇摆着蹄子,眼睛瞪得一个大一个小,“我晕车了!我要吐!”
六匹小马争先恐后地把脑袋缩了回去。
……
顾问先生梗着脖子,试图看清纸上的字。
是的,实在是耐不住善心,当塞拉斯蒂娅公主押着露娜公主来看望顾问先生的时候,他把公主们不得不做的那些工作要了过来,“横竖我也没法参加节日庆典了,那就不如工作都交给我,您可以和露娜公主去享受节日,毕竟这是你们姐妹重逢之后的第一个暖炉节。”
顾问先生本以为两位公主会给他来个“三辞三让”,可谁想得到小马们都是这么耿直而率真,他只问了一次,公主们就把所有要处理的文件都给他送来了。
两位公主想的是:“在朋友面前,不用弄这套虚伪的东西。”
但在顾问先生来看,这简直是“有便宜不占,全家忘八蛋”的形式作风。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又能拒绝可爱的小马呢?而且还是小马中最大最可爱的那两匹。
嗯……是不是最可爱还有待商榷,但已经足够可爱了。
所以顾问先生又开始工作了,这一次是躺着工作。
他专门找小马给他做了一块写字板,板子的四周有小爪子,可以扣住文件,让顾问先生躺着也能写字。
但这样一来,他的眼睛、脖子和胳膊就要难受了。
工作到中午,顾问先生觉得自己眼眶里装的已经不是眼睛了,而是两个柠檬,从他的眉毛到鼻子都被酸溜溜的眼珠寖透了。他的脖子成为了响尾蛇的尾巴尖,稍稍一晃就就发出响声。而最严重的还要数他的胳膊肘,顾问先生感觉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因为它们弯曲的时候,听起来就像是在阁楼上被封藏了一百二十年的老旧木偶,而且这木偶里多半还封印着一个恶灵,咯吱作响的一举一动都憋着杀人,但至于它们到底在听谁的指使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折磨,他完全没有头绪。
反正,顾问先生觉得不会是自己的问题。
顾问先生转头看了看窗外,嗯,街道上节日气氛浓郁,圣诞树、巨型拐杖糖、彩纸到处都是,拐杖糖上还粘着几匹试图在冬季的室外舔糖棍儿的小马。简直太美妙了!
但他自己却不在那里!真该死!
……
罗维尔正对着空无一狗的营地发呆。
他摸摸库房里堆放的木头,嗯,又干燥又冷,就像他的心一样。
作为一条钻石猎犬,一种对社交需求非常大的生物,罗维尔几乎无法忍受这种绝对沉默下的孤独。
他走过堆积如山的预制件、水泥袋子、钢筋和铁板,没有一样是热的,没有一样会张开嘴对他发出声音,也许抽水马桶可以,但他听不懂马桶在说什么,而且他也不能真的和马桶聊天,毕竟他还没疯,而且他和马桶又有什么可聊的呢?
罗维尔蹑爪蹑脚地回到营房,他心里有一丝侥幸,说不定昨天回铜岭的伙计们,只是在和他开玩笑,他们会半道折返并和他一起过暖炉节呢!罗维尔走到营房边,鬼鬼祟祟地往里看去——嗯,还是一条狗也没有,安静得甚至能听清雪落下的声音,一点生气儿也没有。
罗维尔不禁感到一阵悲切,他转身走出营房,眺望远方的应急住宅区和小马镇——一片红色和绿色装饰的海洋,烘焙的香气在这里也能闻到,纵使听不到那里的声音,但还是能想象得到,镇子里一定是洋溢着喜悦的节日气息,一棵巨大的圣诞树就矗立在小镇中央,仿佛一根对着世间一切不美好竖起的中指。
然而这根中指也对着罗维尔。
……
“在很久很久以前,公主之治开始之前,小马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蹄下的这块土地,他们也并不懂的谐律的真谛。
那是个黑暗吊诡的年代,小马们一盘散沙,甚至,彼此仇恨。
那个年头,小马们分为三大部族——飞马、独角兽,以及陆马,他们谁也不在乎谁,唯一的交流,就是生活必需品的贸易——飞马们调整天气,独角兽升降日月,以此来换取,或者说,胁迫陆马们交出粮食。
他们谁也不关心谁,所以小马都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随着斯派克娓娓道来,小马们开始沉入到故事中,有些年龄稍稍大一些的坎特洛特小马已经很熟悉这个故事了,比如天琴心弦,天琴就是在坎特洛特出生的,她每年的暖炉节都会看一次《驱寒之夜》话剧表演,但这就像是某种讨马喜欢的节日习俗,她还是会每年都看。而坐在天琴身边的糖糖……据说她自己说,她是从小马镇出生长大的,但她似乎也对这出戏特别的熟悉,而且在天琴带着她“第一次”去坎特洛特剧院的时候,她找路甚至比天琴还要熟悉。
当然啦,躲在二层包厢里的塞拉斯蒂娅公主也对这出戏特别熟悉,都快熟悉吐了!这出戏她反复看了一千年了!年年都看!她都可以背出全套台词了。但她今年却看的格外认真,她盯着台上的演员们,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我的学生真棒!
至于那些来自坎特洛特之外的小马,比如可爱标记童子军的苹果丽丽、醒目露露和甜贝儿,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演出,她们一会儿为三族之间的纷争而揪心,一会儿为三族大和解而喜笑颜开。
和她们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是包厢里的露娜公主,她本就是一匹心思细腻,特别容易共情的小马,更何况这是她一千年来的第一个暖炉节。
很快,戏剧表演在小马利亚的国歌《同心颂》中落下帷幕,小马们猛烈鼓蹄,还有小马跟着演员们一起唱。
可爱标记童子军的三匹小马兴奋地抱在一起,一边跳一边笑。
苹果丽丽指着台上喊:“聪明曲奇是我姐姐!”
甜贝儿指着台上喊:“白金公主是我的姐姐!”
醒目露露也指着台上喊:“那个飓风司令是……我的偶像!”
当然啦,塞拉斯蒂娅公主也抱着露娜公主,一边跳一边大喊,“那个四叶贤者是我的学生!”
她怀里的露娜公主被晃的眼珠都散了黄。
……
“我的天呐!我现在还在兴奋!塞拉斯蒂娅公主让我们来演这出戏,她肯定觉得我们是友谊的典范!”哪怕已经演完了,暮光闪闪还在回味她们刚刚收到邀请时的幸福感。
“亲爱的,你不觉得现在再回味这个,显得你反应有点儿慢吗?”瑞瑞开玩笑地说道,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把她的头发都吹乱了,“阿杰!我不是叫你把窗户关上吗?”
“为什么不让云宝去关?她长着翅膀!”
“那为什么不让暮暮去关?她可以用魔法!”
“你们上次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下,把我晾在雪地里半个晚上……”
然后她们又吵起来了,但很快,她们自己都觉得这件事好笑,所以又抱着笑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我的小演员们,你们在笑什么啊?”
六匹小马齐齐转身,发现居然是两位公主走了进来。
“塞拉斯蒂娅公主!露娜公主!”她们连忙行礼。
“哦,不用拘谨!快起来吧,我的小演员们!”塞拉斯蒂娅公主说道,“暮暮,你今天好像很拘谨啊。怎么?这么好的节日,不来拥抱一下我吗?”
然后塞拉斯蒂娅公主转身看看自己那刻意做出一副威严表情的妹妹,好像明白了,“不用害怕露娜公主,她也很喜欢你们的表演,是她催着我来看看你们的。对吧,露娜?”
露娜公主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塞拉斯蒂娅公主张开前蹄,“来吧,我的小马驹!”
暮光闪闪小心地和塞拉斯蒂娅公主拥抱了一下,她觉得塞拉斯蒂娅公主今天和往常有点儿不大一样,好像更……更孩子气一点?
是的,塞拉斯蒂娅公主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她今天完成了好多一直想做的事——和露娜公主一起过节、和露娜公主一起装点圣诞树、和露娜公主一起参加庆典,等等等等,这真的是她一千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以至于她有点儿忘乎所以了。
不过以塞拉斯蒂娅公主的心性,她还不至于因此而忘掉一些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暮暮,你们今晚还有别的事吗?”塞拉斯蒂娅公主问道。
“我们还打算去给一位朋友送个礼物,塞拉斯蒂娅公主。”暮光闪闪如实回答道。
公主点点头,“我们可能想到一块儿去了,你们待会儿跟我来,我们一起去做一些事情。”
……
节日钟声敲过了一遍又一遍,顾问先生的心一点点沉入冰湖,他的工作做完了、他的秘书放假了、他的勤务兵被他遣散回家了、他的上司跑了,只有他一个“残疾”人躺在床上。
是顾问先生自己把照顾他的护工小马赶回家的,他不想让他们错过和家马的团聚,他告诉他们自己今晚要早休息,就不需要他们服务了。
就像今早从塞拉斯蒂娅公主那里要来工作一样,在刚送走那些服务马员的时候,顾问先生觉得自己可高尚了,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好了,但很快,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觉得自己简直蠢透了。
屋外的钟声像一把敲在他耳膜上的大锤,屋外的歌声像一把勾住他心思的钩子,顾问先生怎么也睡不着,而当他把耳朵堵住,终于万籁俱寂时,他的大脑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思索哲学问题了。
他开始不受控的思索人生的意义,开始思考人和宇宙的关系,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甚至没法移到窗边去看着星空思索。
顾问先生满心悲怆,他此刻感受不到自己和宇宙的联系,就像他感觉不到自己和小马社会的联系一样。突然,他的脑海里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小马们的世界是否是一座监狱,隔绝了他和宇宙的联系,正如他养病的房间将他禁锢于星空之外那样。
顾问先生开始质疑自己工作的意义,质疑魔法的合理性,进而质疑世界的真实性。
可是他一偏头,看见热闹的街道,他又恍然大悟——世界是真实的,只是自己不在世界中罢了。
顾问先生发出一阵呜咽声,然后用被子蒙住了头。
……
罗维尔一条狗坐在空空如也的仓库里,他岔开后腿,屁股下坐着捂不热的廉价毛毯,面对着半死不活的壁炉——他给小马们修建的应急住宅区有临时搭建的锅炉房和暖气,但他的营房里没有,毕竟,他一开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
壁炉里的火苗微弱地跳动着,仿佛要随时咽气一样,那柔柔弱弱的火光也在罗维尔的眼睛里映着,和他一起失落下去。
很快,火熄了。
但罗维尔不打算去添柴,他就要疯掉了,他已经一天半没跟任何东西说过话了,这对一条狗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折磨。
记得钻石狗的山下王国——钻石山,在斯庞克斯王室统治的时候,就曾经建造过一间静音的囚室,用来折磨反对王室统治的狗。不过后来,斯庞克斯王室被推翻,新的国王将斯庞克斯五世送进了那间静音囚室,他没两天就发了疯。
罗维尔算算时间,再过半天,他就也“静音”两天了,但他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个古代暴君坚持的久,因为刚才,他已经听得懂马桶在说什么了,它讲的那个笑话甚至还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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