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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缇娜皱眉，想了想道，“是虚幻法术吗？远东存在死灵法师？”
导师意味深长的摇摇头，背着手转身走到最边缘处，眼睛看着太阳落下，“只是亡灵。”
“我不明白。”缇娜盯着但导师的后背，从开始到现在他的话总是那么神秘，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是。
但是缇娜不认为这次导师口中的话是小事。
因为亡灵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世之中没有法师去召唤的话它们绝对不可能自行出现在世界某处。
就算魔法师使用法术将亡灵召唤出来，那也是一个“假亡灵。”也就是说，所有在这个世界上被召唤出的亡灵们在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是亡灵。
在十七世纪在中亚某地发生的末法事件，险些断绝了现世与其他世界的道路，因此现在除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其余来自其他世界到此的存在都是不纯粹不真实的。
就像是经历了某种变质，虽说本质上是，但好像又不是。
现在导师口中的“只是亡灵。”根本不可能在现世成立，因为在这里不可能有纯粹的亡灵。
“按照学院从几百年前传下来的典籍与我教你的，的确是。”导师扭头看她，“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我个人错觉，但我明白这个肯定不是大主教的错觉。”
缇娜听了瞪大眼睛，惊呼一声问，“啊？！耶兰导师是说，大主教他也知道。”
“在远东，干枯腐肉与利爪再次划破空间与桥梁的禁锢，死者们带着未亡的意志与愤世嫉俗前来讨债。不管是欠债者还是未欠债者都是被覆上必杀之烙印者。”耶兰重复着大主教的话，眼睛看着残阳的最后一丝曙光缓缓道，“毫无锁链禁锢的躯体，与蛮族皇帝的皇冠一样野蛮的味道。”
“锁链？”缇娜皱眉，想必耶兰口中的锁链就是削弱亡灵们的某种空间力量吧？那么毫无锁链禁锢就是说，没有那种力量削弱亡灵了？
而皇帝？
蛮族皇帝，说的应该就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某位皇帝的皇冠，目前这个皇冠在奥地利的维也纳。
缇娜有幸去过一次，皇冠带有一些让她觉得不舒服的魔力。
“说的很清楚了，大主教的意思是，在远东亡灵们毫发无损的通过了「门」，或者说它们并没有从「门」那里降临现世而是另辟蹊径。”耶兰解释道。
“那我去该做什么啊？”缇娜问。
“远东的事和皇家魔法学院毫无关系，而且远东那里也有人去处理，所以没有大洋彼岸的我们操心的份儿。”这时，天空已经黑的彻底。庄园内的小路灯在这一刻突然“啪。”的一声全部打开，有点昏暗的灯光在古老的庄园里让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朦胧又寂静。
安静，风轻轻吹拂树叶。绚烂的鲜红玫瑰在花坛里被绿叶簇拥然后起舞。
耀眼又妖艳。
无数次看着这番景象看到缇娜都有些审美疲劳的程度，但是到了这时候也是理所应当的舍不得。
十年，哪有那么容易舍得？
陷入片刻沉默，缇娜也没急着去问耶兰什么。过了一会耶兰开口，“倒是你。”
缇娜把盯着花朵的眼睛转到耶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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