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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之后,楚岸开始忙碌起来,整日早出晚归,往往华烟熄灯休息了他才回到公馆,两人相见甚少。
华烟彻底放手家族事务,拜访她的人少,但也有维系联系的人,比如费老。
费老的四合院。
“小两口新婚,那小子也不多陪陪你?”费老一边沏茶,一边与华烟闲聊。
“事务繁忙,这我是清楚的。”
“蔡叔伟已经被革职了,如今正在夜总会喝酒消愁。”
“谢过费老。”
“你我二人,谈不上谢字。听说最近楚岸接触了一个上沪的大商,有笔货物要亲自去上沪洽谈,不日启程。”
“我知道了。”
“这一次,你可不能轻易放弃他啊。”
华烟举起茶杯,敬费老。
“劳您看顾了。”
费老与之对饮,“此次相别就再不相见了,一路保重。”
“你也是,记得戒烟戒酒。”
“我知道,你说过多少回了。”
“可你回回不听。”
“哈哈哈。”
告别费老,走出四合院,华烟抬头感受照在脸上的阳光,暖暖的。冰雪消融,已是初春的季节,顺风南下,刚刚好。
楚岸向华烟提出回上沪的决定后,没想到华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让人收拾好随行的物品用具,趁着春光正好,回江南赏春。
楚家老宅经变卖已经是他人的宅子了,华烟和楚岸在附近找了一家院子临时住下,安排好住处和随行物品,带着一些礼物去林家拜访。
故人回乡,林家大伯知如今的楚岸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孩子,将楚岸和华烟请进大厅,尽主人招待之礼,设宴款待两人。
“哈哈,没想到楚少爷和华小姐今日荣归故里,值得庆贺,这杯酒算老夫敬你们。”
林家大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楚岸与之客套几句,提出拜访的真正目的。
“林老爷,不知能否让我们见一见满天?”
“这,当然可以。”林家大伯停顿一下,吩咐下人叫来林满天,转头满脸歉意地说:“满天这孩子十岁的时候突然伤着脑袋,傻了,不知道还认不认得你们。”
“什么?满天怎么会变傻?”楚岸惊讶地说道。
华烟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冷静。
楚岸平复下胸腔中的怒火,见到了被下人带进大厅的林满天。
“大伯,这里好多好吃的啊,都是给我的吗?”林满天看见满桌的肉食,嘴馋道。
“这是楚岸和华烟,你小时候的玩伴,还记得他们吗?”林家大伯说。
楚岸早就坐不住了,见林满天走进来,起身走到他面前,华烟随之身后。
“满天,我是楚岸啊,这是小烟,你还记得我们吗?”楚岸抓着林满天的胳膊,与他对视。
林满天眨眨眼睛,疑惑道:“你们是谁啊?长得真好看。”
华烟走到楚岸身边,抓住他的袖子,眼神空洞地看向一边,“满天他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嗯。”楚岸艰难地回答,松开林满天的胳膊。
林家大伯见气氛冷凝,开口热场:“你们刚刚回来,满天还没熟悉你们,说不定相处的日子久了,他就想起来也说不定。”
“楚岸,来日方长。”华烟说。
“我知道。”已经见过林满天了,楚岸也不便在林府久留,转身朝林家大伯说:“还望林老爷看顾一二满天,楚岸还有事,就此告辞。”
“哎,好,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华烟牵着楚岸的手,朝厅外走去,“我们改日拜访。”
离开林家,楚岸便去与那位上沪商人洽谈生意去了,华烟回到住处,闲散无事。
林家。
林家大伯的长子林满霜从客厅外走进来,“父亲,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楚岸?”
“今时不同往日,他傍上了华烟,继承了华家家产,身份尊贵,和他打好关系有利于我们生意的发展。”
“可是我们有皇军罩着,还顾忌他楚岸不成?”
“自家人终究是自家人啊。”林家大伯感叹道,“我知道你与皇军交往甚密,但凡事都要有个度。”
“儿子知道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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